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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骆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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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吉言言的文章: 《诗歌革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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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主| 发表于 2012-9-2 12:25 | 只看该作者
10.《屎的奉献》

               徐乡愁

屎是米的尸体
尿是水的尸体
屁是屎和尿的气体
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

屎90公斤
尿2500泡
屁半个立方
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

庄稼一支花
全靠粪当家
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
我奉献屎

             2003.3.25.



[张嘉谚]:
低诗歌写作对于一切粉饰、伪饰、装饰的诗写加以剥除、剔除和排除,在当今的网络诗场,的确开了新生面。试看以写《屎诗系列》感到痛快的徐乡愁的这一名篇——《屎的奉献》: 这样的诗所表达的,是多惊人的真实!谁没有屎尿屁?谁没有眼屎鼻屎耳屎?然而这种真实是人皆清楚却又刻意加以隐瞒了的;是人人心照不宣却又避之唯恐不及的。独有诗人徐乡愁像那个喊出皇帝没穿衣服的孩子,他的话语是如此纯真而又多么切实。这里的情辞对应:“当家”与“奉献”;情象对应“花”与“屎”颇耐人玩味,其中就隐含着“真”与“假”的指涉:按理说,真正的当家者应当是低下的又脏又臭的“屎”人,可实际上,却被高高在上的有头有脸的“花”们当了家;虽然“奉献屎”的诗人对祖/国之爱才是最真诚最实在的,可却为世人所不齿!因为人们已经习惯了“用鲜花献给祖国”的浮华和虚荣!这就是现代人不断张扬的虚伪不过的真实--真实已被人类文明长期加以有意掩盖了!也许,这种掩盖“最初“有他的缘由。但是,越到后来,人类的“掩盖”终于发展成为一种裹挟着虚伪虚假虚饰到处横行的恶习!即对一切卑劣无耻的言说行为也加以肆无忌惮的粉刷包装,进行掩饰与粉饰!在这种时候,似乎只有话语斗士才拍案而起,勇于揭开麒麟皮下的马脚;只有先锋诗歌忍无可忍,直面斥控堂皇表象下的阴谋与罪恶。 (摘自张嘉谚的《反饰论》2004.10.2.)  


[训练小猪天上飞]
徐乡愁白描浮世如绘画风格。如诗中前面的自然之笔,文字晓畅,而偏多市井气,废话十足的行文。而最后两句对诗性发掘的深刻和行文的奇丽非同一般可比。顺便想到一件有趣的比喻,用这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两句放进现代经典诗歌里,便几乎是名句的感觉。行文立意的凿空而道,文字的硬,拗,锐,丽,也很有引经据典的意味。读徐乡愁的诗,你必须把自己的阅读趣味置于艾略特的荒野之上,验的是你的阅读趣味耐力和反思维的创造力,在这里你无所适从, 面对的是一个世俗的人很难苟同的世界观, 他的诗不仅是对体制化诗歌美学的挑战,也是对正人君子的道德感和意义系统的挑战。他将中国传统的意义系统全盘摧毁,没有长虹落日般的孤绝,也没有大漠云烟般的美丽,所表达的的不再是传统的意义和道德的的意义。 而把摧毁僵硬死板的意义系统,把意义从单向度的死胡同里解放出来。回到原始的意义创造和宣泄的本真中去。这种意义是解构的也是建构的。这样的意义碎片飞扬,风起云涌,即使一闪既逝,也会震撼心灵石破天惊。 (摘自训练小猪天上飞的文章:《柳岸花明处见奇丽》2004年6月10日)

[王顺健]:
垃圾派是向屎而生,去做粪便的虚拟网络。垃圾派在人的向下动作中(或者说是运行中运动中)在粪便中找诗意的归宿的。粪便是自为人类文明以来,始终为人不齿的人产物,因为它臭因为它低,因为它是排泄物,始终被伟人、世人排斥在审美以外,这在历代可能有它的正确性。而在当下,垃圾派却发现了向下过程或者说成为粪便的合理性,和审美情趣。其中一个垃圾派成员的一名诗就直达垃圾派的内核,大家可以就此具体展开讨论。这句诗说“你们向祖国奉献鲜花,我奉献屎”。我个人以为,这句诗干净本质又充满快意。它充分体现了个人写作在社会重压之下,作为人的自觉意识,和快乐原则。社会处处都有公厕都有屎,那不都是人拉的吗?都在拉,但拉得确有不同,一种人醉生梦死的拉,麻木不仁、闭目塞听的拉,一种人是突然觉醒,主观能动地拉,心胸坦荡地拉。 (摘自王顺健的文章:《我在桂林诗会的即兴发言》2003年7月9日)  

[常言笑]:
这一类诗被定位为垃圾派,徐先生自然而然是“干将”,甚至有些人把徐乡愁与木子美,竹影青瞳相提并论。我想定位为垃圾派有一定的道理,诗歌总得有类别流派之分;与木子美,竹影青瞳并在一起比较也可以,但不能归为一类,不能说是炒作。调零的只是一朵花,不是整个春天,要饭的只是乞丐,不是千千万万的人民,以一种悲观的曲调吟诵人生是教人吃厌世嫉妒的毒药,但同样的是,粉饰太平,以华丽来掩盖伤疤就是教人永不停息的吸食海洛因,和平、友爱、秩序、和谐、富裕、繁荣,世界真的是如此美好么?既然有那么多歌功颂德的角号,为什么不可以接受低下、小市民的声音。歌舞升平只是一种表演,徐乡愁的诗就在这样一种需要优雅,需要兰花指的场合放了重重的响屁,引起骚动是必然的。 (选自“蕲春论坛”2004-12-3)

[典裘沽酒]:
想起徐乡愁的诗系列/ 就感觉这家伙太爱屎了/ 就想起他的你们贡献粮食/ 我贡献屎的诗句/ 我就想用屎糊在他的脸上/ 糊在他的近视眼镜上/ 让他真切的感受屎/ 再写出的屎诗就能进入文学史/ 虽然他会用四川话骂我/ 典裘沽酒你这个锤子/ 日你先人板板/ 我就笑着说/ 乡愁娃娃,要得,要得/    (典裘沽酒的诗:《屎糊徐乡愁》2003年12月)

