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朵雪花与我重逢的惊叫
一场大雪落了下来。
在春天的门槛,时光呼啸,血髓如炬。
我心里珍爱着失去,一如眼前的这一场大雪与我体内的另一场大雪。雪光轻轻一晃,这么的几十年,温厚,辽远。
万物已归于宁静。这样的时候,我总会慢下来。不仅仅是脚步,还有内心,以及回眸的思绪和瞻望的眼神。
我听见梅特林克在《生者与死者》的嗟叹:“悠悠岁月流逝之后,我们与众多的亡灵重聚”。
我在体内追逐另一场大雪,一场与我竞逐了几十年的大雪。仍幻想:一场大雪与我体内的另一场大雪的重聚。
雪影,悄悄掠过溪谷。雪线,匆匆攀越山脊。
我内心的坚硬与柔软,也不会懈怠。在黑与白的轮转之间,我选择在雪澡冰浴之中突围。
有了披肝沥胆的过往,有了从头再来的虔敬,一场大雪拨动了我发际的白,拨动了我生命之弦。
我听见泰戈尔在《雪》的热语:“苦修的静慕升起,杯状如地平线的允乐之杯里,充溢新的觉醒,新的生命,新的团聚的庆祝。”
新,一场大雪与我体内另一场大雪的重聚,一朵朵雪花与我重逢的惊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