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读诗:我看见光阴里隐藏的秘密
《断章：在时光沿岸》
舒洁
起飞
在巴尔喀什湖水色彩分明的分界处
是一尾跳跃的鱼——闪光的鳞
绝对孤独的语境，中亚
被你追寻的美丽女子
已经失踪四个世纪
你没有说，这是命运
在你珍藏的马鞍上刻着神秘文字
后来的骑手们
只能在古歌中幻听你的独白
再也觅不见你的踪迹
2017年8月23日，北京
想要读懂这首诗，必须追踪巴尔喀什湖的前世今生，以及文本你的指向。那么，联系上下，从“中亚，美丽女子，马鞍”，这些意象你就能拼接出一个故事，一个画面，我们伟大的先民是如何开疆拓土，如何结缘巴尔喀什湖，那么就不难发现诗人的本意。因为无畏的追逐精神而拥有，那么失去则是后人无能而共授予人，在鲜明对比，一个弱势一个怂浮现，是对今天这个局面一针见血指正。如果不是诗人重提这个名字，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名字与我们国家关联，无疑揭开一个伤疤，一段段耻辱。诗人用一种隐藏的对比手法，把失去的真相一下推到读者面前，那么今天我们引以为傲的所谓大国形象，便觉得有点讽刺了，联系周遭邻国侵犯动作，我们只是抗议交涉，固然和为贵，也疑惑有点黔驴技穷，有点阿Q精神法——遮羞和自欺欺人。善良固然可爱，但一味善良和割让又有什么区别，我们的战士被人伤害了。
今天诗人这首诗，颇耐人寻味，沿岸我们所见所闻是我们自己的影子，对于历史也是一个国家的镜子，将看见一个国家的衰落和冷寂，也将看见一个国家的精神状态。
的确时间过了某一刻，一切改变消失，像午夜巫女送灰姑娘的道具。那么诗人想要提醒我们什么呢？远不止珍惜，还要有抓住机会乘势而上，而不是躺在上面夜郎自大，否则狼子野心找上你来。
第一节，“起飞”是写时间匆匆的脚步，紧扣题目，接着诗人截取一个重要片段“巴尔喀什湖水色彩分明的分界处”，这里提及1864年《勘分西北界约》，即巴尔喀什湖被迫脱离我国，那么相对于整个中国而已，被送出，像和亲的公主们，从此故土情等于永别，于是诗人把她形容“是一尾跳跃的鱼——闪光的鳞”，一符合小，咸湖的特质，二鱼叫人想到鱼刺，想到鱼鲠在喉，可见诗人每一个意象选择都不是随随便便，都有其言外之意，就像当年唱七子歌，人们心中的惆怅，这是我们的耻辱，这是一个国家落后的不得不承受的痛苦和委屈。如果我们把她看做一个人，一个人孤零零在外，如寄人篱下的处境，自然内心是“绝对的孤独”，“中亚”点出她所在的位置，一定有人记得这位佳人，就像曹操记得蔡文姬被匈奴掳走一样，寻找机会把她带回自己的国家。这一节写一方疆域失去的命运，没有写原因只是一个结果的呈现，失去从1864到2017，从而引起人们好奇如何失去，为何这么久无人问津？
第二节，诗人没有回答人们的好奇。而是诗人穿越和当事人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聆听当事人心思，写的是当事人的态度，也是诗人的立场观点，是对寻找不能得的一番反思，也把两节衔接和过渡。“你”一方面指时间，一方面指当年追寻的人，还暗示追逐一方土的本源，在这块土地上，或许最初还是一片草原，一位少年遇到心爱的姑娘，曾经一起策马奔腾，“马鞍上”在这里是一种借代的意象，实际上“在你珍藏的马鞍上刻着神秘文字”这里应该是指在历史的长河档案中，都有记载，这里的“后来的骑手们”，应该是指后来的统治者们，因为没有能力将你追逐的收复，关于曾经美丽的样子，只能在传说中想象，就像王昭君出塞，她被永远定格北方，她究竟有多美，没有人真正知道，帝王一怒之下，也只能杀死画师发泄自己的懊恼无奈，事已至此，只能如此眼睁睁看着走远失去。也这是“只能在古歌中幻听你的独白/再也觅不见你的踪迹”所暗示写照。想想对多数后来人，确实如此，隔着四个世纪的光阴，发生了多少沧海桑变，她一定也无法抗拒这种命运洗礼，当初怎样，现在怎样一定面目全非，就像我们说楼兰，一切往事尽在想象中，无法还原最初的真实了，所以诗人写到无法寻觅踪迹，退一步即便收复失地，也不能，这一句读来但见巨大的苍凉和悲壮，不知你作何感想？
也许诗人是说后人的我们愧对先人，都是不孝子民，把家业败了，那么自省历史我们该怎么办？不要紧紧围绕自我而自我陶醉，每个人都要有点血性，有点自觉担当才是，在追逐梦想中，有些人格局太小，内讧窝里斗有一套，对外则一副奴才嘴脸，这是国人的劣根，以及被人利用遭遇算计的根源。
我相信当我们读到最后，相每个人内心都不能平静，如果你真正读懂了这首诗。关于诗歌，关于什么是真正诗就在这样分出高低层次，也可以说从诗人的选题与立意中就决定一首诗存在的价值，有些诗只是一个泡泡，而有些诗被流传下来。没错我们终究是沿岸疏忽而过的过客，我相信有些不止过客，就如巴尔喀什湖，像如鲠在喉。
沿河看风景，看风景的人看历史，说往事，但愿我们所作所为都经得起后人的审视，对得起这一个意象，诸如伟大，富强这类，得名副其实，而不是关起门来自我陶醉。
明月个见
2017.8.23 |
发表于 2017-8-27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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