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躯体无限冬眠,但精神始终醒着
敬长者——白桦
白桦先生的诗作《阳光,谁也不能垄断》及《从秋瑾到林昭》是拷问汉民族阴影面的政治题材长诗。经历大波折的人生在常人那里会显得世故的智慧,在艺术创作者那里将出就大题材。白桦先生就作这样的大题材时,着手如家常。这两首诗的展开内容虽然跨幅两个朝代,在情感上有相通之处,既除了痛还是痛,这种针砭民族的痛,有着很深的爱国主义情怀。
政治类题材的作品对权力崇拜类型的国家而言是避讳的事,要么爱执政者的赞颂(误以为是爱国),要么深入民本人文关怀的曲线表达。中国有一条非常奇特的“罪”,就是大不敬之罪。好像人一旦处在了某种位置除了纯粹的景仰是不允许有任何杂念,不然就会运用手中的势力资源进行可能范围内的报复。因为深谙欲征服芸芸小民必先俘获文人,自秦始皇焚书坑儒开例以后,每遇权力异常更迭文人群体不是重灾区就是受到极力讨好的对象。
文人之骨在于道,文人之损在于媚。道是信仰之源,行为中大是大非的参照之本。中国之道追源先秦百家争鸣,以后的两千年一再的受到阉割,君权天授民不可抗。到不可收拾的烂摊子时,天授新君血流成河。垂直的行为参照一直在汉民族的血管里流着,皇权成了唯一的循环经验。当高级文明被低级文明用武力征服后,文化的落差促使同化的不是战败者,并且适合统治的尊卑文化极易膨胀人性中的支配欲望。直到近代,这种垂直的行为参照才被横向行为参照所打破,知道了共和,知道了这主义那主义。一百年了,传统与新价值仍在革命者鲜血结黑的地方角力着。
诗人在《从秋瑾到林昭》中感情曝白的更大,而《阳光,谁也不能垄断》如此的含蓄,也正如白桦先生接受周刊访谈那样。这两首诗是诗人互补的内心表白,作品的重心将全部落在:阳光,谁也不能垄断!
草草短文,不足以言先生之大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