[涂国文]:
排——无法通过香气来吸引眼球,于是便有人想到了以腥臭来勾引大众的鼻子,引起世人的注意。这一类人以诗人沈浩波、徐乡愁为代表。沈浩波主要表现为“排精”(前文已述,兹不赘言),而徐乡愁则更多地表现为“排便”,他所倡导的“垃圾派诗歌”,立志为祖国贡献垃圾和粪便,《人是造粪的机器》《屎的奉献》《我的垃圾人生》等诗歌便是他的代表作。 (摘自涂国文的文章《1976—2006:中国文学的四季歌》 2007年元月7日夜于杭州)

[黄福地]:
垃圾派诗人徐乡愁也以一首新诗《屎的奉献》,道出花香来自粪香。徐乡愁直接了当,毫不隐瞒道出:真正当家者,是最低下又脏又臭的“屎人”,可实际上,却被高高在上,那些有头有脸的“花”们当了家,成了粪堆上的灵芝草。 (摘自黄福地的文章《粪是黄金尿是银》2008年11月7日)

[空谷瘸驹]:
中国诗坛自“盘峰论争”以后曾先后或几乎同时出现了两个颇受争议的所谓先锋诗群,一个是以沈浩波为代表的“下半身”,另一个是以徐乡愁为代表的“垃圾派”。这两大诗派的横蛮崛起,的确改变了先锋诗坛的格局,一时间追随者众,你要么是下半身的,要么是垃圾派的,或者混血为其中的杂交。“下半身”主要写性写身体,据说是追求生殖器的快感来反对上半身的权力话语,沈浩波无疑是其中最“下流”的诗人。而“垃圾派”主要写垃圾写屎,企图以自我亵渎的极端方式来反讽这个世界的伟大和崇高,徐乡愁便是其中最“恶心”的诗人。“下半身”与“垃圾派”本来应该携起手来联合主演一场轰轰烈烈的诗歌起义和网络暴动,但为了争夺诗坛的霸主地位,他们居然在网络上大打出手,口水四溅,砖头乱飞。说白了,他们是在较量谁比谁更下流,谁比谁更恶心,谁比谁更无耻,这俩派的泛滥,实际上又给不景气的中国诗坛,注入了一只毒剂。 (摘自空谷瘸驹的文章: 《对两首神性写作诗的欣赏、批判及其它》2008-11-09 )

[晓风残月]:
历史发源早于“梨花体”,还有一个叫“垃圾派”的诗歌流派。其代表作有徐乡愁的《解手》、《屎的奉献》和沈浩波的下半身诗歌,比如《一把好乳》……以下是徐乡愁的《屎的奉献》——“屎是米的尸体/尿是水的尸体/屁是屎和尿的气体/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 /屎90公斤/尿2500泡/屁半个立方/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 实事求是地说,那应该不是诗,就是把我们日常司空见惯的大白话,抽去必要的标点,再把一个长句给每两三个字一行地切成几行,就成为诗了。这样的“诗”如果也叫诗,的确人人可以出口成诗,曹植若能活到现在,也会为自己的“七步诗”而汗颜了。从单纯的视觉角度而言,我们的确没有太多可以责备的理由。我们可以审美,就一定不允许人家审丑?我们可以晒太阳,就一定不许别人翻垃圾?只是,你晒垃圾就晒垃圾吧,别糟蹋了诗歌这样一个阳春白雪的文体。我承认,看见这样动辄就是“解手”、“屎尿”不绝于篇的诗歌,就像在一个原本庄严的庙堂上,忽然看见一个抱着猪头啃得不亦乐乎的和尚一样,说不出的别扭,更说不出的难受。 (摘自晓风残月的文章: 《诗歌流派 将走向何方》2008-07-16)

[笃唱]:
对于“寂寞成诗”一说,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立论并怎样论述了。众所周知, 居里夫人在寂寞中得到镭,文王于寂寞里演周易。而希特勒也在寂寞中完成统一世界的狂想。犹如文字,也本该歌颂美好,鞭挞丑恶.同样的方块字,排列组合的颠倒,坦示书者的灵魂,司马迁狱中作史记,李清照寂寞中完成了无数脍炙人口的佳句......寂寞中,搜索出来的原本应该是毕生的思想精髓。然而当我读到这样的句子的时候,不禁哑然了。你看,……“屎是米的尸体/尿是水的尸体/屁是屎和尿的气体/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屎90公斤/尿2500泡/屁半个立方/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 (徐乡愁《屎的奉献》) 我惊诧,这也该是寂寞的产物吗?搜索出这样的邪恶和下作,不但荒芜了本该出诗的时光,而且糟蹋自己,也糟蹋着别人.风花雪月写不出新意,只好去写屎,平白而精彩的文字写不好,只能以艰涩无章的排列来混淆低俗者的鉴赏力。如此,宁可“空山无鸟语,颓庐绝诗文”。也让别人落得一个清净。(摘自笃唱的文章:《胡说寂寞成诗》2009-04-26 )

[萧清]:
古人写性内容,含蓄、意味无穷,那一是得益于文言文这一书面语形式,二是当时的社会开放程度还没今天这么高,也没今天有这么好的言论自由(个别朝代除外),三是古人的确是在撰写的时候费尽了心思。新诗的言语直接源自我们生活中的口语,甚至是俚语。写得含蓄了点、实验了点、先锋了点你又说看不懂,写得直白了你又说低俗、恶心,实际上,诗人们都在不断探索,不停地努力,你说他们该怎么写?你写的话又能写出怎么样?“别人把鲜花奉献祖国/我奉献屎”,这是徐乡愁的名句。还是一种自我放纵、自甘堕落的“垃圾”状态,其本质还是“粪粪”,还是个体对社会、对祖国、对政治的消极反抗,你不去认真阅读,是发现不了的。(摘自萧清对《现代诗歌——文化沙漠中意淫的烟火》(作者:xumiaoyu)的跟贴文章 2009-05-17 22:45)

[皮旦]:
徐乡愁说过他要“做一个屎人”。徐乡愁作品中有一个词出现的频率极高,以关键词称之绝不为过,这就是屎。“在垃圾派,通常把写屎、写尿、写屁甚至写脓的作品,称之为屎尿写作。它是垃圾派写作的重要方式之一。它与所谓的身体写作的区别在于,从内容上看,它写的一般是已经或将要排出人体的种种排泻物,而不是什么肉体。”(皮旦《论作为隐喻的垃圾派》)。徐乡愁是中国垃圾派屎尿写作的典型代表,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徐乡愁之所以坚持并热爱屎尿写作,与他对“伪”与“真”的认识不无关系。他说:“一切思想的、主义的、官方的、体制的、传统的、文化的、知识的、道德的、伦理的、抒情的、象征的、下半身的、垮而不掉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些伪装的成分,只有垃圾才是世界的真实!” (摘自皮旦的文章:《垃圾派纪要》2004年10月)   

