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
阿克突然满脸红光
昭示着终点站的快速来临
与那些看望的来宾
一一握手
阿克的谈吐依然幽默着光辉
山茶花即将永开不谢
人间的魔鬼也将开始悲叹
阿克那些绿叶与青草的嘱托
悠悠飘散 时空不再轮转
*孤树
孤零零的一棵树
站在风声雨声之外
站在欲望刺激之外
仿佛与阿克的荒野无关
孤零零的阿克
躺在黑暗的大床上
躺在虚幻的思虑里
没有石头的影子和野草的叫喊
仿佛与一棵树的梦境无关
*深渊
无声地跳下去
阿克便成你的深渊
仿佛只有阿克的虚空与情柔
才能容纳你肉体的自由
与灵魂的沉重
不是浮云
不是落雁
你降落的呼吸里
还没有阿克脚下那地狱的气息
*爽事
你和阿克做了多少爽事
你不说 阿克不说
只有上天知道隐秘的春天
你没有野心
阿克没有阴谋
世间才多了一点点真情
偶尔之间你想起阿克忧郁的胡子
一年之间阿克忆起你迷茫的眼神
风就轻轻吹皱了夜的湖面
*杯子
注入阿克的液体
杯子注定不能安宁
阿克是清晨的露水
一次次冷湿青春的裤脚
阿克是中午的祸水
一次次浇灭太阳的火热
注入阿克的梦魇
纵然杯子要彻底粉碎
也已听不到令人怦然心动的声音
*应验
你说的那句话
并不是阿克的初衷
如今应验在墙上
却是阿克的苦果
你为何整日无所事事
在冬天的阳光下
从清晨移到黄昏
阿克只能在月亮的阴影下
聆听着荒草的哀鸣
*诅咒
学会诅咒吧,可怜的阿克
在那些优雅的骗子面前
道德已成了烂草绳
民主与法律也是那么衰老无力
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从悲伤与绝望的地洞爬出来
没有乌鸦的鸣叫,就用麻雀的短歌
开始诅咒吧,可怜的阿克
在诅咒中重新长大成熟吧
*老人
看看阿克一脸的沧桑
几根稀疏的白发
系着一些可怜的热爱
破旧而发麻的躯壳里
几只灵魂的小鸟
一会儿跳着悲惨的宫廷舞
一会儿唱着奇妙的山顶之歌
看看阿克衰败的生活
那些令人厌倦的方式也快要接近尾声
*荣耀
阿克不称王
阿克也称不了王
一个凡夫的儿子
长着自己的脖子
把脸固定在长城脚下的一棵树上
一个永远的学生
阿克没有光芒
阿克头顶茉莉的渴望
却注定有温泉治愈皮肤的一切顽疾
*进入
纵然毫无准备地
纵然软软地
阿克也要进入被酒精点燃的夜晚
压抑泰山顶上的石头
纯粹是奇松的多余
彻底地进入艺术与天才的古墓
阿克不必有太多的致意
那些愚夫才发生的事情
仿佛都在千年万年的隐密之外
*太久
相遇已经太久
阿克的隐秘都开始机化了
所谓的线条.红唇与酮体
只有放进小旅馆的那个破房间
才发出一丝丝想像的香气
把握不住夜晚的阿克
现在只有月光泛滥成灾
那些爱的欢愉已经操练太久
没有乌鸦在宗教里再啼着平安
*安睡
在一首诗里解开随便的衣衫
阿克已经忘却了所有的敌人
那些为清白与高雅而战的人
都把箭射在了仇视之外
阿克过于港口的激动
早早就驶入古老王朝的旧梦
宫廷里的那些仆人
知道或者不知道淫乱与腐朽
反正阿克正与一本古书仙游
*玻璃
阿克已经垮掉三十年了
玻璃却修炼成一颗颗五彩珠
正为灾难深重的黄昏加冕
那些黄昏里的飞鸟
还有脸色阴暗的大海
其实也需要美丽的装饰
如同平凡朴素的母亲
阿克纯粹是多余的
玻璃上映不出他一丝豪迈誓言
以上2006于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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