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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荷,跃动着精神幻象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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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5 22:1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笔谈现代诗歌的自性电场映照电力诗词的美学倾向

                                                                                                                                                 彭林家
           
    “行行光影诗禅味,字字珠玑曲暗香”。匆匆光阴,掐指一算,自1999年"祖国颂电力诗词大赛"中,我意外地在这次获奖中见到了张凤祥、沈根才、刘宏、欧阳鹤、钱家镶、顾绍康等中国电力的诗家们,至今,一晃就是十九载春秋的长话了。从《星潮》的文字痕迹到《电力诗词》的一路风情,从发表的记忆到文字的留痕,诗歌的新旧符号记载着思想的禅定和情感履历的印记,一种无踪无影的唠叨时常伴随着诗词曲赋的吟唱,让古典高雅的书香翰墨,绵延成一形一神的撇撇捺捺,仿佛是枫桥下的客船涉过梦里西游幻觉,诗内情外的红楼演义,从骨脊的长城卷起性灵的千堆雪,深深地沉淀在心境黄河的滚滚浪涛之中,时常惹来一幕幕情绪的泪花,滑落在无边的心海,渐渐地,笔底的波澜又从新诗转换为旧体诗词兴趣的描写,迫使内在的神灵,静静地和"电"的音符一起简约、圆融和跳动。“御风迭嶂鸟啼竹,琴羽弛声亦鹤书。龙马腾飞云饯雁,诗词匡复日遗珠。心折魂动一泓水,机转闸开万顷湖。炉炼乌煤燃浩气,花撒皎月拜鸿儒。韵文野蔓声幽谷,静电潜行浪仕途。坐立引觞遁颜色,十年笔剑拓虚无。”《长律·称贺中国电力诗词十周年》。
       每每躺着卧起的时候,那体内电荷的精神游动,甜甜地,一任唯美的别风,似乎又从古道西风瘦马中吹来,幻象出一个个旧诗新吟的嚼念和回味,或者在盘旋在日子的枝头,谛听一方野莺的鸣叫;或者又在雄鸡破晓的笔端上,为一个落满烟尘的灯火的阑珊之夜,让我在枕边腹稿落墨的瞬间,寻找的诗痕从施工现场的顶空划过,那样的时刻,心灵驰骋的疆场,就会不经意地蠕动着一种静与躁的电学、力学与美学性能,沾着电的情魄,私着诗的性灵,双双对举着月影的徘徊,想起“天魂”原我的李白、“地魂”超我的现实和“人魂”自我的审美,为“电”诗歌遐想,倾诉现代思维浪漫的意蕴、内敛和渺渺的幽境.为昨夜照亮爱迪生的旅程/看不见的激情延伸着一个个力的灵魂……《电》是一种灵幻的物质,诉说着现代文明的洗礼;诗是一种性灵的载体,蕴藏着宗教意识的原始模型;那么,在这两者之间形成一种组合的性情符号,包含着性诗性与电情的意识形态,相当于诗歌中天、地、色三魂;电能的喜、怒、爱、憎、哀、惧的七魄,孕育着人的主体对于电生理的心理状态,诉说着人的精神幻象的音符。显然,这样一种心境释放在任何“道“与“术”的辨证关系中,抑或当我们精心梳理人的心理流程走向的时候,不仅要追溯过去的始末,使“自我”的意旨最终目的必然要达到与“超我”的环境溶化为一体,而且还要从环境的融合里站立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性自我,实现“本我”的绝对自由,使“电”的术法,回归到躬行正道的“道”体之中。但是,诗人的元灵在意识与潜意识的游荡中,首先必须是自我“人魂”的能够感悟到天然赋予生灵的某种能力,方知道灵魂深邃之处元性的探寻,真实地,窥见人性深刻内在的生命律动,使“本我”的本相之情成为极致流程的生命境界。
          “宇宙苍龙,塔势争峰,虎立秀潭。叹烟囱竦峙,喷泉览月;薄宵吐雾,擎柱攀天。巨臂凌空,雄鹰横纵,阡陌东西银线牵。吞落日,望八方灯火,廖廓新颜。炎黄后裔多贤。唤五岳谪仙竟凯旋。引飞珠溅玉,烟霞城阙;山明村亮,水转机欢。铁马声声,电波漭漭,钟磬金樽庆变迁。摘星斗,仰中华儿女,啸傲人间。”《沁园春·百万电厂览胜》。多么靠近电力生活的劳动诗篇啊,闪烁着那个时代文学主旨的性情脉络。在那流逝的岁月里,我怀旧的笔杆常常想起中国电力诗坛的新旧诗歌代表的主编和领头雁,如中国作家协会全委、现代电力诗人顾绍康的《为中国,再造一颗太阳》:“把从太阳采撷的种子/在鲜红的日历上播种/在春雨渗透的心田上播种/每一丛铁塔/都是种子抽芽后在母体上长大的/太阳树/都是傲立在/共和国辽阔版图上珍珠缀成的/夜丁香……在母土上昂起头颅,振起铁臂/誓为中国/再造一颗太阳”。虽然诗家已经故去,但那种贴近百姓生活的性情诗篇,幻觉着那个时代文学的视野,至今依然在心头绽放。如《中华诗词》顾问、副主编、轮值终审、欧阳鹤先生的《1954年参加富拉尔基热电厂试运》:“重造神州电占先,寒风沙雨更谁难?机房无夜人无睡,为送光明照禹天”。由此,他《感赋》到:“遍撒人间光与热,千条银线纵横”。也正因为在他的推动下,1995年,在全国电力行业成立了中国电力诗词学会,成为我国唯一的一个全行业诗词学会。然而,追根溯源,对于诗与电的美学流向,在“倡今知古,新旧并行”的今天,我们完全可以从理工的阴性静态思维和诗词的阳性动态思维,进行阴阳交融,在禅性的自悟里,从潜意识中渗透着一阴一阳皆之道的原理,也蕴涵着“有无相生,难易相成”的哲理,像《角向磨光机》那样:“快速旋转的岁月/抱打不平的精神洗涤着刀枪棍棒的寓言”,从六根互用的自性里实现互表互动的心法理念。
