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子
竹子被换一种方式生长,人在换一种方式摇曳。
这些都被光阴默认,但均无知觉。
节节攀升的欲念在它空心的身体内“嘎吱”作响,似乎在提示:不要转身,不要使光滑的竹竿变成悬崖。
因为,悬崖看不见自己有一只惊叫的肠胃,也无功名利禄的悲欢小心思,静默地倚斜于时间粗重的喘息中。
也可用“摆布”稀释混沌的高高在上。镂空的方块里,重量得到种植,并收获赞誉。
而昂首是让梯子接受一个清醒的自己,如同它郁郁葱葱时甩出去的秀发。而如今,它只能借助坚实的墙,与人间达成某种认知。
那天,看见父亲在梯子上寻找屋瓦被光阴咬破的伤口,他沉重的呼吸,使一段风看见了瘦弱的自己,而成为黑夜里某种咳嗽拿出来的协议。
我们顷刻间,畏惧于时光退潮后裸露的错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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