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故我在》
我克制住欲望,在练习自杀,
比动物勇敢,奔向乌托邦,又碰见诗。
突然,苏格拉底说:“你已经到头了”。
我抬起头来,面对着他,
满脸诧异,想起亚里士多德说的人就是政治动物,
感觉现实一点儿也不奇怪,
我知道属于身体的只是一个过客,属于灵魂的只是一个梦幻,
在毫不狂妄地接受生活,
在毫不踌躇地放弃生活,使得灵魂免于干扰,
在说:“活着,等于忍受”。
现在,我在2018年最后的日子里,依然在搂着死亡活着,
在显摆着自己的气派,
就像是一个吸血鬼,在把我的骨髓全部吸干,
且丢下一个词:死亡,等于疼痛
隐喻的秘密》
我是一个隐喻的影子,
就像是鸟儿是天空的影子,诗人是诗的影子。
可是,我还是有一点儿隐私,
比隐者还少一点儿,少于被腐蚀掉的牙齿,借机透露出风声。
有些人还在揣测我的样子,
比擦洗一块纪念碑的抹布还要脏,又被丢进一个垃圾桶,
在说:“教训一次贩卖灵魂的人”。
我知道,一个影子总会遭遇一些风吹草动,
总会被吹得很干瘪,占卜不出什么吉凶,
和我的外号小臭虫有一点相似,像弗朗茨·卡夫卡是甲壳虫的前世。
突然,臭不要脸的一声叫喊又骂过来,
听上去,企图闯进我的脑袋,
看来,我必须把自己当成诱饵,戴上隐喻的镣铐返回诗,
让诗的意思小于诗,把诗关在黑暗中,
在黑夜中撰写阴郁的诗篇,
用前半夜的隐喻,挡住十八吨黑暗,
用后半夜的隐喻,叠起十八层光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