[木虫]:
早晨起床,在书房里慢慢读诗,无意中发现中国诗歌竟然堕落了。她一颗一颗地落在我家门前的沙土地上。惊讶之余,我急忙唤来老婆,一通清扫!  一是以徐乡愁为代表的“垃圾派”诗歌。“屎是米的尸体/尿是水的尸体/屁是屎和尿的气体/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屎90公斤/尿2500泡/屁半个立方/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屎的奉献》)。语言粗俗不堪,肮脏龌龊! (摘自木虫的文章:中国诗歌堕落的五种形式》2010.10.24.修改)


[殷学明]:
文学本身就是行为和过程,由本事迁移所引起 的文学通变是文学的基本事实。文学这种矛盾运动贯 穿于文学发展的始终,完全可以解释我们当前的文学 现象。当前日常生活审美化,文学由高雅走向世俗甚 至低俗。垃圾派诗人徐乡愁认为屎是诗歌的词根,他 在《屎的奉献》中如是说:“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 我奉献屎。”当前文学内部的矛盾激化已导致文学边界 的消解,文学“是什么”成为“什么都是”。于此语境人 们惊呼“文学终结”“文学理论死了”。我们认为文学形 态以及文学理论的终结是由两大历史渊源造成的:一 是尼采的“上帝死了”重估一切价值思想渊源,二是黑格尔“精神运动”中艺术终结渊源。尼采颠覆理性,还原人的感性存在,这种颠覆和解构一直延续至今。黑格尔的精神运动设定文学艺术从象征型(物质压倒精神)到古典型(物质平和精神)再到浪漫型(精神压倒物 质)必然终结,当下文学艺术以及人类自身活在类象的 符号之中,现实的真实性被抽离,人们以假为真。于此思潮反本事应时必然会将文学推向死亡的边缘。早在19世纪20年代黑格尔就无奈地抛出艺术终结论。 1917年杜尚以《泉》为名将自己的小便器视为艺术作品展览;1964年艺术家安迪•沃霍尔把和包装消费品 一模一样的盒子展出……波普艺术、观念艺术充斥着原有的艺术观念,美成为滥用。丹托继黑格尔之后于1984年再次引燃艺术终结之火。 (中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Vol.17 No.3 2011 年6 月, 作者简介:殷学明(1976−),男,山东曲阜人,聊城大学文学院讲师,山东师范大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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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2-9-2 12:29 | 只看该作者
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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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3 02:15 | 只看该作者
有两首可圈可点,欢迎再贴些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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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2-9-3 09:51 | 只看该作者
拜读,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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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5 16:54 | 只看该作者
11.《滥竽充数》

                   徐乡愁

古时候有个人叫南郭先生
他根本不会吹竽
(现在叫不学无术)
却在严肃的宫廷里混饭
后来,事情露了馅
成为人们饭后茶余的笑料
成为老师教育我们的反面教材
没想到若干年后
中国又出了一个南郭先生
那就是我
有一回,我们单位举行合唱比赛
就是很多人同唱一首歌
当人们怀着饱满的热情
引吭高歌的时候
我老是记不住
那些激动人心的歌词

                 2002.4.


[老象]:
“装傻”的话语,是以自个儿冒傻气的语气出口言说,表现的却是一种故说憨话的机智反讽。徐乡愁在《滥竽充数》里自讽式的装傻,对主流意识与主流庆典仪式的消解是致命的一击。 徐乡愁生活的社会,是一个流行“合唱”而扼杀“独唱”的社会,是一个泯灭彩色而平涂单色的时代。这样的社会与时代,不惜泯灭个性而要求秩序的整齐划一!当我们读到“我老是记不住 /那些激动人心的歌词”这一冒傻气的诗句时,是否突然觉得,一股强烈的反讽之气,扑面而起? 而主流之声“引吭高歌”的虚饰油彩,则倏然剥落无遗?! (摘自老象的文章:《“装傻”与“俗化”》)

[李乐]:
在垃圾派的口号下也是有着多种创作的,各个诗人的风格都不一样。但最能代表“垃圾”这个词的字面意思的是徐乡愁的创作。陈兄觉得皮旦的作品只是黑色幽默。是什么不要紧,只看作品的好坏就是。我以前写过两段文字,合起来算是《垃圾派精神草描》,贴在底下看一下吧。陈兄对文学某些方面的成见太深,不肯理解任何越轨。你文中一些地方我有意见,一会慢慢答复吧。先看下我对垃圾派精神的理解。 (摘自李乐的文章:《回羽扇伦巾几句》2005年10月06日)

[云经立]:
请看诗《滥竽充数》,这首诗是拿过去的事情来说事,在说事的过程中抛出自己,其实这个自己,并非诗人自己,而是某个主角的自语。这里诗人用的是自嘲,还有反讽。这里充分体现了徐乡愁的垃圾派主张——那就是把自己降低,降低,再降低。在这里,他不惜把自己降低为一个“不学无术”的人。通常这种情况举例,一般都会拿前人,或旁人说事,而不会把自己搭进去。把自己搭进去,那不受人耻笑吗?可是徐乡愁没有这种顾虑,他不怕人耻笑。他早就把这种顾虑抛之脑后,他说,“垃圾派”反对一切现有的文明与秩序,而且这些都是束缚人并压抑人的。换句话说,他要挣脱一种束缚,一种压抑,他要“反传统,反文化,反艺术,反权威,反体制,甚至要反社会,反人类,反语言,反技巧,反诗歌”,以达到“向下的精神拒绝高雅”!同时,“我们还要自己糟蹋自己,自己作弄自己,自己毁灭自己。”这就是徐乡愁在探索诗歌中所要做的,而且他把这些在他的诗中充分地体现了出来,而且发挥得淋漓尽致。(摘自云经立的文章:《徐乡愁及“徐乡愁军团”》(上)2009.10.27---10.31)

