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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叶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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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网络散文诗赛二十三期开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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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18-11-15 17:59 | 只看该作者
灵崖寺 (外一章)

陕西旬阳/姜华

一座明代寺院,坐在城东青龙山上。
300多年过去了,神仙们也有些寂寞。
秋日下午,同长安友人前往拜山。
夕阳从大黑山上斜过来,照在寺墙根,抓住爬山虎藤蔓,向上攀登,坐在房顶上。
寺内的诵经声,突然停了下来。
静,出奇的静,能听到落叶的声音。
那个在佛祖前焚香的女人,望着缭绕的烟雾,企图找出男人出轨的证据。
寺后一条小径,蛇行至青龙山深处。
远处灌木丛中,肯定藏匿着无数野兽的眼睛。
我看见残阳绕过屋脊,跳过山巅,黑夜“嗵’地一声砸下来。
还有看不到的,是夜空经过的那些佛音。

衙门口

门总是朝南开着。一对把门石狮子,眼睛都是红的。
住在衙门口的人,身上都吊着一口钟。
一些看似无形的东西,成为一生羁绊。
那些老人每天都能听到,县衙里传来的喊冤声、哭叫声、打人的板子声。
街坊们说,这些都是命。比铁还硬的命。
县衙却很神秘。有时银钱也挤不进去。
毎天掌灯时分,老爷会准时退到二堂。
有人在这里丢了钥匙,有人丢了名声,有人丢了钱财,有人丢了命。
那把红木太师椅,许多年后成了文物。
再后来,一场大火把县衙焚了。
过往的人,指着那片废墟说; 黑。
文管所抢出了一块匾,上刻:明镜高悬。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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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18-11-15 18:47 | 只看该作者
                                             青花瓷的诉说

      亭亭玉立人世,摆在传统的理念上,我只想保持平静的状态,只想以寻常之物呈现身体的釉色以及骨胳中的青花。
      尘土孕育,经过岁月的煅烧,有美的质地,我把靑花的内秀隐藏得更深。在你的眼里曾经是一幅画,出现在坐标的中心。
       时间久了,我变成一个旧的容器,透出体外的青光,蒙尘积垢,也有黯淡的时候。
      这时,我在你心里,不再是珍藏品,只是当做你家里的摆设,灌水,插花,逐渐成为装饰生活的部分。
      终有一天,我被用旧了的身体,冷却到一边,经历孤独与寂寞的煎熬。
      我胸怀里积淀的水,每一滴到达嘴边,都是苦的。
      只有上帝知道,我恪守的美德,符合几千年的审美观念。
       但在你眼里,我的美德已经古老,缺乏时代的新鲜感,与你的要求,有些偏离。
       清者自清,白者更白。
       作为青花瓷,我这样诉说:
       无需把生活再提纯。
       寒冷的世风来袭,我被摇晃到另一个位置。
       你离我而去。
      心,不再在我的坐标上。
      我的身体失去支撑力,摔倒了,和爱一起摔倒了。
      碎成一片刀状,刺疼你。
      破碎里的液体与哭泣的泪一致:伤悲!
      在雨点里,有耳语一样的叹息。
      我的破碎,再也装不下你的过失与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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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18-11-17 10:42 | 只看该作者
【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二十三期】
留守女人
文/王全安

男人进城的那一刻,女人就成了家里的男人。地里活,家里活,人情应酬,每一件事都要她操心费力。
儿子越来越成为她的心病:他不想上学了,吵嚷着要去找他爸,要去城里打工。她没有读过书,也不知道怎样劝儿子。她不高兴就打儿子,骂他“龟孙!孬种!”。打过,骂过,又把儿子抱在怀里,心疼得想哭。
村里几个孤寡老男人,总是盯着她的胸和屁股看。她迅速走开,他们在背后叽叽咕咕地说一些荤话。
电视剧里,城里人一家围坐在餐桌上吃饭,男人给女人夹菜,满屋子的温馨与欢乐。看着人家幸福的场景,她无声地落泪。
男人打电话越来越少,她越来越焦虑:才30多岁,就觉得老了,更年期一样烦闷。
留守女人最怕黑夜,一个人抱住枕头,呜呜哭泣。睡着了,也必须打开灯,她怕一屋子的黑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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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18-11-20 10:48 | 只看该作者
腹语者
文/沉香
他知道自己早晚是要被置换的匣,隔空就能被换下。
一具骸骨,只等火来。连手、连脚都无需拓印。
而作为支撑,无需袒露真与不真的境界、可能,他自有乾坤。
更多的时候,他喜欢借助听和看来记住一些什么。
像极了一只褪去了噪音的蝉,正去向一棵树的横截面。
白天他是哑者,塔吊、钢筋、脚手架,对他满是嘲讽。
晚上在吉北路,他披上斗篷,与木偶保持界限不清。
那些掌声,有铃、有雷、有斧头,当然也不排除空拍及生锈的眸。
只是旁白从未停止过,间接地还惨杂着类似无表芯的钟音。
他不再用荆棘填壑,或还需几步能接近炉火?这一切表面是那么的祥和。
他梦到他的路被系在绳子上,好像不是为了走,而是为了绊倒。一步一跌,如此重复。
他说他的草稿满是谎言加虚无,他说他视野狭窄,没有遗忘他不能前行,
他说这样才能借这木偶,一次次置换,看见披肩的蓝天,由空来成全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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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18-11-20 15:10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23期】

