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桥
“杜弗甚至死后
仍将是光”
“那时候,你在这铁桥上反复摔倒
锈斑就吃进地垫的红色。”今天
再也没有人和你说这些话了
当你攀上午后的铁梯,从葵花田
以梦游之姿闪入老夫妇的争战
闪入他们的墙。搬空的书架,暴露出
一道电缆的缺失。“整整五日
我坐立不安,被地震拧紧了背脊”
你则低头不语,你的脊背
不会再拧紧了,尽管他们说
他们灭亡了,躺在这里灭亡
你知道墙壁摇撼的时候,他们将奔忙
抱紧同一根门柱,再也挤不出
一句争吵。纵使他们从未在意黑燕的回魂
也从未咬开过同一颗山楂的糖壳
像你们那年。当你们谈论
向日葵的耳朵,金黄或深蓝的油彩
火车就把你带回这里。你们也
难免于此,在这铁路桥下反目,瘫软
以明亮的汽笛吹响月之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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