[高岸]:
“垃圾派”诗歌有精华也有糟粕,其中对下层人民生存现状的关注和对社会弊病的抨击值得肯定。采用极端自嘲,反讽和幽默的手法,语言浅白易懂,易为大众接受。但缺点也是明显的,一些肮脏的语言损害了诗歌。从诗歌艺术本身而言,“垃圾派”诗歌也有明显缺陷:诗歌有点表面化,比较注重外在现象的描述,缺乏深度和想象力,这降低了它的艺术性,这一点也是智利诗人帕拉的反诗歌没能引起持久反响的一个重要原因。对徐乡愁的诗才和其中一部分好的作品我予以肯定,但我认为“垃圾派”诗歌难以走远。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的“下半身”诗歌体现的是诗歌精神的沉沦,无论是内容还是艺术性上都是与伟大的诗歌背道而驰。我对”垃圾派“诗歌阅读有限,还不能作全面的评论,这里只发表一点个人的浅见,如有不当之处,望见谅。 (高岸发表于: 星期日 二月 26, 2006 5:23“酷我北美枫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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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楼主| 发表于 2012-9-5 16:56 | 只看该作者
12.《拉屎是一种享受》

                           徐乡愁

在后檐口蹲下来
手纸也跟着我蹲下来
这时候,我什么也不去想
两会是不是成功地召开了不去想
美国该不该打伊拉克不去想
口袋是否小康了农民是否减负了
都统统不去想
我现在最要紧的是
把屎拉完拉好
并从屎与肛门的摩擦中获得快乐

                      2003. 4. 6.



[费劲]:
当年读到徐乡愁的《拉屎是一种享受》的时候,真是让我惊为天人。这种冲击比起尹丽川,赵丽华,沈浩波等“下半身”诗歌的更为强烈。比起性,粪便与人的关系更为密切,但也更被忽略,更不被提起。其实仔细一想,性和排泄都是人生的重大事件,任何人都无法回避。(“豆瓣社区”douban 2011-04-09)

[叶树浓]:
发现这一群诗人全都有“屎尿癖”。例如徐乡愁的《拉屎是一种享受》。我的朋友向我介绍说,这是中国当代诗坛最好的诗,在垃圾诗面前,其他流派的诗全都是垃圾。垃圾派的核心宗旨是崇低。只有最低俗的才是最真实的。中国诗坛自朦胧诗之后,短短时间内,产生了后朦胧、民间立场、口语写作、下半身、垃圾派等林林总总的派别。为了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诗人们不惜用各种形式来解构传统。从英雄到平民,从平民到无赖,从无赖到贱人,从贱人到野兽,诗歌是在一步步地向下走。第二是诗人间党同伐异,谁也不服谁。民间立场的骂知识分子,下半身写作的骂垃圾派……这种窝里斗的风气对于不景气的诗坛,无疑是雪上加霜。(摘自叶树浓的文章:《仅靠金钱救不了中国诗歌》2006-03-24)  

[№呒鈊ξ縴絓]:
03年曾涌现出很多垃圾派诗人,其中一屎尿癖诗人徐乡愁一首《拉屎是一种享受》彻底打败了我。因为我是在高一一教辅上面看到的,估计大家看到都很兴奋,因为竟然有人可以把周星驰电影里才会出现的东西写成诗,还竟然比它更直接和猥琐,简直令人歇斯底里和丧心病狂。不过话说回来,搞笑之余,它的另类,也许耐人寻味。或许,猥琐的背后是一扇通向真理的大门?!Who knows?   (摘自:№呒鈊ξ縴絓的文章:《关于如厕》发表于2008年08月26日)

[皮旦]:
徐乡愁说过他要“做一个屎人”。徐乡愁作品中有一个词出现的频率极高,以关键词称之绝不为过,这就是屎。“在垃圾派,通常把写屎、写尿、写屁甚至写脓的作品,称之为屎尿写作。它是垃圾派写作的重要方式之一。它与所谓的身体写作的区别在于,从内容上看,它写的一般是已经或将要排出人体的种种排泻物,而不是什么肉体。”(皮旦《论作为隐喻的垃圾派》)。徐乡愁是中国垃圾派屎尿写作的典型代表,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徐乡愁之所以坚持并热爱屎尿写作,与他对“伪”与“真”的认识不无关系。他说:“一切思想的、主义的、官方的、体制的、传统的、文化的、知识的、道德的、伦理的、抒情的、象征的、下半身的、垮而不掉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些伪装的成分,只有垃圾才是世界的真实!” (摘自皮旦的文章:《垃圾派纪要》2004年10月)

[路谨]:
单从笔名上说徐乡愁,一个很不错很容易让人心中泛起淡淡忧伤的名字,你很难将它与一些不雅观的字眼联接在一起,但是这位诗人的文章据业内人士讲,是国内当前最前卫,最另类的优秀作品,笔者很不明白,难道另类一些的作品,就必须与厕所一类的令读者大倒胃口的语言文字联接在一起,才能彰显它所谓的反叛精神和意境吗?如果诗歌是一匹意象中奔跑的马的话,很显然,徐先生这匹意象中的马,竟然跑错了地方,连厕所门口都没找到,就蹲到了后檐下,十分不讲卫生,难怪读者们一谈起诗歌就变脸变色,将其视若粪土,而那些刚刚学着写作的人,心理上也会产生这样一种想法和错觉:原来诗歌也可以是这样一种写法,反过来说,这些另类或裸露式的下作文章,风诸于极端杂志,引领时代诗歌潮流,这对中国诗歌的未来,无疑,是种颓废,一种悲哀。 (摘自路谨的文章:《由一位作家的一句话想到的》)

[亦明]:
实际上,不论从最早的《诗经》,还是到最新的“垃圾派”的代表作(如徐乡愁的《拉屎是一种享受》),“押韵”都是诗歌最明显的特征。即使是《红楼梦》里的薛大傻子作歪诗,他也知道“押韵就好”这个道理。为什么方诗人作诗不用韵呢?……请欣赏垃圾派代表人物徐乡愁的代表作《拉屎是一种享受》(作于2003年4月):(作品略)。读过这首“屎诗”之后,相信任何人都得承认,第三代诗人的“反崇高、反英雄、反理性、反文化、反语言”的目标不仅已经达到、而且大大地超越了过去。 (摘自亦明的系列文章:《什么样的诗人(7):无音节的“诗”》2009-01-15和《方舟子为什么要当诗人(10):“向下、再向下”》 2009-01-11 )

