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文 翔鹰
童年与煤油灯有关,顺着跳跃的火苗,我们就蹿出,那段摸黑行走的路。
童年与稻草有关,不是搓草绳,就是扎稻草人。
稚嫩的手掌间,始终闪烁着,金色的辉芒。
童年被妈妈,贴进锅里,窝窝头,也变成了香饽饽。
童年收集的牛粪,猪草,都被筐子编进柳条细致柔软的蛮腰里。
胳膊支起的秋千,荡呀荡,就随时光的马车越走越远。
童年与一头牛,或是马有关,在不在背上,都是牧童。
童年被一茬茬的麦地与稻地,圈养,牧放。
清澈如水的眸子,泛起的光芒,逼退麦芒与稻芒上的锋芒。
童年至今,还躲在草垛后面,满怀欣喜地,与我捉迷藏。
童年把所有的手指头,脚趾头,数一遍。
数着数着,落花与流水,头也不回地离去。
童年与鸟窝,与麻雀,与弹弓,通通有关。
童年一旦,被开弓,就不再有回头箭。
如今,人事已非,只是那窝巢始终温暖如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