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

艾草

岛
/艾草

如果把所有的羊群都赶往这里
羊群不吃草，只吃赶羊者提供的
食物。飘来的风也带着新奇的
味道。原封不动的草，变性的羊
还有那阵风吹动的岛

我就在这座岛居住，见证所有的
一切，我与不吃草的羊是一类动物
自己却不知道，说羊，羊，羊
还披着肉食者的皮，与草无关
与人的本性有关

在那座岛呆久了，风也吹疲了
居然还唱着歌，红色的旗也竖起来
与风打成一片，伐倒的树一片又一片
制成人居住的房子，你居然不知道
那是有生命的，夜里会哀号

还在岛上居住的人、羊、草、树
风一样飘动的旗，还有看不见的坟墓
地下河、天上鹰，太庞大的动物
正在靠拢，一点一点的逼近真相
但你还是不知哪里有亮色春天

2012，10，31

艾草

但你还是不知哪里有亮色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