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说我接受了来自远方的驱逐令
于是便产生了一些幻象,或实情
遥远的沙岸屈服于海水去又复来的戏虐
幼童也回到云色深沉的日影,回到了路边
其实,也有邻居家的狗吠声,声声不断
我说我曾拥有在幻海中对某物的解释权
身处幻境可移心智。但我已洞悉夜的结症
从远到近,我正视我自己
像傍晚的归鸟本能的回到自己的巢穴
其实,同时与我并置于荒野的有残冬的野草
更有急待于解决的――哲学问题,他说
某种维度上,他绝无意保持他的锁链
(但是,当终点又复归于起点
他又怎能躲过那永恒不灭的东西)
我死盯住对面根基稳固的南阳山,发觉
一座山的垂直向度同时纵容了黑夜与灯火
后来,亲人翻开陈年的老账,说了一天一夜
他说如果我侃侃而谈,也会是一天一夜吧
风起于青苹之末,我又回到了――
初春清冷的逆雪天:
“如果做好心理准备,一切准备都已经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