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藏在石桥洞里 (散文诗)三章
我曾经把青春的归期镌刻在石桥边一棵梧桐树上;
希望的梦想随着青春纷飞,岁月深处印着一间废弃的老房子。
阳光依然强烈如初,石墙上的桥洞里,光影随我形状在起伏变幻。
可以在阳光下绽放最美的笑脸。我躺着,又随着鸟声有美妙的喊叫。
我离开家的时候气氛安宁,没有什么可以束缚心灵的自由;
仿佛在背上贴了一张邮票,可以行遍天涯九州。
梦想盈然,依然存有梦想的翅膀,载着长风白云,飞过一路花香的壮丽时代
我返回故乡就像一只蜜蜂生活在山村自由;
我曾移居到宁静的地方,在绿洲中逗玩风的嚎叫;
精致的船桨在那么完美的大地和异乡城市划动生命小船。
我决放弃生我养我的国家去浪迹海外遭人蔑视枪杀和侮辱。
从前的花儿属于大地;未来悠扬多么俊俏的脸庞,时尚装束韵味十足。
高贵的树干上,桃李苹果红枣多么香甜;我们赶上了好年代。
不再住在尘世变瘀黑的漏风牛马棚里受寒受苦。
空闲时在海边城市休养,人们建筑光芒闪亮的花园城堡描绘着瑰宝的世界。
岁月利刀刮祛我坚韧的本性,我不再是一名苦力,吃不静心住不安心,活在自我折磨中沉沦。
我无越了冰川的高处,捎回雪莲花治疗忧伤郁闷。
破晓时分,我不再是野兽,闯入铁笼里,在城市夜总会猛嚼流亡的苦涩酸面包。让别人怒目。
我原有一个秘密,十九岁时藏在村外石桥洞里,要娶村长的女儿。
走过多少城市乡村,参军打工当记者经商;我有丰富的生活阅历。写诗的动力总是强健;
我早把藏在村外石桥洞里,要娶村长的女儿的秘密遗忘。青年时光的伙伴各自在遥远的地方。
现在,我拥有美丽温柔的妻子,在冬夜读着我发表杂志上的诗歌。我在回望中幸福无比。
我为什么要敲着铁皮鼓去流浪 (散文诗)
这个世界吵闹得还不够吗?你可以穿越整个中国会情人。
由黑龙江畔乘坐高铁去海南岛;由上海去新疆西藏。
寻访美丽干净循约的女人;一起歌舞吟唱生命和爱的情怀。
可以在月光下弹奏马头琴和木鼓;在你拉动窗帘之际,继续嚷叫。
看见草丛中有一只青蛙在对你凝视吗?
你爱我, 我爱你!
多少个夜晚柔和的祈祷,听到大海的涛声拍打耳鼓和胸怀。
灼热的泪呵,被太多种盛开的鲜花烫伤。
苦涩的面包。有毒的水井那逝去的穷困日子。
被落在泥土上的夜雨和春风里的晨光洗得干干净净。
彼此的眼睑被时光的焰火洗净。
也许彼此会擦肩而过,或者在星星闪烁的天涯海角相遇。
抒发出了一阵阵温情的呼唤,似蛙声鸟声昆虫的啼叫。
我们记忆的脑海,知道那条行不通的死路。用愚蠢的饶舌哀悼时光的热情,彼此却感悟体味。
不必要去理会陶公苏公甚至李杜;不必要理会雷平阳和欧阳江河;不必要理会洛夫余光中;
每个诗人选择了自己的生活之途写诗的不同方式。
在城市广场在太平洋激情澎湃的海滩在山崖黄土高坡。
诗人总是以自己存在的方式在迎接黎明扑面时奋力欢呼。
人世间突然降临的天使神救世主当然美好。为黑暗中的希望守夜。
真正的上帝是自己。不管是打工异乡或者亡命四海。
我唤醒不了天地怜悯恩赐;自己把控命运的转舵,永远向前。
不断延绵的回忆镌刻自己每一个生命驿站的碑面上;历史虚张声势地欢迎我们,总想融化于我们的不变初心。诗人总是在苦难中为苦难中挣扎的人们而活着,为不公平的欲望斗争着。
诗人不必学着别人的模样活在浮躁中,沉潜于自己的根脉,本真地似一虫一蛙一鸟一鱼吟诵。
命运的纸鸟 (散文诗)
像一只纸鸟在一片空旷中筑巢。被寒风刮跑,我只得向人世告别————
我的身体内流动的除了血液还有蜜汁清泉;我完全睡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决不与任何人分享。包括蚊子苍蝇小蛟这些罪恶丒陋肮脏的毒虫。
我不需要任何东西补养,我的双手和双脚那怕成为干枯的树枝,也不在 雨水冰霜打落了山胡桃树筑鸟巢,污染我的身躯;
我不承受任何权贵的责骂。我的肉体不是一年长两茬的庄稼,不可宰割。
我整理自己的衣服,不可能像一个医生诊治贫穷人的命运;我可以款待友人但无法拯救穷人在水深火热中的挣扎。
为何从眼中射出黑色的光芒? 我被剥削者的奸诈虚伪暴怒,发出刺耳的叫声。
我拥有动物的本能和耐心,太多行业许多地方在杀戮人的慈爱良知希望信仰;骨子里催残人性。预兆什么,也在暗示什么!在疯狂中的世界,膨胀的贪欲会湮灭所有美丽真情和梦幻。
每天我在观察白昼,无星光的夜,花束缠绕着 蛛丝的窗口,炒股人炒房人购买黄金白酒的人在欢笑在哭嚎在叹息在呜咽。
被削掉的自信,我垂得越来越低的头脑。转瞬之间我似天梯抛下的绣球软瘫如布团。
子夜的黑暗像纸船一样无力,漆黑就像一列送葬的队伍,车上的人正在睡去;我忽然重新坐起身活了过来。
我需要这种残忍岁月,我终究会似动物发出气味的腐体。我存在时为何非要受到折磨 ?
我目光紊乱我的腰胯松软我的活着毫无意义;像一匹黑色的马。驻足过无数黎明仍然出血而死。奔波太久太远的行程。
我耗尽了所有,在时光门槛上,我头似芦苇,忘记了海风的芬芳。
人世间尘土飞扬,我体内充溢的肮脏如乌煤。我的脊背上笼罩着无边的黑暗。
我失去了对众人的仁慈对这个世界的真爱。
在被无数帝王刻划的风景里。
天蓝的光芒下。我明亮的卧房,没剩下一毫一丝明亮之斑的生活未来。
我养的情人似青蛙不回家,她去了遥远的地方毫无音讯。我揉搓一张张诗稿撕成雪花扔风中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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