[焦仕刚]:
诗歌在这里变成了诗人随意涂鸦的白墙,任何人都可以上去将最恶心的句子涂抹上去。诗与屎在谐音中臭味相投,人们在诗歌天地中,挥舞着充满了屎尿味的垃圾诗句互相抛来抛去。我们可以欣赏徐乡愁的经典作品《拉屎是一种享受》,这里,诗歌已经成为人们发泄不良情绪和解决个人生理问题的厕所。在这个厕所里,到处飘扬着“反崇高和个人化”旗子,然而遮不住的是刺鼻臭气。中国新诗在“非典”全国性灾难面前,如此从容地吸纳各种丑陋的细菌。虽然让人呼吸困难却兴奋异常。诗歌成为诗人制造明星光环的有力帮手。以追逐新闻轰动效应现代媒体,纷至踏来,将聚光灯对准了他们,用大幅的版面去介绍他们这些另类的诗人和作品。于是诗人成为明星,诗歌本身被忽略。面对如此轻而易举得到的明星效应,诗人兴奋不已。诗歌在他们手中已经死亡,只剩下屎和臭气。……垃圾派徐乡愁一首《你们把我干掉算了》中所言“你们不必给我治疗 /也不必语重心长地教育我 /你们干脆把我干掉算了”,诗人开始了干掉自己干掉诗歌的时代,诗人和诗歌在他们手上开始腐烂。 (摘自焦仕刚的文章:《新世纪文学八年, 中国新诗的发展和出路》,湖北教育学院学报 2007年第12期)

[陈忠仁]:
在先辈们的影响下,从小就喜欢中国诗歌。后来忙于工作就很少有时间去写诗,但偶而也写一些,更多的是欣赏他人的作品,但到后来连他人的作品也很少欣赏。不是别的原因,是因为生气。从不知什么时候起,就有人弄出了一些“诗”,其恶劣,就像在神圣的诗坛上拉了一堆屎,令人作呕。所谓的“先锋的诗人”们,弄出什么“废话写作”、“下半身写作”“崇低派”等“流派”。某人(徐乡愁)的《拉屎是一种享受》:在后檐口蹲下来/手纸也跟着蹲下来/天空和屋顶也跟着蹲下来/这时候,我什么也不去想/两会是不是成功地召开了不去想/美国该不该打伊拉克不去想/人民是否小康了农民是否减负了/都统统不去想/我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屎拉完拉好/并从屎与肛门的摩擦中获得快乐。……看看,这也能叫作“诗”吗?中国是诗歌的国度,能有这等作品问世,当是国人的耻辱,更是诗坛的奇耻大辱 。在中国诗人可能是贫穷的,但作品不能“贫穷”,爰与人性,真实与假像、丑与美都值得去颂扬与鞭挞。诗人需要有社会责任感。诗歌,是中国文化的精髓,之所以得以千百年的传承,是因为他是融入进了中国人骨子里一种文化基因,相信这种基因会与时俱进,相信这种基因在一万年后还会得到强化,而不至衰退。诗言志,伟大的时代应该产生伟大的作品……中国,既然是诗歌的国度,务必在诗歌教育上,应从娃娃抓起。在《唐诗三百首题辞》中就有一句话“世俗儿童就学,即授千家诗、取其易于成诵,故流传不废。 (摘自陈忠仁的文章:《加油,中国诗人!》2009-06-21)

[无涯网志]:
——当诗成了屎尿屁,写诗不能离开下半身,自由两字也沾了一身骚气,臭不可闻。白话诗是从胡适开始提倡的,孔子有言“始作俑者,其无后乎”,胡适去世50年了,代表了中国文化精华的诗在白话的潮流里,堕落到屎尿屁的地步,看这首:《拉屎是一种享受》 ——徐乡愁(作品略) 再看这首:《屎的奉献》 ——徐乡愁(作品略) 诗歌在中国文化史上有着多高的地步啊!《诗经》仍五经之一,孔子曾有言:“不读《诗》,无以言”。在中国最古老的文字里,《诗经》与《易经》《尚书》三足鼎力,五经之中,此三经为古之又古,经典之又经典,是中华民族文明的血脉,《礼经》与《春秋》与其相比,皆晚出,只是后辈也。读读当年的《诗经》,风、雅、颂郁郁乎文哉,孔子有论:“一言以蔽之,思无邪!”,又言:“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还可”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春秋战国的时候,外交人员交流是以颂《诗》开始的,千百年来,读《诗》写诗成为文化人修身至命的手段,而如今呢?诗成了屎、尿、屁。能不悲乎? (无涯网志《白话诗与自由》2012年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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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5 16:58 | 只看该作者
13.《崇高真累》

                  徐乡愁

东方黑,太阳坏
中国出了个垃圾派
你黑我比你还要黑
你坏我比你还要坏

生为垃圾人
死为垃圾鬼
我是垃圾派
垃圾派是我

在这个装逼的世界里
堕落真好,崇高真累
黑也派坏也派
垃圾,派更派

我是彻底的垃圾派
垃圾派就是彻底的我
要想我退出垃圾派
除非我退出我

          2003.6.3.


[老象]:
对于诗歌的独特悟性,使徐乡愁常常以一种反向思维的诗写给诗坛带来惊异,显出其穿透表皮生活的深刻洞视!徐乡愁最为发力的诗写,是以一种非暴力不合作理念贯透其中的“屎系列”和“人渣系列”,这也可以说是垃圾派的高峰写作,其中《你们把我干掉算了》《菜园小记》《我的垃圾人生》等诗堪称垃圾派经典。单凭这样的诗句——东方黑,太阳坏 /中国出了个垃圾派 /你黑我比你还要黑 /你坏我比你还要坏//生为垃圾人/死为垃圾鬼/我是垃圾派/垃圾派是我……我是彻底的垃圾派 /垃圾派就是彻底的我 /要想我退出垃圾派 /除非我退出我 ——《崇高真累》。徐乡愁似乎已成垃圾派的代名词。 (摘自老象的文章:《在崇低、放浪的旗帜下——略论中国垃圾派》2004年3月25日,30日略改)

