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郑立 于 2017-8-14 21:58 编辑
想做西台顶上的一头牛
在西台的草甸上,我陷入夕阳的金辉。
吟诵清人徐天绪《五台奇胜》:“泉水山头出,灯花雨里开”。
迎面两头牛。站立的黑花牛,躺卧的黄花牛,静静咀嚼流逝的时光。
我走近,一步一步。我走不出“牛心石”的灵迹,看不见“万年冰似玉,九夏雪如海”的幻境。
牛,纹丝不动。在云朵的上面,是法雷寺的佛光。
一步两步,我再走近。黑牛,甩甩尾巴。黄牛,耸耸耳朵。
或许是隋代的风,在牛的眉睫上,轻轻颤动清爽的缠绵。
二圣对谈石、八功德水、文殊洗钵池、密魔岩、香山,这些传说的灵迹,咀嚼的花絮,走散的经典,都是色空的解语。
我惊诧“青峰挂月”的想象。
一峰矗立,月挂其梢,犹如悬镜,亦如弯刀。
在恍若仙域的静美,我想做西台的一头牛,送日西沉,迎月东升。
山空夜静。在澄澈明净的时光,我咀嚼不可逆转的神往,一双看不见的手,托举一轮皓皓的银镜。
群星涌现。在虚空流逝的时光,我反刍时间的筋骨,一双看不见的手,挺举一把银色的弯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