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风景》四首
汤戈
寺外的声音
一种声音
落满足印
幽峰曲径
月桂飘临
暮色在蛐蛐的尾声中
行吟过佛像的眼睛
远山象我一样静坐
在风藏匿的月影里
听觉错误地告诉我
雨下得很神秘：
寺门外
谁的肩膀正叩响飞叶飘花——
清音如泉流入对面的山林
惊鸟
鸦声悬挂苦楝树梢
沉重超过未落的黄叶
是子弹
那就听不到下一个春天
这只麻雀的小曲了
当一片梧桐树叶无声落下
击中它的翅膀
抖着惊慌追不上的脊骨
它飞离了刚才的秋光
鸟飞离了它的灵窍
这只麻雀不再是
鸟
山腰的草房
山腰的草房里
一双烂袜子也是一个家
一副破马鞍也是一个家
这是谁长着硬茧的脚
这是哪匹马的酸痛脊梁
从哪条寂寞的路上来
往哪条寂寞的路上去
又相逢了哪条风都陌生的路
万籁俱亮的一生中
唯有一个人知道
剪去很久以来
总是第一个吃饭的胡须
喝完很久以来
总是第一个尝我的酒
我又要启程了
反正坐一会儿
也叫做归来
山腰的草房里
一堆黑胡须也是一个家
一个空酒瓶也是一个家
鸟不宿
落脚之处
青草微痕
一丛鸟不宿立在身边的山岩
它的叶子角上有刺
象我的马磨亮的蹄闪着锋芒
它在风中摇晃出的声音
象我的马踏出的蹄音
而我却是第一次骑马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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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29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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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29 17:15
发表于 2019-12-29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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