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纷至沓来是不可遏制的。
风中摇曳,可以是逍遥的姿态也可能是颤栗的惶恐。
把天宇下的清明与澄澈拉到眼宇中,把一路尘埃的浮荡踢踏成甘于俗世行走的成色,山就是山,水就是水了。
除了时间,一切都是转瞬的荼蘼。流逝的花朵,在柳暗红稀中翻涌如海。
知和识一再脱榫,名与利依旧炽热。习惯如穿山甲一样钻营于时代的厚壤中,哪怕流沙已把荒芜推进最后的瀉湖。
象湖于我,湛蓝于我,风声中涌浪无声于我,岂止是一个幸运的命题。
安居于象湖南畔这几年,我心中的水纹终于找到了潋滟其波的力矩。
湖就是我,我就是水。
在水中看见天上的星象,在地上看见水中的庙宇,在天空看见水流的轨迹。水立起来扶着我,我绕着一座象湖揉捏乾坤。
肆意还挂在扁舟上,羞于表演的鸬鹚已落户另岸。系住经验的边际,系牢野史标注的对接点。
撇下热怀,耳朵听风,零度漫涣。
空旷如此逼真——除了飞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