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又在这个时间节点,下凡而来,近似疯狂地、急头拐脑地,来找寻她去年的情人。可是,那个情人还藏匿停留于冬日,不愿露面。
她,每年都有新的情人。新情人总是脱帽换装,等待热情奔放的所爱的人,微信相邀。
春风,总是负责任地把情人侍奉的百花吹到盛开,从不打什么招呼,等到百花争妍了,她又回到天际观瞻。一个个时光随着河沟的流水游走,春风缠着大树讲故事,绕着麦地打转转。用不了几个日转星移,像写错了字的小学生被老师罚抄一百遍,显得有点不耐烦了,春风才迁怒地把百花吹到衰败,自己又回到了曾经居住的地儿。
春风,极不安分地过日子,也不坚守阵地持家养家。
心情好转时,春风吹,声声唤,醉了草木,醒了麦田,酥了花朵……像极了一个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孩童,到处招摇,裹挟着一片片叛逆的笑脸,留下就走;携带一粒粒种子,见土就扔,遇水就扑,从不觉得害羞,也不向支持她工作的人们说声感恩。
心情沮丧时,像极了一个爱惹是生非的少年,到处煽情点火,偷偷摸摸地封杀恋人的眸眼,明目张胆地封堵老人的眼帘,大摇大摆地封存年轻人对春风得意的美好回忆,从不觉得应该向被损害的人说声道歉。
春风,总是不满足于已有的,很是喜欢走街串巷寻找意中的情人。可她不熟悉地形,一会就在社区里迷了路。转转悠悠中,她像一个不谙人事、不胜酒力、手机没装导航的女孩子,跌跌撞撞,把自己弄丢了,更不知道情人躲在了哪个“闺蜜”家里。
春风随着时间的流驰,越来越感到:情人,就是情人,待字闺中明媒正嫁有待于修成正果,但情人也会慢慢变老,头发花白,脸皮枯燥,骨撑皮松了,春风自然远离,去寻觅新的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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