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杨辉腾 于 2018-3-29 20:53 编辑
诗歌应该向往高地
文//杨辉腾
人人都可以成为诗人的今天,写诗的人像一片森林,高度参次不齐。深度写诗的人,却寥寥无几。
在报刊或网刊上阅读到很多诗歌,多数属于表层写作。他们大多数关注的是一种现象,一种景物,无法深入剖析到事物的本质,以及存在的价值或导向。很多凭几分天资聪明,运用几个陌生词语排序分行文字,思想不及边际地飘一番,最后迷迷糊糊着陆。引来一群追潮流的诗歌观众,稀里糊涂高呼好。诗歌行家看到那些行径,摇头,转身就走。或保持沉默敬而远之。
当今,谁也不怕谁,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想惹谁的时空维度,麻木的人居多。更不幸的,不仅仅如此。有时候,跟别人讲诗歌理论,别人还不领情,不理解,觉得不给面子等等。
说到这,我想起和一位文友发生了一些争论。她写的诗歌,是纯粹的生存状态。或者说是生活图画的复制。我认为诗歌不是将生活场景复制或描摹,需要将美的东西挖掘出来,上升到诗歌价值层次,给一些迷茫的困境点上一盏灯,精神依靠,思想着落,解放自己等。我们在博客上反复回纸条,以表个人见解。最后,她迸出一句:“你写你的艺术诗吧,咱们不是一路人。”
她的诗风深受海子诗人的影响。对于此,我不想说什么,是对逝者的一种尊重。
对于写诗的人,是很重要的,必须很清楚:诗歌不是牛奶,面包,也不再是鲜花。在诗歌盛行的唐代,也不例外。只有位数不多的诗人勉强可以,像李白。靠写诗取悦于杨贵妃,朝廷养着他。后来,他失宠。晚年,过得颠沛流离,生活所困。以他诗仙的才华,也有那那样的际遇,如今,网络发展的今天,纸媒渐渐退下的今天,诗歌可写可不写的今天,可有也可不有并没那么重要的今天,对于重要性,已经过去。
诗歌,是有毒的。不知道毒性和用毒的人,一旦沾染上了,就会出现幻觉,精神分裂,甚至自杀了结。比如XXX割脉,XXX跳河,XXX绝食,XXX杀妻后自杀,XXX上吊等。似乎给社会一些疑问,其实很快就没有什么了,像一阵风,过去就过去了。也像一粒石子扔在湖心,涟漪最终消失,归于平静。这不再是一个问题,恰恰给活人一种蔑视,为何短见?人生本来几十年,好死不如赖活啊!
那是诗写心理不健康的事情。诗歌是好东西,应该是真善美统一结合体,却剑走偏锋,走向歧路。最后与时世格格不入,固步自封,造成孤芳自赏的地步。是挺可惜的,也是挺可怜的。达尔文的进化论,就是重头锤。却敲不醒睡着的人,世界发展的步子确实不等人,需要人们自省,跟上。最根本的原因是把自己过于完美化了,思想和现实拉开距离,形成大反差,无法掌控马不停蹄的欲望,最后坠入深渊。
有人批判他不负责任,也有人说他是一种解脱,一种明智的选择。或褒或贬,都不是根本的。他们的极端出现不是一朝一夕得出,这种超出控制力的想法,是一种魔幻。
有人喜欢把这不幸的结果归于社会,社会的责任。其实,是片面的,不负责任的说法。
热爱劳动,热爱生活,乐观的人,为什么总是幸福的呢?而诗人,十个有半数以上是忧郁的呢?为什么?
