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枯萎而进入真理,写给杜拉斯
——兼致诗人安琪(外一首)
文/余光之瞳
在诗中,在生活中
一种若即若离 、不即不离
杜拉斯的诱惑,如一袋香染的罂粟
安琪就是如此,举步赴梦
还得揭开梦的第二重帷幕
很想知道杜拉斯是谁
是酗酒者杜拉斯,瘾君子杜拉斯?
殖民地时期的南越,湄公河上
头戴一顶男帽,一只脚跨在舷栏上
等待着一次疯狂的异国之恋
落魄的法兰西少女,睡梦中醒来
抚摸着雅恩?安德烈亚的头
哀戚地说我要死了,不久真的死了
世上再无杜拉斯,只剩下安琪
一遍又一遍呼唤她的芳名
作为一个女人的心力交瘁
杜拉斯更像一个的幻游者
完成着筑梦般的理想和任性
言不由衷的喜欢,可以无情的撇开
安琪并非如此,悄悄地把自己赶走
一个故事就像一场暗涌
湄公河存活在回忆中,西贡依然是西贡
干燥的空气里,北京依然是北京
前尘往事,只能浮现于字里行间
老式汽车,青色邮筒,梦一样游移
槐花胡同,冰糖葫芦,一切若隐若现
偶尔看到几匹瘦马跑过北京某个街头,
后来知道,它们只是骡子
生活像一枚果子,漫不经心咬上几口,
没有尝到味道,已经狼藉一片
遇见这座城,一个天生会恋爱
遇见这座城,一个天生会思考
杜拉斯只有一个,她无法复制
安琪也只有一个,会煮诗的北漂者
◎在耶路撒冷,有一种精神上的解脱
很久开始,内心就有一种需要
使不能清晰之物清晰
使缠绕的观念显露
使人的思想得以圣明
将不同观念融为一体
在耶路撒冷,有一种精神上的解脱
有历史的和无历史同样需要尊崇
诗很多时候只是截取历史的疼痛
找到某种人性的东西,化开难解的淤结
将历史转化为悲剧性的愉悦
一星期只有一个安息日
适合做一场没有结局的弥撒
一个唯美主义者,抛开历史的枷锁
只能是一个浅薄的诗人
欢乐距离哀殇并非遥远
从奥斯威辛涌现出来的
一些诗人有权保持对黑暗的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