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出奇不意的诗——秦风《刘马匹的哲学》解读

云经立

                                                                 一首出奇不意的诗
                                                                  ——秦风《刘马匹的哲学》解读

     在《橡皮年鉴•诗歌卷》上，收录秦风的诗歌作品中，有这样一首——：

刘马匹的哲学
        秦风

手拿来干什么呢
我没有事
就把手伸出来
左看右看
上看下看
手拿来干什么呢
我实在想不出
因为这个问题包罗万象
正当我为此困惑
刘马匹大摇大摆从外面走进来
这个都不知道
主要是拿来
撒尿和东摸西摸噻

    第一眼看完秦风这首诗，心里一惊，眼前一亮！第一个感觉是：这是一首出奇不意的诗。
   何谓出奇不意？这首诗来得太突然！但是，你在读它时，一点也不觉得突然，仿佛期待了许久，觉得应该遇上这样一首诗！你也似乎一直在寻找这样一首诗，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其实，你具体也说不上希望碰到那首诗是个什么样子。但你就是冥冥之中期待这样一首诗出现。某一天，不经意的，一首诗突然来到你眼前，当你看到第一眼，你就感觉，正是你所期待的那首诗，这时它刚好出现了，终于出现了。
    这感觉就像恋爱。一个从没恋爱过的青年，他在心里一直存在着对恋人无数幻想和想像，有着无数次的期待，他无法说出她长什么模样，她什么性格。总之，他对她充满期待。但是，某一天，一个偶然的时刻，一个女孩子在他眼前出现了，他眼睛为之一亮，心为之一惊。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在心里对自己说：这就是我要找的人了。
对秦风这首诗，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
    这首诗三个字概括：妙，巧，绝！
    何谓妙？构思，想像，角度或者视角，读来让人耳目一新。
    这首诗的角度是从一个非常平常的事物切入的，当这个具体的事物“手”出现在眼前，并且带着疑问——手是用来干什么的？我们不禁为之一愣！一愣之后，突然感觉这个问题很有趣。手是用来干什么的？这是个问题吗？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吗？这个问题还用得着去思考吗？这样看来，作者在这儿提的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一反常态？是不是有点不合逻辑？是不是有点不像成人的思维？这个问题是不是应该由一个小孩子来发问，而不是由一个诗人来发问？如果真要探讨的话，那手是用来看什么的呢？这个平常的问题冷不丁地冒出来，立刻引发了我们的兴趣。
    你看，一个简单的发问已经引起了我们这么多思考，这些个思考是不是很有趣？是不是让我们突然感到很新鲜？我相信，很多人读这首诗的时候，一定会是这样的感觉。
    这就正是这首诗的妙处。作者就是故意提一个傻问题，提一个人人都知道的问题，作者故意在读者面前变得“懵懂”或“无知”，达到一种喜剧效果。
    最有意思的是，作者提出手是用来干什么的这个问题的之后，接着装模做样，煞有介事地把手伸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在具体表达手是用来干什么，对这个问题进行思考的这些连续的特定动作，显然有点夸张，有点搞笑，同时也有点滑稽。这个过程加剧了这个问题的喜剧色彩，或者说幽默效果，显得顽皮，诙谐。这一切，其实是作者故意为之，作者似乎在进行一场喜剧表演！把观众给惹笑了！
    接着，作者通过这番表达思考的动作之后，来了一个结论，说手包罗万象，实在想不出它是来干什么的。
这就是作者提出问题，思考问题，最后得到的一个结论。
    而在表达这一切的过程中，充满了喜剧色彩。
    更有趣味的在后头。我说这首诗巧，巧就巧在这个时候刘马匹的出现。
    因为作者觉得手包罗万象，实在想不出它是干什么来的，正当作者为此困惑或犯愁的时候，刘马匹来了，而且是“大摇大摆”地来到我们眼前！当然，这个人物的名字也挺有意思：刘马匹。这个有趣的人名一出现，而且是“大摇大摆”地来到我们眼前！，这个人物速写让我们感觉一个有趣的人物已经来到我们眼前。一首有趣的诗，同时一个有趣的人物也出现了，这让这首诗显得更有趣了。本来是一个严肃的问题，结果来了一个不是很严肃的人，是一个很有趣的人。这是刘马匹这个人物出场带给我们的感觉。
    那么，对于作者正在思考的问题，刘马匹这个有趣的人物将会拿出一翻怎样的高论呢？
他的第一句话，是对作者因为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还在那里苦苦思考显得不屑一顾，或不以为然。就像我们刚开始一读这首诗的态度那样，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思考吗？刘马匹的高论是什么呢？
    手是用来撒尿和东摸西摸的。
   这是一个人人都知道的事实，人人都知道的答案。可作者还把手拿出来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手是用来干什么的？为这个问题困惑不已。看人家刘马匹一出来，就把作者这个苦思冥想的问题给找出答案来了。而且这个答案是多么符合刘马匹的性格啊，同时，这个答案又让我忍俊不禁。为什么说忍俊不禁呢？因为是在苦苦思索的过程中，突然来了一个这样一个根本不用思考的答案，前后形成一种对比，效果出来了。
    与此同时，在刘马匹说的答案中，两个词用得好：撒尿，东摸西摸。
    说出这两个体现动作的词，最能显示人物的精神世界或者境界。之前，作者严肃思考手是用来干什么的，没有想出结果，到这里，出现这么一个平常的很粗俗的结果， 相当于把前面作者认真思考的态度或认真劲给推翻了。这与我们随同作者一道期待一个严肃思考之后所得的结果，即一个末知结果与眼前这个刘马匹的己知结果之间形成了一种审美落差。而正是这个审美落差，使这首诗的审美趣味无限地延伸了。
    说这首诗“绝”，“绝”就“绝”在这里！
    到这里，让人感觉，《刘马匹的哲学》这首诗来得出奇不意，同时，又是多么地“妙，巧，绝”。
    此时，这首诗已经让我们感觉到，《刘马匹的哲学》是一首非常成功的先锋探索作品。
    因为它一反常态，因为它出奇不意。因为出奇不意，而达到了一种出奇制胜的效果。
    这样的诗歌作品，真可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






2012．7．18——19     长沙

云经立

弄得我好辛苦！格式试了几次，总是不对，只能这样了。

妙手丹青

不错不错！

张无为

巧思，是有后现代味道

闲云野鹤

一个简单的发问已经引起了我们这么多思考，这些个思考是不是很有趣？是不是让我们突然感到很新鲜？我相信，很多人读这首诗的时候，一定会是这样的感觉。
有意思。还可以拓宽思考。

张敬成

到这里，让人感觉，《刘马匹的哲学》这首诗来得出奇不意，同时，又是多么地“妙，巧，绝”。
    此时，这首诗已经让我们感觉到，《刘马匹的哲学》是一首非常成功的先锋探索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