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后的第二首)
群鸟轰隆而来
飞行的乐队在加大马力
群鸟轰隆而来
人人自危的城市
森严壁垒的人群
群鸟轰隆而来
去年在阳台觅食兜风的鸟也回来了吗?
我怎能跟碉堡一体
去给春风设置限行的路条
让阳台的门都不能随意敞开?
任何时候鸟都是赤裸灵魂
走过冬天我可曾寻找它们
它们回来的路线冲破了多少坚冰
果实不见的季节
树叶零落的季节
寒夜里的星光变成蛇冬眠的斑纹时
它们怎样把这牢固的斑纹点燃
点燃蜷缩的夜晚
接通黎明的桥墩多么雄壮
活着是一种惯性
龟缩着的人拘束在此一惯性
而又缺乏对这惯性的感觉细胞
吃冰冻鱼肉变成冰冻鱼肉
病毒和其细胞是刀俎独立的前锋
死亡是我们不熟悉的
以为不是惯性的另一端
不熟悉进入后
是变成灵狐还是
看见同类被杀还去舔屠夫手的驴子
或是变成长寿的星际尘埃
星星闪光的时候
就在四周轻松地打转
这些是在不熟悉的时间的惯性
从不熟悉的时间倒回来
死亡的过程难以析出的
死亡的惯性
并非没有过程
它的过程从活着时就已经开始
惧怕死亡打断
人们刻舟求剑地营造葬礼葬仪
从殉葬到纸捏的房子
就为了转世变成
一个戒备生物链哗变的高级动物
一个奴隶贩子和奴隶的共生体?
城市的楼房攀比着伪造天堂的高度
一只麻雀随便就能飞越高楼吊着的爪子
人们有那么多粮食
怎么堆砌海拔时那么心虚肾虚
怎么以为鹳雀楼就是N倍高的堆砌
有那么多粮食
中国的中总是一个循环不出来的愿望
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
从反对恐怖到恐怖自己
做的元宵还不如鸟的一个音符圆润
鹤并没有飞远
群鸟轰隆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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