过年(外一章)

文/江玉中

记得小时候,过年,那叫一个喜庆:红彤彤的春联,写满吉祥。

家家张灯。户户结彩。
简陋的茅屋,总有一种神秘的力量:
有人说:“那就是爱、亲情,抑或和谐与荣光”……

最原始的幸福,是道德的崇高;
是几千年文化的传承;
是对传统的恪守,有着宗教一般的信仰。

如今,这一切,都已经渐行渐远。脚下,处处都是金子的光芒!
虽然,居华屋,登庙堂:
又有几人,不是高处不胜寒?!

  
◆串门

串门,是一种文化。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同时,它也是一条温馨的纽带,维系着人世间的亲情和友情。
如今,这种文化,正在被一点一点的消失,一同消失的
还有爱和真诚!
  
亲友之间,平时若能经常的走动,即使天涯,也不是距离。
反之,就是咫尺,也远若天涯……

记得小时候,乡下的孩子(城里也一样),最喜欢串门。
特别是在过年的时候。不光是为了有好吃的、新衣裳。
最重要的是,在彼此的心中,不经意间,就能种下亲情和友谊的种子。

如今,在这个忙碌的人间,特别是时下的中国:
周遭,除了一个个忙碌的身影,就只剩下
一双双陌生的眼睛!

2016.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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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18-11-25 19:06 | 只看该作者
                   小雪的回忆
                       许厚全

        这个节气的雪,往往只薄薄一层,甚至盖不住细弱的枯草。令人想起故乡贫瘠山冈上稀疏的野花,以及短暂青春的朦胧之爱。
         哦,小雪!小雪!我轻轻地喊了一声你的名字,泪水就如轻纱覆盖了我的视野。少年钟情的一地狼藉,最终谁不需要一个名叫小雪的女子来收拾。
         是谁给这个节气起了如此温情的名字,或者是这个初恋恋人般的名字温暖了这个节气。哦,小雪,小雪。你是冻彻骨髓之前的轻轻抚摸,是决绝离去时温柔的一吻;你是时光深处最后一抹明亮,是江河入海前最后一丝细碎的波纹。
        哦,小雪,小雪。你是一经失去,就再也不能到达的本真。
         走过五彩缤纷的春天,走过炙热酷暑的夏天,走过潇洒飘逸的秋天,走进北风凛冽的冬天。以往的岁月像无主的马匹,游荡在缈无人知的远方。过往的记忆,曾经的向往,那是永远抵达不了的国度,曾经畅通的道路,已被闭藏。
         哦,小雪,小雪!请轻合双眼,闭拢嘴唇,再呼唤一遍这个名字。最后一次,触摸并温习你此生的理想和向往。(40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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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18-11-25 23:15 | 只看该作者
《怀梦》
   文/胡镭
      
      谁没有亲人离世,谁没有思亲别离,谁没有梦中相逢。相逢的情景过去,醒梦是忧伤的思念。
       一场场梦境,勾起一次次思念,梦中,母子相见情景中,梦醒,留下母亲在景中。终究按捺不住情怀,写下《怀梦》寄思念。

     《怀梦》
      喝过母亲递上的清茶
      却把她留在梦中

       在梦里,您虽魂归故里,展现的情景如初,欢笑、悲伤、离别,更多的愉悦是又见到了您。
       您周年忌日,我梦见了您,您拖着病弱的身体,来到我的办公室,说“身体不舒服,需要看医生。”于是,我背着您上医院……。
      清明到,我来看您,来到荒芜的小山旁,山静溪流,一片世外仙境。只是夜沉沉,冷清清,不见您踪影。发出电话见回音,我嚎啕大呼:妈妈,儿子来看您了。
      来到儿时客居的村庄,您来迎接我,此时,您是端庄中年妇女模样。拥抱着:妈妈,我们回家。牵着母亲的手,却找不到回家的路,迷途了。
      倏然梦醒,心悸动不已,虽然知道是梦境,依然对梦依依不舍。屡屡回想,分不清是梦景还是实境。
      梦醒,凄苦的场景消失了,脑海里闪现您微笑模样,出门时轻声的叮嘱还在耳旁,生病时您坐在病床旁,读书时热茶送到书桌上……。
      此生的母子情,岂止人鬼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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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发表于 2018-11-29 14:24 | 只看该作者
二月(外一章)