[胡铁炉]:
在垃圾派中,具有代表性的诗人有:徐乡愁、小月亮,皮旦、杨春光、凡斯、典裘沽酒等。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徐乡愁,如其代表作:东方黑,太阳坏 / 中国出了个垃圾派/ 你黑我比你还要黑  /你坏我比你还要坏 / 在这个装逼的世界里 / 堕落真好,  崇高真累  /黑也派坏也派  /垃圾,派更派 / 我是彻底的垃圾派 / 垃圾派就是彻底的我 / 要想我退出垃圾派 / 除非我退出我 ——《崇高真累》。再如:《拉屎是一种享受》:……纵观以上这些垃圾派文本,基本体现了垃圾派的精神取向和艺术风格。其以粗俗、明朗的语言对现实进行无情辛辣的讽刺。从形式上对抗虚伪的“崇高派”和“学院派”,从内容上对抗现实的黑暗与丑恶。可以说,其形式风格是崇低的,而精神却依然是“崇高”,这与某些主流诗派完全相左。  (摘自胡铁炉的文章:《我诗歌中的“垃圾”部份》 2006-04)

[李华妹]:
比之梨花体,更有甚者当数垃圾派的诗歌,或直接宣泄原欲,或粗野的谩骂,完全把诗歌当作一个发泄生存郁闷情绪的垃圾场,恶毒、下流、无耻的言语横行当道,诗歌变得面目全非,不再是审美而是审丑的文学类别。“东方黑,太阳坏/中国出了个垃圾派/你黑我比你还要黑/你坏我比你还要坏/生为垃圾人/死为垃圾鬼/我是垃圾派”(徐乡愁《崇高真累》),如果说乡愁诗在诗人余光中的笔下还是有淡淡忧愁美的咏叹调的话,到了垃圾派诗人笔下,传统早已被颠覆,传统的精神家园早已废弃荒芜,在这里,没有崇高,没有关怀,有的只是聒噪无聊的叫嚣。在这个浮躁的商品社会,这个精神虚空的年代,诗人早已失去了心灵领地,诗歌也早已不再灵性。 (摘自李华妹的文章:《亚细亚风情里的边地歌吟——简评舟歌“平原”系列诗歌》 ,作者系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现当代文学专业08级硕士研究生 2009-05-04 15:27:07)

[老头子]:
中国垃圾派的代表诗人徐乡愁近日隆重推出了他的“垃圾”诗集《崇高真累》。相信这部诗集,在中国这个精神文化上搞了几千年“崇高”的国家,就目前而言,当属绝无仅有。也就是说,徐乡愁以其“崇低”终于也让搞了几千年“崇高”的中国尴尬了一回。……在垃圾派诗人中,目前已表现出来的,彻底崇低的诗人应该说还不是太多。但徐乡愁是其中之一。徐乡愁这种彻底的崇低思想大胆地、新鲜而极具冲击力地贯穿在他的《崇高真累》这部诗集里。他几乎是不顾一切地喊道:你黑我比你还要黑/你坏我比你还要坏/。这很有些个以黑攻黑、以坏攻坏的意思。此前,由他的垃圾思想,曾引发过我提出垃圾派不能搞“以毒攻毒”的说法。因为垃圾本身是无毒的(无用之一方面)。我说这话的时候,我所看到的,也许仅仅是垃圾的沉睡状态。当垃圾觉醒了以后,它难道还是无用的吗?徐乡愁也许从一开始就看到了垃圾觉醒以后的事实。因而他在许多方面,比我更加决绝。他说:我是彻底的垃圾派/垃圾派就是彻底的我/要想我退出垃圾派/除非我退出我/。——我想徐乡愁大概还看到了我们这个主张崇低的垃圾派无比壮观的将来。假如徐乡愁所看到的真的比我还远、还切实的话,我有什么理由不与他一道,也不顾一切地去喊呢!让我也喊吧:在这个装逼的世界/堕落真好,崇高真累/。 (《老头子诗札——徐乡愁卷》)

[李霞]:
徐乡愁不仅是垃圾派的标志性诗人,也是21世纪初网络怂恿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汉语诗歌英雄之一。徐乡愁写出了“东方黑,太阳坏”的新发现,也写出了“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的新活法。“东方红,太阳升”或“东方黑,太阳落”,一般人看了可能无所谓,因为这是大实话呀,可是中国人看了就不同,尤其是后一句,在文革时期要掉人头的。说“东方黑,太阳坏”就是罪大恶极,有可能被千刀万剐。徐乡愁在诗歌《崇高真累》中写道:“东方黑,太阳坏/中国出了个垃圾派/你黑我比你还要黑/你坏我比你还要坏”。这首诗就这一节就够了,其他已成了多余,这是垃圾派用诗写的宣言。对21世纪来说,中国人的时代感从来没有这么强烈,难怪徐乡愁能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摘自李霞文章:《徐乡愁咋成了人类的帮凶》2005年9月2日)
 
[外山]:
诗歌论坛选稿的时候,是否可以设置成游客状态,随机产生一个数字代号,等编辑确实了入选稿件,作者最后才署名呢?可不可行我不知道,但不失这一种相对公平、公正的方法。相信诗歌的弹性会显现出来,本可以上的,沉了下去,本来沉底的,却浮出水面。(或许又有人要拍砖了吧。TNND,这回是一块大石头!对不起,最近两天看了几首“下半身”和“垃圾派”,因心藏大恶,且一夜未宿,制造了臭死人的垃圾语言,抱歉!诗歌应该选择快或慢之类,就不想说了,让诗歌回到平民大众的身边,让他人评价诗歌吧。一百年或者一千年后,所谓的经典也许会腐烂,自然有人会记得“成熟的梨花体”、或者“垃圾派”、“下半身写作”、或者“先锋诗”、“朦胧派”……中的经典:真正的经典,或者搞笑的经典,或者肉欲的经典。诗人的一生,只需要一首经典,不承认也罢,反正我已经记住了“东方黑,太阳坏/中国出了个垃圾派”。  (摘自外山的文章:《一派胡言——诗歌趋向大众》2010/05/08)

