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二十四期】
乡下的老屋
文/王全安
城里太闹，太堵，太累，时常梦见乡下的老屋。
终于返乡。一下中巴车，我便被抛置在荒凉的村口。狗叫稀，炊烟瘦，河水污。故乡寂静得又令我失望。
打开老屋的锈锁，大门，堂屋门，西屋门，东小门，一一打开，让风吹吹，让阳光照照。多少年没人住了，一屋子霉味，“金玉满堂”四个字落满了灰尘。西屋的房顶漏了一个老鼠洞，一束光照在我忧伤的脸上。
老屋更老了，似乎又矮了几分。娘的遗像，坐在条几中央，微笑着，看我。
要是十年前，听说我回来了，娘一定左手拄着拐棍，拖着病重的身体，蹒跚着走到大门口，依在门边等我。只为早一点看见我，听我喊一声娘。娘的额头有慈祥的光芒，娘叫我的小名，空气里都弥漫着泥土的芬芳。
爹做的小木椅已有些松动。我坐在门西边，少年读过的诗，又读一遍。
要是娘还坐在门东边，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看着我读书，那该多好！
东墙外的桃枝斜伸过来，遮住了那面镜子。镜子可以擦拭如初，可镜子里的我已沧桑，如老屋。
村里大都是老人，拄着拐棍，佝偻着，走来走去。故乡暮气沉沉。
一个我问：为何还神往于此？
另一个我答：站在老屋前，我就是一个有故乡的人。 |
发表于 2019-1-28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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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8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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