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樊建军《脚手架》
脚手架
樊健军
才进城一天,我的农民兄弟就信基督了
他在脚手架上叫喊,“我是耶稣”
旁边的兄弟笑了,“我也是耶稣”
将脚手架砍断,就是一个个独立的十字架
去看望他们的时候,仿佛我就在教堂
读《脚手架》这首诗,颇有感慨。我年轻时爬过脚手架,也有架子工的朋友。这是一项高危职业,但一切现代城市建筑的崛起,其原点真是开始于架子工的救赎。你爬上架子,尤其是第一次。像猴子一样被迫展现你全部身体本能,你会恐惧得下身发紧,胸口狂跳。求生的本能使你紧紧抓住脚手杆,你也会祈祷。也会把自己的生命同宗教质的念想联系起来。这点讲,作者是准确抓住这一内核。第四,五句,作者进一步推进,砍断的脚手架化为十字架,其意象的内涵扩展,进而充填那种作者要达到的基督教式的人类救赎意象。应该说,全诗的立意和表达是凄美而崇高的。
另外,个人觉得架子工个人自身的宗教质的联想,更应该偏近佛教”小乘教”,是自身解救。对弘扬解救众生的“大乘教”及“基督教”尚有区别。有别于从第三人的角度解构架子工与现代城市建筑生命韵律赞扬。
布林涤生
2018.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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