[外山]:
接触徐乡愁的诗,也就是近两天的事。给我什么感觉?第一、笑,捧腹大笑。第二、骂,他*的真牛。第三、痛,痛快的同时,痛心疾首。“下半身写作”的诗涉及中国第二禁区“性”,“垃圾派”的诗涉及第一禁区“政治”,而且是赤裸裸地痛骂。诗中的“太阳”无须解释,即使小学学历,也知道此太阳非彼太阳,“太阳”这一形象,总是高高在上的。毫无疑问,作者胆大包天,却有大智。……个人陋见:“垃圾派”诗歌,文字上是以“垃圾”的形式呈现的。《崇高真累》一诗很有乐感,现代诗歌不注重押韵,但是押韵更利于朗诵。“东方黑,太阳坏/中国出了个垃圾派”一句,如果你读给别人听,或许他人会笑、会骂,但至少让人记忆深刻。流行歌曲的流行,最大的优势在于适合传唱,唐诗宋词至少在当时广为流行,而现代诗歌为什么只能半死不活呢?在一个趋炎附势的时代,“垃圾派”的勇气和胆识,以及某些更深层的问题,难道我们都忽视了吗?建议:千万别在吃饭或饭后2小时以内读“垃圾派”的诗歌。不知道中国下一个让诗坛震惊的派别叫什么,该写什么?两大禁区的写作都已闻名,是不是该恶搞名人了,先从已故者开刀,写得差不多了,再写活着的吧。最好大众都知道“诗歌死了”,最终总有人会让诗歌复活的。 (摘自外山的文章:《诗歌界“三大”奇人——不知道诸位对赵丽华,沈浩波,徐乡愁三人怎么看?》2010/05/07)

[混蛋]:
咱这一节就评评现在的垃圾派,这派里的小崽子咱不理他们,只说掌门人徐乡愁拉的。……如果有人不嫌臭,不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他的诗,不知道是否能看出我所能看出的东西。咱看到一个农民没钱买化肥的哭泣,看到官员的饕餮,徐乡愁的感同身受和无奈的嘲弄;当所有人都向祖国献花时他献屎,花要种出来才能献吧?……特别是他的垃圾人生和崇高真累,真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当代,很多人往上爬不再是追求一个崇高的理想或目标,徐乡愁清醒的看到这一点并且逆反着很多人崇高之下丑陋的私心搞出这样的两首,虽然那种破罐子破摔不值得提倡,但至少比很多虚伪的人要好。……看徐乡愁的博客,一年多没更新了,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过自己的垃圾人生了,总之我相信他对底层别人的苦能感同身受,或者是被人骂怕了,不愿意再上网跑诗人圈子里去搅和,看他照片,一文弱书生像,如果有俺混蛋这种流氓劲,也不至于躲起来。这小子,屎人喊你大哥呢,如果没死就冒个泡,死了就给我托个梦,去给你收尸! (摘自混蛋的文章:《昏评现在的垃圾派、下半身派诗歌(续2)》2009-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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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5 17:01 | 只看该作者
14.《在院墙的里面》

                      徐乡愁

院墙的里面是单位
单位的里面是房子
房子的里面是房间
房间的里面是人
每一个人都穿着衣服
衣服的里面是肚皮
肚皮的里面是肠子
肠子的里面是屎

           2003.3.23.


[老象]:
再看著名垃圾诗人徐乡愁的名诗《在院墙的里面》:院墙的里面是单位/ 单位的里面是房子/ 房子的里面是房间/ 房间的里面是人/ 每一个人都穿着衣服/ 衣服的里面是肚皮/ 肚皮的里面是肠子/ 肠子的里面是屎。直可谓是刀刀进逼,层层撕剥,直到本相毕现,原来如此!——真正的垃圾写作高手笔下的屎尿屁之“真象”,就是由此而来。 试问其他写作剥取存在本质,会如此干净利落么? (摘自老象的文章:《“撕剥”与“镜照”》)  

[云经立]:
《在院墙的里面》这首诗简直就像是剥竹笋,一层一层剥开,最后现出最实质的东西;同时,它又像透视镜,通过把光距不断地拉近,让你看到最本质的东西。这首诗分二步展开:第一步:院墙——单位——房子——房间——人;第二步:人——衣服——肚皮——肠子——屎:你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是事实,他说的全是实话。徐乡愁就是这样一个连粪便都要去惹一惹,沾一沾的淘气孩子。小孩子什么都敢玩耍,连粪便都敢沾上一沾。我记得小的时候,父亲的打火机不慎落入茅厕,我和二哥知道后决定把它捞起来,就这样,我与二哥双双把手伸进茅厕,在里面折腾了半天,终于把打火机给找着了。完事后用香皂把手洗净,再放到鼻子底下一闻,那股臭味还是没有消散。涂国文说“粪便再臭,毕竟可作肥料;垃圾再烂,也许可以回收。更何况,牛粪之上,常常可以开出绚丽的鲜花”!徐乡愁的诗,就是在粪便上开出的一朵鲜艳的花。 (摘自云经立的文章:《徐乡愁及“徐乡愁军团”》(上)2009.10.27---10.31)

[白鸦]:
日前读到垃圾派主将徐乡愁的一首《在院墙的里面》,乍一看让人一楞,细一品却有说不出的别扭。对“人与世界”不负责任的简化。如果不谈垃圾派,不大量阅读徐乡愁的诗歌作品,我们可能非常欣赏这首有冲击力度的诗,它有新的审视视角,诗意的口语化协作也呈现出作者的才气,也带来不错的阅读互动。但是,这种新的视角,以及它和口语所带来的力度,最终在“缺乏包容性的垃圾派整体创作框架”内将自己束缚了。甚至可以说,垃圾派缺乏包容性的整体创作框架,使得这首优秀的作品会因为得到好评而受牵连。这是一首好诗,但它牺牲了。(摘自白鸦的文章《一首好诗是这样牺牲的——读徐乡愁“在院墙的里面”》2006/02/20)   

[孙家勋]:
他写的《屎系列》也堪称垃圾代表。这家伙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说是诗艺精湛,叙述风格原先是缓慢的,如一个人在黄昏里行走(许三观卖血那段),加入垃圾以后,明显就失去了原先的冷静,而有嚎叫的些须成分。 (摘自孙家勋的文章:《孙家勋剥垃圾派的皮》2005-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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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楼主| 发表于 2012-9-5 17:03 | 只看该作者
15.《唱红歌》

             徐乡愁

这是红太阳的红
红卫兵的红
红领巾的红
红宝书的红
也是红包的红
红灯区的红
红眼病的红
我们仿佛回到了
红旗人民公社
的红

从此以后
干部违法违规
不再亮黄牌
群众上访上诉
不再开绿灯
警察吃喝嫖赌
不再打白条
而刁民被自杀
稀里糊涂地
就不再背黑锅

       2011.7.1.