二月飞云暗渡,二月情迷不定,二月冷暖无常。二月梅花渐凋,寒气拉锯,雨雪纠缠。风吹来一些慵懒的、绵软的、多愁的、发愣的声响,被空旷久闲的原野引入,分享,容纳。
二月要叫醒二月,二月要分割二月,二月要淌走二月。
二月是初相遇,是新颜对旧颜的录制,是承诺的翻转。是歌喉婉转的清唱,是刚刚抛起来的水袖。
但请不要叫醒我。
叫醒混乱的,迷茫的,缱绻的痛楚。
让我在地下蛰伏,在地下依恃无边的黑暗止住发颤的泪水。
请不要用一声惊雷敲打我刚刚关上的泥巴门,纸糊的墙,发暗的窗。
多么爱昧的地下,没有潮汛的地下,没有闪转腾挪的地下,没有苟且也没有远方的地下。潜伏出一朵朵花一根根钉的地下。
不用看天空中乱飞的云影,不用擦去星空滴下来的离恨,也不管去年的雪还在山顶堆积着一片冷寒,不管命运的起舞和爱恨的倒伏。
二月是写啊写啊却写不出憋在心口的烦恼,也有悲伤的刀子乱划,也有流着血的张望。二月是春风的剪刀剪出习惯的柳条上一抹冲动和青涩,是一根扎到骨头上的针,不敢拔却又不能不拔,不敢冒芽却又不能不冒芽。是拨开一层皮的痛,是重生的痛。
但请不要叫醒我。
二月需要在生命的周期率里不断挣扎。
二月需要自个儿慢慢回复知觉和信心。
二月需要以沉埋之心打开沉埋。
二月需要从地下探出头,在怯懦、不适和忧喜的裂痕中,绽开浩大的新生。


致山中竹


在竹乡,所有的血不是流向脉管,而是流向竹子。
山太高,山路弯弯,竹子生长的路充满了艰辛。
一个生在竹乡的人一生都在告别竹子,但还是被竹子牵绊。
背上是竹篓,肩上是竹扁担,端的竹筐,坐的是竹凳,睡的是竹簟,老了拄一根竹杖。
竹子是他们的命,是他们的根。吃的用的都是竹子舍命换来的,竹子是他们的天,是他们的菩萨。他们和竹子一样在这里出生,也在这里死去。在这里安居,也在这里挣扎。
我看到出入在山路上的人,他们挑着一担又一担的竹器,走着走着便黄皮刮瘦,走着走着便面无表情,走着走着便没了血气。
累了,会靠着路边的一根竹子。用破旧盐浸的衣角擦去脸上的汗水。
竹子吃着他们的日子和力气才能移动,才能卖出活路,卖出好价钱。
竹子是母性的,胸怀博大,慈悲坚韧。
竹子也是父性的,热血奔腾,沉默无言。
不说一声累,不喊一声苦。负重时只将牙咬紧再咬紧。
咬出生存的艰辛,咬出一丝丝血痕。与竹子相伴的路崎岖曲折,出发时好儿郎春笋破土,倒下后枯竹杆黄土埋骨。
竹子栽,竹子砍,竹子生,竹子长。
好多年以后,我重新回到竹乡才知道,竹子在我离去的日子守住了磁石与黄金。守住了血脉和根。
我捧着一根竹,泪水暗流。
我看到它绿玉杖一样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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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发表于 2018-11-29 14:29 | 只看该作者
桐城零一 发表于 2018-11-29 14:24
二月(外一章)

二月飞云暗渡,二月情迷不定,二月冷暖无常。二月梅花渐凋,寒气拉锯,雨雪纠缠。风吹来 ...

如果只准一首,且字数500字,请选“致山中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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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发表于 2018-11-30 16:58 | 只看该作者
玉门修辞
文/安康古月

小村玉门,像一块镶嵌汉水之南的补丁。
散落在村落里的百年老屋被岁月的风雨雕刻得满目疮痍。
一块块搁荒的土地,仿佛在等待一场春雨,译出一种全新的诗意。
那些被朝阳锃亮的早晨,父老乡亲翘首期盼,归巢的燕子如何翻耕出生态的馨香?
修路机言辞铿锵,扶贫干部走村串户的脚印像雨后春笋,在玉门的土地上拔节出一个个幸福的笑颜。

      扶贫玉门,其实就是建设玉门。
领一支能吃苦,敢争先的扶贫队伍进村,嫁接板栗,栽种油葵。让玉门在黄土地插上科学翅膀,载上玉门人汗水的芬芳,去五湖四海闯荡。
扶贫像把火,返乡的燕子知道。
植树造林,所有荒芜的土地正在向林园迈进。
架桥修路,所有奔走他乡的乡亲都可以在玉门,就近谋生。
一步一个脚印,玉门正和着时代的步伐,大步向前。
栽芍药,育牡丹,大山里的花朵也会绽放出科技的力量。
         三
鸭鹅在溪涧戏水,在喜鹊枝头撒欢。
安家玉门,乡音不改。
果园里,沉甸甸地收获在咸涩的汗水里凝聚出馋嘴的孩子们希望的远方。
远方,燕子归巢招商,一心一意为蓝天白云办生态工厂。
只有老院子里的麻雀依旧飞翔着我童年的梦想,只有清澈的溪流依然在玉门的心窝里唱得九曲回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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