         其实,早在春秋时,周都镐京人即西人,在隔行不隔理的心法上,他们谈力学,谈电学,都是静躁、雌雄、洼盈等等正负二者,两两对举;只不过老子每谈一事,都是以相反之二字出现,所谓的“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如果表现在格律上,平仄对立,词性相对,起承转合,平仄粘连。一方面,阳性词是动作行为的表象外化,阴性词是心理活动的情感内存,而对联是在遵守平仄的法规中,通过简单几个词性达到一种阴阳互动的创造,营造一种愿望的野性蝶情,像现代型诗歌一样,蕴涵的意境必须具有虚实的审美,如憨厚的土地,如空灵的夜莺。另一方面,扛鼎的优秀力作,多半是事物的正题反说,体现出一种“道”者反之动的审美流程,如象征手法一样,更好地找到事物“原我”的本色;好比在诗词中,最好的对联需要反义。所谓的反义,也就是阴阳搭配,一动一静,虚实相生的道性,是思维的反向运动形成的事物对立面,造成意境陌生之感的鲜花和矛盾统一的生命之道。从而使云雾的情绪里呼之欲出,渐渐撒满心里莲花的中央。当然,若是违背了诗词格律上的基本要求,像失对、失沾、合掌、混韵、孤平、三平尾、三仄尾、不坳救等,就离格律诗词远道而驰。那么,这种有无难易、虚实强弱对举的诗法中,也无非都是描写发散和收缩两种状态。正所谓中华诗词学会发起人的鞠盛先生所提倡的:““言之无文,行之不远。质胜于文则野,固不足取;然文胜于质,华而不实,亦非所宜。至若天马行空,离地愈远,尤应及时收缰”。那么,这种用收与敛的思维谈诗论道,既可以引为诗文写作结构章法方面的术语,又可以用发散的思维赋诗畅情。比如说,“起”是起因,文章的开头;“承”是事件的过程;“转”是结果是转折;“合”是对该事件结尾的议论;犹如元朝范德玑《诗格》所云:“作诗有四法:起要平直,承要春容,转要变化,合要渊水。就对仗而言,对事物本性的揭示,首先要从物理变化的分子的突破,进一步深入化学变化的原子,进行原子核的裂变产生正负电子,才能产生新的物质;然后,利用思维的迁移和互文性,把对仗中的语词分解成一个个单词,找到类似于“人”、“山”、“火”、“生”、“活”等单音节的根词,从事物的源头思考其原委,这种思想就好比要把苍蝇分辨出公母一样,体会其阴阳的元性元情,窥视其事物的本相。正所谓“平平仄仄字啼莺,韵律魂蝶魄力行。虚影意出言化境,实音相入气生灵。文无佳句穿心躁,道有余痕照眼明。矛盾融合天地悟,阴阳互动笔驰情。”(《七律·诗词曲笔》)
       从西方格式塔完形心理学而言,电力诗词的美学不是电荷与电荷的跳跃,形成简单思维的联结;也不是带正电的质子与带负电的电子的简单吸引,在拒绝构造一般心理的元素主义中,其现象经验是以整体一的格式塔形象,以审美视野趋势为意象图形的完整,或以组织状态趋向简单、平衡和规则的原理,使意识经验非等于感觉、感情元素的总和。如《六州歌头·电力移日》:“天河漏日,玉鉴共熔金。银线纵,鸣鸿雁,闪星辰。送山岑。顷顷霞填海,长江隐,黄河耀。贻盘古,盈世纪,俊革新。赤县神州,紫盖黄旗晕,宇内龙吟。引时空分野,钻木火归真。雷电探寻。力游魂。举明珠晷。煤移魄,风流影,水图存。核含笑,油光跃,月私奔。鸟啼痕。华夏驰烟路,吊车耸,马达闻。春秋序,嫦娥礼,诉瑶琴。矫顾红尘怒步,夜沉璧、机器梵音。咏潜形兵象,原子树功勋。人脑青云。”读着吟着,一组组“漏日”、“银线”、“龙吟”、“游魂”、“吊车”、“原子"”词汇进入视野,人们的情绪波动似乎有一种雾开云散的思维流变,萦绕着满天红绿的意象漂浮,仿佛让我们清晰地感觉到:人的大脑是意识与潜意识的有效合一,而不是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由于这种异质同构论之说,其主体知觉与客体区域,其物理的意象和主体认知互为倒影;况且,心物同形论是认为生理过程与心理过程具有相同形式的心身关系的理论。一方面,人的磁体磁性来源于电流,电流是电荷的运动,电荷运动为其本体而形成强弱不等的能量释放,从而形成人的能力大小;另一方面,这种同形论代表格式塔心理学的心身观,在审美意识则理解是一件艺术品即为一个格式塔,其整体内容须超出所内容所容纳的一个个物体个性的的对象。所以,在诗与电的美学倾向中,一个人写的诗词好孬,往往和自我电场的电生理运动的能力产生,具有一致的共振性和方向性。
