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小白的《野花》
老家梦泉
野花
不知名的野花生长在道旁
风一吹
它就点点头
再一吹,它又点点头
它见的风
多了
没有哪阵风
吹倒过它
倒是那些风
吹着吹着
就不见了
这首小诗,既没有奇特新颖的意象,也没有精美华丽的词藻;它只是用叙述的语气,呈现路边一些不知名野花在风中的动态,进而引发一种形而上的思考。
整首诗平易自然,又悠远深厚,可谓“无意于工而无不工”。当然,“自然而无韵致,则流于浅薄;若无起伏,便失之平直”。显然这首诗不是自然而然的大白话,它有鲜活的细节,又有深远的想象。后半部分仿佛在说理,是的。诗忌说理,但它是“景入理势”,把道理与景物、情事融化得天衣无缝,使读者不觉得它在说理,而理自在其中。这种写法,古已有之,比如:王之涣的《登鹳雀楼》: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回望几千年的中国诗歌史,真正光辉灿烂,又妇孺皆知的都是些平易自然,容理于景,情景交融的诗写。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自然流淌的诗写,是诗歌的最高境界。小白的诗写,总的来说归类于自然,清新,但有些诗还是散了些,凝练是诗歌的另一只拳头,两手都要硬呀!信口雌黄这些,不妥之处,敬请见谅……
2017.12.1 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