附录:《我们就是要低俗》

                                          作者:徐乡愁

      最近,各大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说:(青海湖诗歌节)多国诗人聚首青藏高原,呼唤诗歌回归“优雅、纯粹”。他们把“垃圾派、下半身、梨花体等诗歌流派” 视为当今中国诗坛的 “恶疾”。“青海湖诗歌节”的创始人、青海省委宣传部长、诗人吉狄马加认为:诗歌应当传承、保持其积极的审美价值观,即使作为探索和创新,也应当遵从诗人应有的道德责任。而在“新华网络电视台”以“诗人共同呼唤:网络时代的诗歌美学”为题的视频中,老诗人屠岸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更是公开指责南方的“垃圾派”和北京的“下半身” “就是低俗的东西”。电视台节目主持人解说道:参加青海湖诗歌节的诗人们纷纷表示,网络新媒体平台的普及,使传统诗歌的写作与发表方式被“边缘化”,“论坛”“博客”和“微博”为普通大众发表言论提供无限便利的同时,在口语和日常生活写作被无限放大的情况下,也使“垃圾派”、“下半身”、“梨花体”等粗鄙化写作出现,这一切与诗歌的传统美学意义背道而驰。面对这些非议,我想说几句:

      1.大家都知道,中国当今的残酷现状:体制落后,官员腐败,贫富悬殊,环境污染,公检法不能独立,新闻媒体不能独立,教育和文学艺术也不能独立,全国因大拆迁而文物遭到比“破四旧”更严重的破坏,中国稀有和贵重矿产资源白白流失,社会严重缺乏公平与正义,上学难就业难看病看买房难,言论还没有完全自由,官本位极其严重,官僚主义形式主义到处蔓延等等,可以说现在是中国五千年来最糟糕的时代,面对这些种种“恶疾”(这才是我们国家和民族真正的恶疾),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公民,我们无法躲在象牙塔里“优雅”,无法捏着喉咙歌唱,无法带着面具抒情,我们除了绝望还是绝望。我们只有以低俗的极端方式来“要颠覆传统,要颠覆崇高,要颠覆英雄,甚至于要颠覆美,颠覆语言”(屠岸语)。我帮你还加一个,颠覆诗歌本身。

      2.自1949年以来,中国的诗歌长期沦为政治的附庸,沦为阶级斗争和为政治服务的工具,唯独不能说人话,说真话,更谈不上丁点艺术。但1976年后中国诗坛经过“朦胧诗”和“第三代”和“民间写作”几代诗人的努力,经历过很多的风险(被谩骂,被批判,被通缉、检讨,自杀、流亡、甚至坐牢),中国诗歌终于挣脱了体制的束缚,走上了艺术发展的正常道路,让诗歌回到了诗歌本身。当今的“垃圾派”“下半身”“梨花体”就是沿着先锋诗歌的精神继续向前探索。“垃圾派”“下半身”“梨花体”表面上“肮脏龌龊下流”,背后却藏有很干净的东西,这是那些只唱赞歌、唱红歌的体制诗人永远无法理解的。所以我们一直认为,只有低俗才能救诗歌。

      3.官方诗坛和民间诗坛原本是势不两立的。“青海湖诗歌节”就是一个最典型的官方诗歌节。而每一届青海湖诗歌节都有一些民间或先锋诗人参加,没有听说哪个先锋诗人愿意拒绝,说不定连一点心理纠结也没有。不知道是这些先锋诗人骨头软,已经变节,丧失了经过多年的打拼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民间立场? 还是官方为了文化方面的形象工程而做出的适当妥协? 至少这些曾经的民间立场的诗人有一种去招安的嫌疑,除非你在诗会上不愿被和谐掉而继续高调倡导一贯的先锋精神。至于北岛这次参加青海湖诗歌节,实在很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北岛曾经被政府驱除出境,流亡国外达二十年,早已逃出了可怕的体制,他没有必要来参加。不知他是出于什么考虑?但要记住,离体制越近,离诺奖就越远。

      4.好像当官和写诗是一对最尖锐的矛盾,尤其是在当今这个逼良为娼、腐败到足以亡国的时代,这个矛盾永远无法调和。当官是以逢场作戏说假话为荣,而写诗是以内心体验抒真情为本。我以为实践不一定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还有一个标准,那就是官方的所谓发言,你把他们的观点反过来看,那才是真正的真理。所以既要想当官,又要想写诗,我感觉这是很滑稽的事情。就像一个太监既要想进宫廷里去伺候主子从而获得物质和地位上的风光,又想像正常人那样享受人间的天伦之乐。我敢说,这样的诗人,他的独立和自由精神多半会被阉割,他的作品很可疑。还是那句话:当官的不要写诗,写诗的不要当官。入党跟写诗的关系类似。民间立场永远是一种反体制的写作。而现在一些写诗的人官越当越大,这对诗歌简直是一种毁灭性的亵渎,所以诗歌也要去行政化。

      5. 现在中国无论做什么事情,动不动都要由官员来剪彩,大会主席台上按官员的大小并坐一排,只有重要官员才有资格来致辞,他们甚至还参加学术讨论。就像政府不能办好大学教育,应该由教授和教育专家说了算一样,诗歌节也应该由有影响力的诗歌理论家或诗人来举办(比如:谢冕、燎原、陈仲义、徐敬亚、沈奇、张嘉谚、李霞、程光炜、陈超、吴思敬、向卫国、北岛、舒婷、韩东、于坚、杨黎、伊沙、柏桦、阿坚、西川、周伦佑、欧阳江河等等),他们有这个能力和气场,也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让诗歌活动更加“纯粹”一点,政府的职能充其量可以提供一些服务,而不是直接去干预,去喧宾夺主,去指点诗歌方向。如果你是官员诗人,最好脱掉官员的外衣,平静地以诗人的身份参与诗歌活动。我知道,这样做很难,还不仅仅是经费问题。


                                                                                     2011年9月2日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dd723d0100wzth.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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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12-9-6 10:55 | 只看该作者
还是一段一段单帖发出来好些,便于读者拿出精力仔细阅读。太长了让人望而生畏。个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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