然而,一切万象皆心境,一切诗法皆心法,心的转动犹如佛法中八识在心潭里反射的影子。所以,清净之心的六根意识将导致诗词优劣的根源。也就是说,一个人的心灵活动必须要冲破现实的藩篱而于广袤无垠的自然和宇宙溶为一体,反射出“自我”色魂的禅性思维。事实上,现实的人不能与物相刃相靡,一切的自由受到外力的限制和支配,就像电流、运动电荷、磁体或变化电场周围空间就存在磁场。由于磁场是由运动电荷或变化电场产生的物质。反过来,就能对其中的运动电荷施加作用力。无疑,“电”本是一种物理学现象,可通过化学的或物理的方法获得的一种能,并能够产生磁力的空间存在着磁场。像电力电能一样,用来可以使灯发光、机械转动等等,如《青玉案·水电横风》“九州电力蛟龙闹,待漕运猿啼叫。云破古今风气傲。浪花飞溅,华灯捷报,珠玉合龙俏。人间丽日晴方表,水造太阳暗玄妙。簌簌叶飘思树杪。朝霞工业,暮昏临眺,故垒浮星耀。”词中的“蛟龙”、“猿啼”、“ 太阳”、“ 浮星”等“电”的潜意识文字符号就是“电”的现代意识的情感隐语,隐隐约约地闪耀着“水”中电荷的思维跳跃;但是,“电”的磁场这种作用一旦成为精神上的载体,以拟人化的景语化成情言,或者换成自我心灵的驰骋和释迸放的那一刻。那么,当人被外物所思所感和受到外力推动,“电”的磁场所做的功,则可以把外界的信息截断,重新组合成新的信息,排列成一行行的性灵文字;当人被外物所想所泪和受到外力逆止和制约,“电”的磁场反作用则会迷失了自我拥有“灵”的能量。换句话说,人在世间的种种活动分别由贪、痴、妄的执念所控,当寂静不动且无法感知到自己的存在,当人的行为完全为执念所撑控时,就无法控制自我的行为,所以,只有在“超我”平衡与协调好“自我”的内心世界,才能在“电”的生理线路上,寻找机会从空隙里钻出,获得本性“本我”的青睐,就像《发电机》那样:“轰隆隆的铁蛙鸣叫/滋生动力的源泉协奏着时代的序曲。
         毋庸置疑,诗与电的美学,实质上也是“心与能”的协调和利用,孕育着“诗”的元性和“电”的元情所发射的文字信息,只不过是在一种有形与无形的博弈对策中,在遵循“大道”的诗论中,找到一条适合自己“小道”的思维方向而已。比如说,如写一个漂亮的女焊工:其一,以写虚的方式,选择最动人的东西,像她突然死掉而用其恋人的对话,反面的衬托主体,好比置之死地而后生;其二,以写实的方式,以两人好到痛不欲生,让最让人动心的感觉描述出来,正面反射爱情人性;其三,浪漫主义的方法,如梁山泊与祝英台的化蝶意境,超越着现实的比照,惊心动魄地刺激人的本体意识。当然,在斟酌字句的暗喻,若是用一种单纯朴素纯粹的白描诗味,甚至口语化的精粹之句,往往比一千个比喻更有力度,关键是需要时间、空间和主体的统一。假如用象征主义手法,只能用类似于夕阳等其它的喻体来形容一个人所感受的压抑、苦痛、灰暗、低落、沉重等看不见的情绪来反射自性的本相。但是,用在写“电”的诗意化上,我们可以回归到宁静的六根互用和理论的迁移,如同互文性理论那样:“任何作品的本文都像许多行文的镶嵌品那样的构成,任何本文都是其它本文的吸收和转化。但是,一定要对“心意识”三者之间进行时空的统一,才能妙悟佛典上的禅性境界。
        一则,在创作写法的理念上。诗歌是一种“道”的思想反射,本来没有技巧,像行云流水一样,无章法可寻,只有禅性才能领悟。现实中,一般是通过经验的渐悟,进行理顺、思考和总结。那么,作为“电”的载体,但是,要捕捉诗与“电”的节奏吻合语调,所谓节奏是诗的生命,情感是诗的灵魂一样,首先要有一种叮叮当当的节奏,如倾听大海的潮汐、四季的天空和人的脉搏一样,然后才感受思想的心灵,让三魂七魄中的心神通过一种脾土“气流”的运化和关联,达到“气盛言宜”的效果。因此,诗人在写诗时,先在寻找第一行诗的思想启动,让节奏和调子的脉络成为后一行的思维倾向,好比万事开头难一样,人体储存的才能在传递能量或运载其他物质的物体中,保持一种间隙的美感,让有限的眼睛里表达空灵缥缈的无限境界。在艺术手段中,除了用明了的比兴和象征的隐语,剩下的就是用更深层次的禅性手段,以心的感应实现自我主体世界对客体的情感寄托,才有可能实现诗与“电”的虚实相生,在虚幻的意识形态,化成一种现代思维快节奏的具象图画。这,与绘画的心法协调是一致性的方向,通过色彩、光影和情愫自然地结合,抵达潜意识“本我”的灵现。比如说,面对巍峨的厂房,自然会想起电厂运行工人,他们为了保证机组安全运行,当太阳守时地从东方升起的时候,他们依然坚守黑夜的光明,我们就会浮现那高速转动的发电机组;想起机、炉、电、热、化、燃等一类词汇在电厂检修工人中,他们仿佛都是发电设备的保姆,让银线送出赤诚的暖流,为人类汇出光明的画卷,如《厂房》“一个巨人的电力构想/实现了夸父的人间红尘心思”,渗透着电力琴弦,弹奏在黑白的两端,如《工程师》:“工程筹笔的速写/告别妻子儿女的梦香/一截断头的铅笔/牵挂着工期的月光”。自然,在读者的潜意识中,就会从这些自由抒情的“得意”中而“寻象”,感受到“电”的正负电荷在那里游动的意象:如《贺新郎·水月·铁魂·风影》:“线架神州路。跨长江、夜玑照影,彩虹争渡。万斗浮云星璀璨,潜月游龙吐雾。衔雪浪、声驰空谷。电网故乡人送目,念煤都、水塔争峰舞。炉放纵、汽申诉。机鸣烈火风颠覆。九宵兮、烟愠袅袅,铁魂旗鼓。沙漠焊花谁剪影?落日吊车揭幕。梦瓦特、摩擦博古。高耸厂房生珠玉,问愚公、时序蛾眉妒?擎世纪,举天柱!”这里就容易看出“水月、铁魂、风影”三组意象,通过各种词性的分解受体处理的交叉运作,而演义成主题思想的强弱意旨。
