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越狱的鱼
文 /沉香
水流,并没有影响到它向前或退后。
而水里的世界,也并非最深最暗的最冷。
至于倾与述,倒是无关桅杆、船舶及星空。
头顶的叶子动了又动,浣花溪泛臭的水匆匆赶来邂逅。
不停地游,方向都迷蒙,不得已泊与礁石或在河之洲。
在雨幕和波涛之间,它已悉心收集了众多闪光的羽翅,
最美的,最亮的,一定专侍苍穹的笑声。
在它决定跃出水域那一刻,身子已轻的不能再轻。
岸上的灯光铺排,很像它盛夏咬过的荷花瓣。
一瓣瓣悬起的是人世?一瓣瓣又立与水之上,为谁打坐、诵经?
看不见了,那些辽阔、或画地为牢、或呻吟、浮沉一起飞离。
除了风,没有谁拾起它。那摇晃的海水仍会编造胸襟、行走与附庸的鲠。
再无戕害及掠杀,那玲珑的琥珀,它做了自己的佛,破了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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