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预诗之我见》
皿成千
从诗学角度看,诗成立则干预也成立。存在即干预。既然广义上干预没有无可替代的命名,干预只能用在狭义上。用文字作品惩恶扬善,就叫干预。主动地介入到现场。
古代杜甫们为这一类诗人代表。现代自新诗以来,不能绕过去的有闻一多、北岛、叶文福等,有佳作发表的不下百人。干预最大特点是人与诗都落到实处。看似用作品说话,而现场的属性让诗人抽身不开来。所以,干预诗的写作者自身必须具备超强能量。否则,不过是叶公好龙。当然,你可以叶公好龙,好比太监泡青楼,看看热闹,感受气氛,入不了门道。
我2011年入中国诗歌流派网,推荐包括郭金牛、走召、潘黎明等近十位诗人上了好诗榜,办《狼域》民刊,编选的都是真诚、朴素的干预诗作。可以说,基本是干预诗践行者。认为干预,就是真诚、朴素的表达,是接近诗最简单的途径。
如果说,推荐别人只是捡了个现成,那么,就用作品说话。我的《杀神记》被诗人高发展推荐《诗刊》发表,此作批判人类罪恶之一;长诗《国民手稿》入邱华栋、周瑟瑟《2016中国诗歌排行榜》年选,此诗直指民国以来中国政治环境恶劣和人性的扭曲,诗人谷冰专文评论;《品质异常通知书》和《罪犯》两组入选未满主编《诗人村》一书,诗人走召专文评论;《马不停蹄》一组入选秦晓宇主编《我的诗篇.当代工人诗典》并翻译到国外,得到包括荷兰汉学家柯雷在内多位评论家评论,此诗直击农民工苦难现场。
请看诗评家古道评我的《政治犯》一首两行微诗。
《政治犯》至少从诗味和隐曲上说,是很晦涩,但也是有迹可寻的,或者说"可再塑"。事实上有些诗可以不去"懂",而只是去"感",因为作者可能也只是在写一个他自己也"不懂"的潜意识。如果一定要弄懂,也许下面是一解:
《政治犯》
我将要分裂到我的国家(这不是诗人说的,而是政治犯说的。但也不是政治犯说的,而是他被强加的,是另有一个隐藏着的谁说的。现实不是这样吗?)
它如一场大雪(大雪既有不好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政治、政治犯在此引发遐想。)
"如一场大雪"还是可以的,比雪崩泥石流之类更温和、适意。从狭义去想,比如"民主",那温和的民主变革可能是这个政治犯的主张(其实是诗人潜意识中的主张)。
他希望是一场雪,而非摧毁性的雪崩,也即不要暴力。而他恰恰因这种非暴力变革主张,却被暴力对待,强加以"分裂国家"罪名。这诗内在反衬,就撑开了。
大雪的通感是冬去春来,喻示一种较大的变化,向好的变化。冬末大雪是会杀灭一些不好的东西的,雪越大,来年庄稼越好。
可以说,《政治犯》一诗成功通过了古道阅读信任。大雪,独白而无声。在大地上与其余无雪部分形成了割据之态。一个有自我的人,在现实中,总让人错觉,他反动不合作,他容不得国家主义绑架。被分裂就变得很自然。我们这个国家,这样被分裂的人还少吗?我只是将抽象的东西形象化了而已,就这么简单。
2019-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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