         二则,在物象职能的表达上。诗的潜意识是上古时代的礼仪,“电”的潜意识则是现代文明的的反文明,倘若要统一好这种对立的矛盾,势必要在心灵上进行一种蝶化,象一首乐曲一样,情感、情绪、生命的生存状态决定着“色魂”的节奏,决定了诗的七魄元情在语调上跃动的旋律,要么宁静欢快,要么低沉灰暗。比如说“宁静”二字,乐人说用十二支定音鼓,使一种沉闷压抑的上去又下来循环调子,形成了诗的宁静节奏;画家说用使性灵冷调的色彩、线条和光影,体现六根清净的安静;诗人则用类似于安逸、幽静之类的词性靠近诗“道”的边缘。自然,“电”的诗情也是如此。假如,当我冲出一百多米的烟囱,目视那袅袅升起那翱翔湛蓝天空的云烟,对那些奋战找一线的电厂工人,就会产生一种“煤染发黑头底静,情盈心美影神明”的感叹,因为在人们享受着灯光的普照、明珠璀璨在人们目光的时候,诗人的心灵就会引起联想,从表面看上去毫无联系的意旨,但深层却有无穷的意蕴和感染力,清晰地勾画了一群电力人的形象。
          这种意象表现手法便是一种省略跳跃法。即诗的前后完全没有关联的意象,句子与句子之间只是浮在意识上的并列,不同意象之间完全是跳跃式的,省略了其中的过渡或某些有关联的词句。在我早年的诗歌中《电缆》:“一条长长的巨龙/带着人们的祝愿/编织着电的文明/一个活泼的音符/在弯曲的地道里/蜿蜒力的翅膀……”在后来的表达中,我又说“黑色的长龙蜷缩在条条铁槽隧道,蛇的原始本性已改变了另一种自然的力量。”这里一组组画面组合的文法没有什么联系的意象,表面上像是“赋”的铺陈直叙,实际上,并列的基础就在这一句句意象所共有的“电缆”,就好象主人请客,客人谁也不认识;那么,这种叠加意象的类似于电影中的蒙太奇手法。意象要把一个个浸透作者思想感情的局部画面组合成动人心弦的完整形象,便用省略的、跳跃性的佯装语言来代替摄影机的功能,而所转化来的画面不是直接的呈现,而是在人们的悬想中徐徐地浮现意识的表面。事实上,在诗歌的意象中的隐喻手法与象征一样,也是具有其暗指性,通过一个非直接的比喻来使情思或感觉具体化;如“巨龙”、“音符”、“蛇”通过隐喻创造的意象而情感藏起来,最先接触到的仅仅是意象的直观世界,而要进一步体会“幕后”的心灵海洋。因此,它们之间复杂而又巧妙的隐喻结构所形成的意象,仿佛就是两个视觉意象形成视觉的和弦,当合起来思考的时候,就提示了一个与二者都不同的意象。这样,就更深刻地暗示出了主体《电缆》的原形。它,为了寻找光明,黑夜却给了电缆黑色的眼睛,形成一种《一代人》的诗味情调。
           三则,在联想的叠合物象上。当我们趁着银线的浮想驶入千家万户,如同乘着地铁走进城市的各个驿站,那夜空绽放美丽的身影将会从表象的意识里分离出来,而暗示和启迪潜意识的行程,其特点便是意象的呈现,如《安全网》:“预约的度量撒下的欲望/一个纵横的心境网起着生灵的边缘”在创作的联想中,仿佛就让我们从记忆中搜索、叠合着那些戴着安全帽、拿着手电而在轰隆隆的发电机身旁,一个个巡视的印象;如《安全帽》“天生的守护神/立起了一个与另一个生与死的日出”;或者又像《安全带》“伸向东西阡陌的飘带/拯救的拉链拽长了一个个生命的延长线”。那样的那样,思考那些坐在自动控制室、目不转睛盯住花绿屏幕前,那一个个调度员的形象;如《夜班》:“煤和水的撞击/为倒班的工人配乐/零点的时候表盘上/血丝的大眼睛映射出一个个疲倦的微笑”。假如想得更远一点,就是那些奋战在荒郊野外的建设者,一会儿则有“头绪繁多心落影”的感叹,一会儿又有“工期短急电离光”的幻想,怜惜着火电人的艰难和送电工的辛苦,他们,一手拿着电焊钳,如《女焊工》:“一道道焊口的问候/汗水/在俯视仰卧的缝隙里流淌。”一肩扛着脚手架,如《起重工》:“面对纵横交叉的栈道/你沿着韩信布置的契约/衔接工程进度的桥梁”。如《排律·电力建设安装风情》“火花天起舞,钢索影穿梭。焊缝接心海,弧光对翠娥……汗流盈铁壁,雪撒醒银蛇……烟囱飘碧落,图纸走黄河”。想着思着,却依然把“自我”的意识坠落于眼前,使潜意识的“本我”站立在云间一样,凭着银线飞梭漫舞天的遐想,挺直身躯,如《架线工》:“阳光握着你灵魂的日记签到/力的五线谱/螺丝拧紧的信念……从此,电嫂的探亲的日子被一截截拉长”。当目视着银线横亘在旮旯的山岗,看见那一座座巍巍的《铁塔》:“凸凹的山岗流动着灯火传递的表达/座座架起的云梯牵扯着八方神密的灵光”。这种形象的铁塔似乎是在仰头山谷里传递一种沉沉的心事,塔是琴台线作弦,别笑我们皮肤的双茧小手,我将会抚弹一曲电与力的歌谣呼唤人间的美好。如《石州慢·吟歌咏电怀念伟人邓小平》:“坐语流年,机鸣追日,六合龙骨。长烟滚滚飞扬,铁塔凌空银幕。厂房翔立,凝听奔放琴弦,铮铮声远人肃穆。度势月分明,仰小平学术。福禄。懿德风范,历史参云,国门心目。电力行尘,统帅谪仙遥瞩。韬光相翼,一洗世纪沧桑,穿空七彩留巴蜀。紫气九重天,忆黄旗星宿。”词中通过一组“追日”、“长烟”、“学术”、“韬光”、“巴蜀”、“星宿”并列的意象,串起对“电”的联想思索,叠合着为一位改革的总工程师的高大形象。
