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犁之笙 于 2017-9-1 10:59 编辑
邂逅柳莺,在春风的童年。
河流在鹅卵石部落滑过,残冰一步一徘徊,匆匆写下给牛犁的小笺弯月。
廋弱的铅笔头儿,不愿扰动炊烟、鸡啼的小桥。念咒语吧,或许可以无痕飞过,咒语充满云海谷仓,却只取出一粒:草色遥看近却无。
山,攀过地平线,又向苍穹爬升几个鸟鸣。山那面是否还有一个我?赤足的铅笔头儿,在阡陌的田字格里徜徉。
未卜先知的你,连声说:不知,不知。
铅笔头儿用乳名换来你的学名:柳莺,你的乳名被呀呀学语的乡愁偷听。
迁徙的季节生下肥硕的果实,又翻山越岭而去,给拓荒的人留下广袤的希望。
……
相遇柳莺,在秋声的午后。
廋弱的铅笔头儿,被时间揉捏,已经发育成键盘,还多一些沧桑的凛冽颜色。
正襟危坐的键盘,透过百叶窗的眼睛不停眨动,想清晰地看到一些已经模糊的事物。
键盘给不通网络的白云亲舍发一封电子邮件,期待与幻想互相绞紧。
窗外飘来拾阶而上的柳莺声音:已知,已知。
撞进水泥森林里的柳莺短笛,是键盘用血液窖藏多年的乡音,还有:白发苍苍的故乡、皱纹纵横的土地、佝偻的祖屋、挤满秋天的果穗、还有、还有键盘的乳名,以及同桌的铅笔刀、橡皮,还有,还有一双手,握着的针和为了衣服早日回来而连上的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