这是观念问题啊!诗人表面上,很关心大众,很有爱心。其实,是一种神经过敏。比如,描写民工生活场景困苦的诗歌。读后被感动得流泪满面。这是感性的。过后,可以好好分析,他们为什么要做民工?从小我上透视,他们出卖劳力,敢于承受痛苦,为了家人为了思想,应该是好事情。苦难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抱怨,只是他们自我的宣泄,放松一下自己心情而已。不见于有什么不妥当的。他们一般承认自身能力,知识,技术,机遇,本钱等,还不适合干别的活儿。他们干活很累,这是肯定的。他们心中也很清楚。可是,诗人笔下的他们,似乎需要高度关注,同情或者怜悯。其实,是诗人一种过于紧张的个人行为。似乎自己成了救世主的角色,那是诗人的败笔。久而久之,诗人迷恋于世界观不明朗的内心世界,往往需要艺术化修补内心漏洞,或叫空虚。反而,觉得诗人是可怜的,与可悲的:本该想通过诗歌艺术来帮助一些人,一些需要的人,最后不但解救不了别人,连自己也搭进去了。
诗人一路看到的景象,描摹的只是现象。透过现象看本质,这种固定化的思维方式,是守旧的,是不灵的。
诗人靠直觉去写作,那是表面的,肤浅的。你的眼睛会欺骗你的心灵。
在善良的书写维度里,崇尚维护弱者。似乎成为一种千年不变口号。这种理念,真正成为写作观念的灾难。经常看到很多诗歌,将他们的风格划分一下,大致有哀伤诗,自怨诗,哭穷诗,反讽诗等。给人的感觉,他们与社会格格不入,似乎都是社会亏欠他们的。几乎看不到自我检讨的迹象。
为什么在抗敌入侵的时候,能写出很多爱国诗歌呢?如果一旦沦为亡国奴,意味着什么呢?这时候为什么觉得祖国很亲近呢?为什么把祖国比作母亲呢?这就是人性转移的结果。这就是把诗歌用好了体现。
在和平的年代,诗人更应该好好抓住事物本质的东西,与大家分享。不是愚昧地跟风,别人说不幸,你就叫得更苦。如一些打工诗人,写车间的现场生活苦累,写管理的不解人意,写老板的黑心,他们高呼,呐喊,叫委屈,叫不公平,叫社会不公等,这些都是很原始的心理活动。或者说,是基础需求。有人说,优秀的诗人是一位心理学家。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假,很到位。呼唤是一种本能,是很难达到思想,灵魂的高度的。我们更应该提倡点灯效应,给他们一种灯的信仰。引导他们突破,看到希望,不是同情,怜悯……
他们站立在员工同一个平台上,同一高度上看问题,只能看到和员工一样的问题,剩下的一部分就靠想象。那是危险的。你的写作是倾向性的,唯心的。
员工的待遇,与创造价值有关。价值少,回报少,是一种价值平衡。企业不是慈善机构,它的存在,依靠创造的价值来维系的。体现的形式如现金流,业务量,内部管理,营销,市场风险等,一家公司,管控不住平衡点,分分钟倒闭,债务缠身。企业老板,有可能就一辈子翻不了身……
这是高投入,高风险高回报啊!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羡慕的。这是他们付出多,承受的多,回报多。那是正常的。要比一些东西,做老板的还没有基层员工过得充实,有满足感,幸福感。比如,今晚不加班,约几个朋友一扎啤酒活跃一番。老板可能吗?不可能。除非陪客户嬉皮笑脸的应酬而已。他们说多只有一个字:累。他们往往是,必须走下去,没有退路的人。所以,他们认定是人是鬼一条路走到黑……
企业的老板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他为很多打工者搭建了一个平台,为国家政府纳税。这些都是功不可没的。包括国家公务员工资的来源。
我们很少去关心这样的一群人。有时候,看到很多诗人在写老板的冷酷无情,为打工者打抱不平等,那些诗评专家,也站在打工者的角度,为弱者喝彩,造势。似乎是一种良心写作。我更倾向思考。因为,看待一个问题,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那么,我们的诗歌应该挖掘潜在的正能量,不是一窝蜂起哄,叫喊。冷静思考。应该给人的是指导,给人的是黑夜里的一束光,给人的是寒冷里的一堆烈火。诗歌,应该担当起教育的一部分功能。诗歌,作为神圣的,应该向往高地。
附上一首诗歌:
《村庄。母亲。山林》
离开村庄七年的他
那次回老屋
见大山荒芜,杂草高过人头
田野荒芜,往年整齐的田埂
崩烂得不像样子
七年前从屋边走过的老人
问起去向。他母亲说都死了
死的时候儿女都不在
……
他看见母亲头发全白,想起他七年前失去父亲
想到他多年打工力不从心
那夜,他失眠了
后来他请人将他父亲名下的几十亩山地
全种上竹叶柳
如今,树木茁壮葱郁
他告诉他母亲,再过两年,债务还清
树木有收成
回家不再漂泊
杨辉腾,广西容县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诗歌散见《打工文学周刊》《三峡诗刊》《大道杂志》《佛山文艺》《未央文学》《山东文学》《太阳诗报》《中国诗歌》《诗歌周刊》《大别山诗刊》等。有诗歌入选《东边的城》《中国实力诗人作品选读》《中国实力诗人代表作名录》《读出的禅意--2015年度禅意诗选读》》《读出的禅意--2016年度禅意诗选读》等。2015年出版诗集《西河屋》。诗观:诗歌是会开花的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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