          在诗法中,一种象征性的隐喻法,在新诗能够打破了真实描写,直抒胸臆,使诗人的抒情角度形成随意情绪的转移。那么,这种诗歌意象表现手法是物象叠合:即不同的物象在注入作者主体情感之后交叉叠合在一起,进而成为另一种物象的表现手法。这种手法往往是诗人内心情感的渗入物象所致。如《锅炉》:“钢架支撑的铁骨襁褓/燃烧的的心房滚烫着热腾腾的烽烟”。如《汽轮机》:“旋起着高速运转的叶轮/昭示着一种看不见的电魂与力魄“在火电发力中,锅炉汽轮机是电厂最主要的元素,而这些文字符号,在诗人的笔下,就像彩虹在喷泉中游动,即便是温柔地顾盼行人,不经意就变成了一团蛇影。这里”钢架、烽烟、叶轮、力魄“截然分明的两种物象,而诗中在意象化的阴阳交融中,钢架变成了烽烟;叶轮变成了力魄;烽烟又和燃烧叠合,力魄又和电魂两者互动互换,使无形中映射出另一个物象,使作者无形的心灵世界,对物体的赞美瞬间成为另一个建设者的形象。这种由物到人的情感流露,而物象又真实地反映内心情感的互动,构制了眼中的象和心中的意,抵达了巧妙结合的领域。在格律诗词中,就是赋中比兴,或者起兴后再用赋,形成诗歌的交叉叠用的意象描写;《七绝·电力漏日松花江》“铁塔穿云眺日出,电魂破雾吐明珠。霞披江畔浮帆影,天池银线赏月壶”。诗中,“日出”“明珠”“帆影”、“月壶”等词汇就呈现出一种物象叠合,给人以隐喻中,也获得一种情绪的转移,只不过是主体的表达没有现代象征性那样运用自如。
          四则,在诗与电的敏感发现上。在捕捉感觉的客体的时候,要善于使这种激发的情绪,用分行排列的文字来表达一种沉甸甸的思想,所谓艺术敏锐就是致命的心性灵动,对于平常司空见惯的东西,经过揉化而营造一种独特的视角。比如,阀门、螺栓、螺母之类的东西,在艺术家的眼中,要发现内在被俗常掩盖东西,并且要找回某种精采的遗忘,使渗透的感性、理性和超现实主义的禅性一起互动,驱使它从日常的生活中显现出来。那么,在嫁接西方美学思想体系直觉说中,我们可以认识到直觉是直观的知觉而绕开思维的推理,形成一种无遮无栏,无规无律而难以言说一的电子自由状态,就像《焊花》一样:“铁水的钢花悠悠掠过的一瞬/灿烂的飞溅袅袅升起了电力的烟霞”。无疑,诗人是以其特性是以主体对外面景物的审美直观的感知,引起契合主客对应的关联;如同超声波一样,使其美丑直接的反射、瞬间直达本质存在的发光处,就是叫感性,错时则反其道而行之,对时则融理智的内情凸显,就是叫理性。这种表现手法是因意取象法,就是利用想象,即知觉与表象的功能,然后,以错觉或幻觉去感受这些知觉之中的表象,完全抛开作为客观实在的客观物象。如《阀门》“一次门前与一次门后的对话/水流的驿站缓冲了母管冲击的压力”。诗中并没有出现能够使人产生“阀门”的听觉和视觉的客观物象,只是以其高压与低压的设计意识和缓冲功能,表达“以情合景”、“以理合性”的内涵,使诗人在“因意取象”的创造性想象中,让审美物象完成错觉化和幻觉化的艺术性,形成通感的诗性申述。如《螺栓》“驻守一方螺旋的凝固空间/松弛的拧动孕就着铁的述说基因”。这种意象构成方法的运用,扩大了现代诗歌的取象范围,诗人因减少客体的限制而获得了更大的主动性和创造性,或者说,诗人的元性元情可以把自己复杂、微妙和难以直接诉诸实用性规范语言,在元灵游动中,抖落自我神魂的审美情感,如《螺母》:“日夜追随着螺栓的丝扣/贴紧的灵魂沟通着相互合作的默契世界”。通过这种新奇,生动的感性画面诉诸直觉,投向心灵的湖水,划起的涟漪将在一种微妙的波澜中,获得更积极主动的意象审美。
          实质上,这就是一种中国文化的佛法禅性,以心印心而不经过经验化的文字,以达到“得意忘言”的艺术效果。虽然诗歌中掺入了拟人的艺术,部分扭曲了事物的本意,但是,在人的神性灵气没有完全挖掘出来之前,也只能通过有形的手段来实现。如同一个诗人写作状态,因为有了某种物体的痕迹,心神才使自己知道那物体的存在性。创作中,诗歌最难写的往往是那些看不见又摸不着的潜意识情感,就象音乐的存在就需要按照天时季节的变换一样,更何况是“电”的灵性,比如,“电”的磁场是一种特殊的物质,磁体周围存在磁场,磁体间的相互作用就是以磁场作为媒介的物质。对于诗的敏感和发现,有人说真理设定在事物自行的规律之中,也就是真理最初在“本我”的原始模型。所以,对于诗人心灵的感知力和洞察力就要超越传统的比兴,而在现代手段的象征手法帮助下,找到“电”的本相,如《七律·火电法音》“戳力盈虚挂锦衣,雄魂吞日闪珠玑。铁钢垂影千根树,兵象游云万尺梯。流水喷烟炉烈火,焚煤吐雾汽旋机。七层八塔风起舞,梵乐浮图闻鸟啼”。明显,诗的开头,用赋的传统叙述事物的原委而成为铺垫手段,而中间的比兴糅合着现代的象征手法,如以“铁钢”、“兵象”、“梵乐”来象征“法音”的火电厂和建设者的喻体,无疑是一种隐语的发现,闪耀着生活原创性的灵光。正如海德格尔曾说,“艺术是哲学的基础。诗歌是感觉的本源的东西,而哲学是把这些东西提炼形成思想精华”。像《七律·电厂流韵》“焉知盘古漏荷珠,彩线横空惹凤雏。金铁皆鸣风动画,银光而闪影翻书。盈烟沉璧凝炉火,移日流星共玉壶。机器天河山涧月,瑶池相望夜如初。”诗中“金铁”、“银光”、“ 移日”等词汇,也同样是情感暗示的本源信息传达。所以,一种诗人的感觉、感知的审美角度,既要是事物真理的本性把握,也要从非美学生活原形去理顺。譬如,桃与核桃的关系,从核桃里出来的是核,坚硬而水分极少,用抽象的语言去表达感觉,虽然不能说明道理或阐述概念,但却有一种空阔的空间想象力;反过来,越具像就表达得越远而使诗的能力变得狭窄和约束,很能圆融事物的本相,如《坛经》中所说:“心量广大,犹如虚空……虚空能含日月星辰,大地山河,一切草木,善人恶人,恶法善法,天堂地狱,尽在空中。”因此,人的心空则心性广大,含容万象,有如虚空之无际。也就是说,人的本心澄澈空寂无相,反过来的有相则是狭隘和心有障碍则有名可指。
