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越走越远的人化作一盏又一盏高悬的星盏
这时候,我会想到面具。深夜藏在白昼的身后拿着的黑色的面具。
想到落日的余晖残存的光线里,被碾碎的虫还在拼命地拼装着嘴巴,嗜食着光阴的碎屑。
这时候,我会把消殒前的最后一片云彩当作刻意。
炼狱之火化作灰烬前的挣扎,敛去了媚和轻浮的温度。
这时候,我会把群山的沉寂当作平衡大地的一块顽石。
我会让暮色的旷野愈发辽远和空旷。让时间止于屋檐,止于高原,止于忧郁的人拨弄的琴弦。
遥远的海水,波澜壮阔的镜子一直空着。
命运的缰绳紧紧地勒住几粒沙砾
苍老敲出的光芒里有神掏出的晦涩的暗语,有从丰盈多汁的浆果中提取的溃烂。
那些越走越远的人化作一盏又一盏高悬的星盏,照见夜行兽轻盈的脚步,一个又一个巢穴与窟窿里探出的脑袋。
汤汤之水永无止息地东流
映照我高悬的鼻息,薄若纸片的身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