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渡海不得。遂以车代船
贻贝撤走香草苔痕。“你一生中
所有贻贝都在这街上圆熟”
当你们关上房门,鲜红的
夏日喷溅止步于门孔,樱桃或
贝汤颜色。第二年起,你们学会手刃
海蜇皮肤与含铜之沸水,橙色
泡沫飞涌。像那些
惨白的太阳监牢在屋顶奔流,带来
许多沙土封塑咽喉
“陶瓷鸭嘴泛红,直到
骨架的每一层”。你觉得暗红的灯
渗透了墙壁,每一块石头,它们
阻止你撒盐,阻止你
借两根白蜡木棍飞上墙头,晾晒
你夏天的地毯。“神圣之
弃绝乃神圣之拥有”*,你确认着
咬紧了牙。当廊灯一再把你推向
混凝土光亮的宇宙,整栋楼的温度
在那里梳拢。而菜篮里贝壳
纷纷鼓噪开花,击响盐分之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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