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是一种残疾

崔晓钟

       面对断臂的维纳斯，修葺的理由虽然被美学阻止，却难以阻隔人们的好奇和想象，只是失去的东西总是吝啬于想得到，加之我们的想象匮乏和汗颜于我们之前，所以我们不得不以一种距离美来欺骗自己聊以自慰。但朦胧就不同了，朦胧是人为制造的距离，朦胧之于鼓与呼，显然有些自作聪明和不好玩，首先是捣鼓的痕迹太重，所谓意境的理由太牵强，其实大家都明白，无论哪个年代，朦胧的本事都和无奈有关，和心态有关，而和造诣无关，属于那种不化妆就不敢上台的窝囊扮相。雾里看花的自然造化始终对人类的这种遮遮掩掩呈一种嘲弄的对峙。而来自内心世界的授意决定了这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能耐只能凸显人类的笨拙，而丝毫不能削弱自然的震慑和威胁。     如果说写意为偷懒提供了可能，朦胧则为故弄玄虚提供了机会，艺术被朦胧之后，质地显得异常生涩，表情除了干笑还是干笑，但歪打正着，有越来越多的木头和石头的加入，无疑成就了美学上的讽刺和挖苦。书法、绘画和诗歌，应该说都有这方面的问题，有人连正楷字都写的曲里歪斜，却敢于直接置草书于龙凤飞舞；有人连素描都画的蓬头垢面，却敢于一笔插入写意的空间；有人连作文都写得一塌糊涂，却敢于拿‘行行出状元’的行行去触摸诗歌的桂冠。可悲的是，借维纳斯的断臂投机取巧的人，人们的目光明明越过了他而直奔维纳斯，他还错以为是自己的作为吸引了人们的欣赏方向。
    当然，对任何事情一旦说满就容易破，所以来点一分为二看问题的狡猾实有必要，也就是说，朦胧并非一无是处，它使人必须聚精会神的作用值得肯定，他们一起在看似明白又不太明白的生死线上苦苦挣扎，各自为自己做出过卓越的贡献值得表扬。不过遗憾的是，由于自身的需要远大于实际的需要，人们还普遍缺少连蒙带猜的天赋和精力，所以除了圈里相互吹捧、鼓励和把玩，实在没有什么可用来值得兴高采烈。朦胧也许不缺少手段，甚至不缺少投其所好者，想象也不会轻易把不足送上绝路，但自作聪明却很容易把自己逼上迷途。我是主张让作品明白畅晓的，只要用心使用语言，它自身所具备所散发的味道足以形成人人可享用的含蓄美、曲线美，朦胧在一边，多余了。   
     

敖华

朦胧诗派产生于上世纪80年代，是文革催生的产物。当今，社会更开放，文化更活跃，诗歌创作大多有着明确指向。那种卖萌的梦呓般的辞藻化的所谓朦胧诗，自然会受到世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