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廖在小酒馆里哭得很凶。他说——
如果眼泪能杀死人,他早该死掉了;反之他就可以救活小w
小w是禁忌,植物和动物混杂的女子
野百合似的人丛。一个男人特像小w
野蛮,细腻。猩红。他用小w的嘴撕心裂肺地唱
一种西班牙土著长调。灰烬中残余的火蛇,死命往高处窜
那种声线里的亢奋,压制,雪花,和玫瑰
像一场死亡。
阿廖喝高了就脱衣。我想象他脱得像只蚂蚁——
和一只蚂蚁上床?这个念头让我发笑
小w突然跳入一面镜子。所有的水都在沸腾,仅有一滴,能够变回
镜子
那些持有海藻身份的人,都在水下摇晃
我和阿廖走出酒馆。异乡的街头,空阔的站台等车的只有一条狗
——它要去哪里?阿廖吐出一堆内脏和一枚月亮
月亮冉冉升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