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背影》
我们在这个城市生活多年,以破旧向崭新哗变
我们原来生长在郊区,现在匍匐在高楼里,还每天晨练
我们的年纪,一天天变小,说话用双音词,度过的青春,像水墨画,放在镜框里
所以你,回来了,从遥远的国度,越过大海。
鼓舞人的那些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在读书,你也在读书
后来我工作的日子里,一直汗流浃背。你又去读书
后来你就飞过大海去读书,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你生活在几个城市里,你生活在几个国度里,我就在这里
记忆再生时,你知道了我,我以为我也知道你。其实不然
记忆再向前,晃过的老是背影。一直到四十多年后,背影转过来。
你成为老师站在课堂上
我在清华读过书,我在北大也读过书,只是在你面前很葱白
从此,一年,又一年,再一年还没到来。
我来看你,要穿过整个城市,你在城西。你来看我,你要穿过整个世界
我以为你来看我。在一条大江旁边看我,我装着像江水默默
从此便有白云可测,天之远,地之旷
和你靠在一起,我指点前方,看江帆点点,晚霞浸染
我们在这个城市里生活过很多年,很多年
其实年份并不代表什么,再看过去,青春也不代表什么
生命呢,好像是重要点。所以我们还能珍惜
一站一站,那天,我告诉你,我们的城市地铁开通2号线了。
今后你再来。
20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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