           五则,在意识连接潜意识的手法上。诗人往往是以通感、直觉、潜意识的桥梁来实现“自我”与“超我”的统一,而又要回归到“本我”的形象中来。.毋庸置疑,“通感”是一种古典诗歌中早有运用修辞手法,如同听声听音听听情的类型,比如一个“愁”字可以有长度,一水牵愁万里长;声音可以有气味,风来花底鸟声香;情调可以有动作,红杏枝头春意闹等等。人们日常生活中视觉﹑听觉﹑触觉﹑味觉等各种感觉,往往可以有彼此交错相通的心理经验,于是,在表现属于甲感觉范围的事物印象时,就超越它的范围而描写领会到乙感觉范围的印象,以造成新奇﹑精警的表达效果。这种意象表现手法就是感觉的沟通,类似于“比兴”。在一种试验的中,先把一个人放在一个与声音完全隔绝的地方,由宁静到可怕。后让另一个只是音频升高,在若即若离时耳朵就发痒,声音就进入肾的肌肤里,如孔子听韶,那么,这种“通感”的现象反应着一是外部器官的产生,如视觉、听觉、触觉、味觉和嗅觉;本身有平衡觉和运动觉,内部有痛觉,就等于把各种感觉都打通,就是通感。如热,为触觉,闹为听觉,把这两个词并在一起,那么“热闹”就是通感相连。还有冷静、刺耳、声音等。虽然现代派诗歌的通感取于古典诗歌,其通感范围却大大超过古诗的含量,比如,颜色有温度,声音有形象,冷暖有重量,气味有锋芒等等。由于五官的相互沟通,彼此相生,诗的联想空间得到开拓。听观嗅味触等感觉的相互转移所产生的综合性效果,来支撑和强化诗的主体性。我们不妨设想,一种具备质感“雕塑型”的立体诗,当企图与平面式的小感情画面相抗衡的时候,很难用“泛滥”的通感而得到陌生化的新意。所以,随着现代生活的进展,人们的鉴赏口味不断地转移,鉴赏周期也不断地缩短,艺术变形就成了时代的性情。比如说,把互不相关的东西硬往一起扯进行碰撞,往往产生一种别致的韵味。如《子夜回旋》:“电的彩虹嫁接九州方圆的白桦林/神龙思考的飞翔/纵览改革二十年的红稠带……”试想,“白桦林”、“红稠带”之类的词性放在一起,蕴涵着好的比喻来自于想象力和感悟力的心神的灵动,也是一个诗人功夫之外的定力和禅性所致。从语言为思想载体而言,无论是题材的深度与广度,还是体裁的各种表现方式,都可以在功夫之外得到最大自由的伸缩。
          关于意象的创造,新诗潮的趋向常常从古典主义的夸饰挣脱出来,而致力于变形的塑造,那么,直觉、幻觉与错觉的精神幻象,往往很容易在瞬间印象里产生,而关键是在于主观感受和客观真实的对立,在“自我“色魂的统一中,如何巧妙地找到自性的绿色通道,所以,准确描绘不一定是真实的物象,所谓离形离异的性情只是一种虚拟的符号和反现实的精神自由,那么,这种抽象变形的手法,让生命可以物化,物也可以生命化。如《灯光》:“我无法吹灭你的视线……如果画蛇添足,加上类似“就象吹灭一支蜡烛”则消失了“道”的本相折射和内在的诗歌三味,让潜意识的污染浮现在意识的湖面,失去了审美的意趣和恬静流香。如《水塔》:“细腰粗壮的人体风景/盈满了循环与再循环的光热玄影。《烟囱》“熬红了无数个日夜建设者的眼睛/一条少女的黑色长辩甩起了天边的舞姿,诗中,“水塔”、“烟囱”里的声音本是无生命的物质,而诗人笔下的声音却是一个有形的躯体,身上跳动着生命的律动,犹如电荷的跳跃与移动一样,那种无声的听觉形象被有形的视觉所牵引而彼此打通。通感的运用使客观世界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诗意直觉不可能便在无意识的边界上,形成一种创造性精神的自由。因此,诗人的感觉必须要保持与孩子一样的童心,回归性情的本真状态,人的元精才能在没有污染的氛围中,心肾相交,形成心魂电荷的的定力,从而获得一种自性观照的潜意识功效。
          六则,在自性情感的观照上。按照传统的艺术流程,艺术家们试图摆脱一切理论上的固有模式,绘画开始倡导要顺从自己的本能来绘画,他们想用一双“像儿童一样原始的眼睛”来看世界。但是,企图用“道者反之动”的原理,实现诗人通过自我的体验和幻象,来实现自我情感的信息输送。如同德国表现主义的绘画研究一样,其意是不再把自然视为艺术的首要目地,以线条、形体和色彩来表现情绪与感觉作为艺术的唯一目的,像电影中的演员、物体与布景设计都用来传达情绪与心理状态,不重视原来的物象意义;如荷兰梵高的表现性就是无信仰中的信者,画面中狂热的色彩和笔触暗示着生命的颤动,出于内心原始本能的感官被调动出来,这种反理性的审美特征产生的表现性绘画语言,就是主张内心情感真实性,侧重表现的“情”之魄的体验,再现是从外到内的逼近,浸泡肉体的感受和艺术体验的品位;而不是再现“魂”的本质色散,或者以“情”蝶魄表现获得一种从内向外的传达意旨。那么,这种心灵美学的审美体验就是一种反向思维的流程。
