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
文/王国良
那时我十五岁
土豆白菜和诺敏河水
是我生命的主要食粮
深夜饿了,就把您的文字
放在煤油灯下烤成香酥的豆子
当做饥肠辘辘的佐餐
读不懂您深邃的眼神
就看您浓密的大胡子
冬夜很冷,真想把手指伸进去
捂暖冻僵的时光
偶尔大声朗读《共产党宣言》
就像朗诵毛泽东的雪
每次走进小兴安岭密林深处
都会像您一样,把脸上的
蛛丝轻轻抹去,继续挥动镰刀
为蹉跎岁月,割出一条荆棘小路
每天登山不止,直至踏破铁鞋
总想去拜谒您在大英图书馆的
水泥地上,趟出的真理小径
直到有一天来到您的墓前
才知道为什么雕塑家
只雕塑了您的头脑和肩膀
离开,正是大雪纷飞
您仍目光如炬,穿越苍茫
像一座永恒的灯塔
不同的肤色从世界各地走来
络绎不绝,虔诚膜拜
都似寻根问祖的亲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