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色诗歌中的三国
文/敖华
韩选我是阿色诗56首,又是一桌美味大餐,值得读者尽情饕餮。我是阿色的诗歌之所以别具特色,蕴含无穷魅力,与他创作的三个艺术走向不无关系,像魏、蜀、吴三足鼎立,形成诗歌的三国世界。
其一、历史的纵深感与生活的立体感。诗人在用诗歌品读历史,引领读者从眼前的《低保户》回看《民国》,又追溯到《隆裕皇后》,诗歌在回望中,有沧桑与感慨,有疼痛与荒凉。诗人的历史印记,并非在简单普及历史常识,而是植入更细腻的生活细节,《浮尘记》中的风尘女子,《花船》中的胡老爷,从晚清跨越《历史的天空》到《民国》的长工老林,这些形象身份不一,处在不同阶层,点面结合后形成了鲜明的立体感,像是一幅活灵活现的世俗画。
其二、题材与主题呈现光的反射。诗人写了上层社会,如隆裕皇后、胡老爷这些寄生贵人,但诗人的更多目光是俯视,关注最底层人物的人生悲欢。比如亲人、放蜂人、红尘女子、死者、即将去世的人。诗歌中的人物在艰难的处境中,呈现的尽管有无奈和道不尽的凄凉,但诗人在情感上又是积极向上的,用微妙的语言扬起底层人物真善美的风帆,让我们在悲凉中品味到震撼人心的温暖。如《人世间》里弥留之际的父亲对子女的深情表白,谁不为那份凄清而黯然神伤,谁又不为那份超越生死的伟大父爱而心存暖意?
其三、在矛盾博弈中凸显凄美的诗意。诗人的悲悯情怀和民间立场,促使诗歌中的角色在典型的逆境中做最艰难的挣扎,从而流露出人性的真善美和公平正义的力量。大家如《一只蚂蚁》,在恋爱、勤劳、拼搏、挣扎的历程中体验生命的过程,《逛市场》《富农》中沉重的父爱,《春天的早晨》中一家人的自食其力,《我愿他们都是笼中鸟》中对亲人揪心的牵挂,《河漫滩的春天》中放蜂人的漂泊,《低保户》中石头叔遭遇不公条件下与哑巴的辛酸爱情,《米汤》中凄凉的婆孙情,《我的宗教》中父子对黄金般麦子的虔诚,《手绢》中对母亲不幸人生的抚慰,《修复术》中对外婆窘迫生活的追忆,《纸钱》中孤坟背后体现的辛酸,《馃子可以便宜吗》中对饥饿人生的记忆,《女人》中对窘迫生活中贤妻良母的刻画,《空瓶子》中孩子在婆婆叮嘱中成长的独特体验,这些精品力作无不在凄清的氛围中营造出回味无穷的诗意。认真品读,疼痛与慰藉便会在读者心中生死相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