            比如,一首好诗从头到脚趾都受到震撼与颤栗,实质上是一种生理线路的信息在中枢神经的交叉衍射,不通过五官和六识的经验审美,直接接通心之俯的大脑,如《青玉案.电力云霞》:珠撒天外三千里,岂远目星光语?水底笙歌梦历历。娟娟新月,电魂寻觅,铁马添双翼。流霞高塔仙姿女,银线烟波卧龙起。水啸风吟呈力臂。机鸣煤舞,日升云饰,山笑拂时雨。词中的“撒”、“寻”、“ 添”、“ 呈”、一系列动词和形容词“ 笑”的收尾,则在鲜活与灵动的本性里,一种前后相连的互动语境,使佛缘禅意与中国诗文的水乳交融,对人直接产生灵犀的冲击力;不然,诗味温文尔雅,而没有陌生感的兴奋,只会在审美疲劳中闭目谢绝,其中的艺术手法上有点像象征,单纯地通过客观对应物的知觉来沟通本质的“原我”,而诗的内容不仅仅是事实、事件和内容的真相,使诗性意义换成了灵魂对于人的反向沟通,在看不见的本性之“道”里,把包裹“色魂”的个性之梦,以心印心,直接连接集体潜意识的原始模型,让电力云霞实现渐悟自性的观照,形成一种精神的暗流,获得自我一种超然的情绪、情感和情志的中和反应。如同儒家的“中庸之道”、佛家的 “自性觉醒”、道家的“疾伪贵真”一样,所谓“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的三个层次之比,从是、不是、又是的心灵感悟,如水中无月,语中无人,达到一种返朴归真的境界。如《电梯》:“离开零距离的瞬间/升降的职责把一个心情换成了另一个心情。
          从佛教的理念来说,一般都是要求人们从自性的修炼中发现佛性,如,北宗禅的神秀“渐悟”。而南宗禅却把自性等同于佛性,强调人要达到禅悟的境界就在于见自身之性,所谓的心即是性也是佛,。因此,慧能就说:“心地无非自性戒,心地无乱自性定,心地无痴自性惠。”那么,我“见”的过程不再是“定”与“慧”的分割,而是把“戒”也融于其中进行定慧双修,融合为一,达到自性观照,以心应心的“顿悟”境界。所以,王国维《人间词话》说:“诗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也”。如《脚手架》“临时的嫁衣披在钢铁的面纱/横竖搭界的暗影化成一座座方正的桥梁”。例如,诗人眼中的物象能够露出内脏的风情,因此,脚手架竟然是一件嫁衣和一条面纱,浸湿在建设者的梦中,成功地对接着意识的脚手架与潜意识的火电人,一任情绪流露出感觉的外化,视觉中改变了对事物原有状态的摹写。那么,物象的变形其实是诗人心态的体现和意象的升华,不难想象,当理智法则被所规定的逻辑所解体,作者是在一种平平仄仄的喧闹环境里,由于长期的摸爬滚打,在厌倦的背后却流露出了一种良心道德的仁爱,反思着那些沦入下半身写作的传统伦理和一种庸俗肮脏的本能反射,顷刻,一种责任的宇宙精神促使诗人的主观意识开始向正能量发射,仿佛一切的时空间被超越,乱嘈嘈的场面消失,犹如各种凸形凹镜,意象便开始重新组合新的色彩、音响和时空的奏鸣曲,变成无声仁爱的道德风尚,从而带着极强的刺激性和无尽的艺术审美的效果。
           七则,在诗的多种语言表现方式。没有感情就没有眼泪,,也就没有美丽的诗歌,自然,从“道”的根本物性叼住了七情电荷的折射。如《望海潮·中国电力》:“中原殊色,政通云栈,郁郁红影斜阳。核电隐形,能源玉斧,气吞丽日霞光。铁塔撼苍穹。醉华灯妙想,明昼荷裳。磁力穿空。波摇皓月凤飞翔。银河点点琅珰。待从星泽雨,工业天窗。氢氧璧合,迪生养晦,风油煤火激扬。汽倾水添香。染东西远目,神线八荒。公顷长烟,梦留牛顿入仙乡。”词中,一种传统的展开式结构,犹如北京四合院或佛教寺庙一样的精神铺张,扩展思维电荷的流动。还比如向心式结构就是意向派诗歌的一种表现方式,使意象的理性与感性的结合产生象征主义的艺术流向,以及高层次结构就象层楼步步高一样,在每层的意味都存在着自我色魂视野的绽放,如《吊车》一样:“拽起的生命与非生命的文明/铁臂的引力惊叹着一个个目光的彩虹”。读着读着,就像电荷的飞跃化成一种精神的升华。
           事实上,在叙述的意象中,如同新诗用散文的语言去写诗;在抒情的意象中,如同旧诗用诗的语言去写散文,类似于现代散文诗的化诗和诗化,另外则是一种寓言的象征手法。从朦胧诗的角度而言,起初是有句无章,后来则是有篇无章,如《渔家傲.电厂怀古》:“枯木逢春石取火,钻头漏日摘新果。煤炭硝烟山水阔。嗟巨擘,琼宫遥对争阡陌!月潜星河夸父坐,浪花玉溅龙王所。铁马萧萧吞大漠。堪闪烁,珍珠撒落飞天过。那么,这种用意象表现手法的物人转换,从诗中的“取火”、“煤炭”、“夸父”、“珍珠”等词性的含义就自动找到物与人的指代,也就是说,把诗人的主体情感完全倾注于客观物象,通过把物象拟人化表达到以物言人的目的,所不同的是传统诗歌没有现代诗歌更赋于物象更多的主体情感,使其具有更多的人性辐射。诸如在《主蒸汽管》:“高温高压的气流蒸发出的光源/一根力的肠道推动着设计者的心智”。诗中通过主蒸汽管的功能看到人的心智,深刻地刻划了内心深处深挚的渴望,力的光源能够拟人化一样,带给人类的光明,通过物人转换和暗示,间接地表达了诗人的对现代文明的向往,比直叙抒情更富有韵致,如《跋涉者的古镜》“钻木取火的纪念碑折射电的音符/没有比心灵的微笑更宽广的天空……”。