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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七·感怀续范亭将军》
何拦伟
一
那一年,风起云涌
与领袖毛主席同龄的你
34岁
34年的岁月
将一个农民的儿子,磨砺成
一名身经百战的将军
作为将军
你入同盟,做孙中山的卫士长
你战清兵,率山西的远征队
赶赴救国之路
而作为同乡,你则是
我无数次
忍不住挂在嘴边的骄傲
范亭…
二
“一位特殊时期的特殊诗人”
请原谅我,找不出比这更为含糊
更为全面的词语来代替
你的这一身份
1935年12月26日,正值
中华民族存亡之际
为了让国人警醒,逼蒋抗日
你竟不惜在中山陵
剖腹明志
一首《哭陵》,哭出了
一个爱国将领的无奈
一个民族英雄的悲痛
一个诗人的伤口,无法愈合
“谒陵我心悲,哭陵我无泪,
瞻拜总理陵,寸寸肝肠碎。
战死无将军,可耻此为最,
腼颜事仇敌,瓦全安足贵?”
而一纸《绝命书》,更是写出
我中华儿女的不屈
一个民族的不屈
一个诗人的不屈
这是何等的英雄气概啊!
“赤膊条条任去留,
丈夫于世何所求?
窃恐民气摧残尽,
愿把身躯易自由。”
作为一个,偶尔
可以碰触到诗门的后辈
我常常关起门来,一次又一次地
瞻仰或者膜拜
你的为诗,你的为人
三
多少年以后,我去拜谒你
时常怀揣着几丝
稀有的骨气
这个占地不过三亩的人间一隅
我不止一次地看着
朱德元帅为您题的匾额
“续范亭纪念堂”
院子中央,一座洁白无瑕的
半身塑像
像极了你正义清白的一生
这不禁让我想起
1947年9月18日,你的葬礼上
毛主席特意为您撰写的挽词
“为民族解放,为阶级翻身,
事业垂成,公胡遽死?
有云水襟怀,有松柏气节
典型顿失,人尽含悲!”
四
我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记得
辛亥革命爆发后
你率兵占雁北守大同
面对清军的疯狂反扑,你没有
后退一步
那一年,你扬名军界
年仅18
而我,18岁的时候
身在范亭
是你的学生
五
那一年,你是国民军
军政学校的校长
这一年,你是71届范中学子
心目中永存的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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