那么,诗中电荷的思维流动,在心灵的自由驰骋中,以物人转换的艺术手段,实现了诗人的元灵的性情对接,表达了跋涉者与古镜的意象合一,如同主体、时间与空间的统一,从而让读者能感受到现代电厂的宏大,成为现代诗歌的自性电场的电荷,以思想情感的意识,映照电力诗词的潜意识功效,不经意化成了时代审美的美学倾向,仿佛是一曲时代的歌谣,在精神的脑海里,一个物理的电子和化学的原子在电力诗人的合奏中,情感的电荷跃动情绪的幻象,交响着哆来咪花乐梭西的音符,波动在自我的心空和时代的空间,因此说,作家写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不注重诗意“渐悟”的流动,而是一种“顿悟”的任性。比如,在比喻中,就可以随意把一个比喻拆开,分解扩张而变成一种说话的语言方式,相当于律诗的对仗分解成单音节的根词,对事物本性的揭示具有更好窥视事物本相的效果。但是,言不尽意的局限性,还需要借助于比喻、暗示和象征等手段来探寻一种意在言外的方法,使“有”和“无”之间存在着言外之旨的空间想象,获得一种以少寓多的艺术表达方法;而“得鱼忘言”的妙用则在于探讨了一种“有”和“无”的接受或感受的美学思想。
          一切诗道诗法乃佛法的走向,一切诸佛都依般若波罗蜜多的深微妙法而悟道,如同修炼出体内的金色婴儿,也就是获得一种大禅定,见到心的主人则谓之明心见性;否则,在执念的分别心里,就根本不能穿越像电离层一样空中屏障,无法抵达人之初的本真。所以,新诗旧诗都是一种时代的性情和时空的对白。从现代诗歌的自性所产生的电场,也就是“小宇宙”人的本体意识,当映照电力诗词的美学倾向,或者反过来互为表里的时候,从宏观而言,是“天之道”与“人之道”的宇宙观;从微观而言,是心灵哲学是一种潜意识的思考,在意识与潜意识的交叉运行中,体现了“道”是混而为一而不可分割的整体.虽然“诗”与“电”分别作为一种小“道”之术,也是恍兮惚兮的一体,无法用清晰的思想精确的分离,在运用范围上却是有限的明言来表达,所以,老子提出的无明论理论,是为了克服事物概念的僵硬有限性和发展的无限流动性的矛盾,从“可道”与“恒道”,“可名”与“恒名”中分辨出思维的丰富内容,只能对事物得到一种整体图象的模糊认识,使人们的思考引向一个杳冥而深远的世界;也就是说,“可道之道”与“可名之名”利用诗歌的语言形式,所表达的是一般概念世界的东西,折射出有欲之人根据自己的需要所摄取和捕捉的外部世对象的一部分,而不是它的全体,作为不停运动状态的“道”来说,要获得血肉俱全的真理,仅仅凭靠对事物进行抽象和分裂的概念来把握是不够的;理念上,既要理解一切的“有名”都来源于“无名”的理性,行为上,又要依靠一种静观默察的整体直观的思维方式,那么,这种从认识和思维方式上寻其源头,窥视着心理审美的秘密,“电”的诗歌就会是太阳与月亮同行的阴阳互动一样,不管是任何时间与空间的驿站,她,永远是一首自我神灵梦吐凤凰的逍遥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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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8-6-6 10:31 | 只看该作者
读过,共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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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8-6-6 11:15 | 只看该作者
恩荣兄弟,这是我做电力专业工程师的时段,先是中国电力诗词,后写出来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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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8-6-6 18:33 | 只看该作者
十分详细的心得体会,大略初读了,厚重的论述,可以读出是耗费心血之作。(如果分成几个点进行评论,读起来条理性就会凸显、更强。)欣赏、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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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主| 发表于 2018-6-6 19:39 | 只看该作者
问好秋水岸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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