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拥有一个有趣的灵魂》
——写在拙儿18岁生日之际
文/李威
王小波说：
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愿你不强求自己做一个正确的人
而去拥有一个有趣的灵魂
每一个有趣的灵魂独一无二
它证明你的生命出自上帝
而不是人类的复制品——
那些正确得千篇一律的复制品
有趣的灵魂才能感知上帝
因为上帝一定也是有趣的
他爱我们，却让我们到这
无趣的世间走一遭
虚伪，愚昧，邪恶，所有的无趣联手
也不能消灭一个灵魂的有趣
你说，上帝的安排多么有趣
你说：这有趣的一生值得拥有一次
2020.2.27夜8：32
王小波的灵魂无疑是有趣的，这有趣不仅在于他的戏谑、压抑的笔触和纯真、透明的文字间的激烈碰撞、融合和锻打；更在于他生前的寂寞冷遇和身后的喧闹耀眼间巨大落差给无趣、粗鄙、荒诞而恶俗世界一个莫大的嘲讽和解构。
在一个集体主义盛行的社会，个体命运让位于宏大叙事，大一统成为唯一的刻度。王小波强调了个人主义与精神多元的重要性，他从不认为有什么高贵的信念需要不间断的牺牲人性。他说，“一般来说，扼杀有趣的人总是这么说的：为了营造至善，我们必须做出这种牺牲，但却忘记了让人们活着得到乐趣，这本身就是善；因为这点小小的疏忽，至善就变成了至恶······ ”。正是对个体自我的疏忽，或者说扼杀导致了我们画地为牢固步于现代文明的玻璃墙而触手不及。“在庸人主导的世界里，思想超前一步，就注定悲剧一生”。但他偏偏认定了要做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如果说王小波致力于解构，那么李威着眼于重建。特别在他写给拙儿的文字中，他循循善诱，提出了一系列为人处世之良方，从宏大叙事的虎口夺下个体命运的羔羊：专注于真善美，专注于独立自由之精神。他认为国家机器是由一个个活生生的个体构建，个体的精彩决定了国家的精彩，国家不应该削个体的足而适自己的履。他在批判当下从古而今的弊病的同时， 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希望与寄托。他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影响和感染身边的人，他梦想着自己的文字能像润物细无声的春雨般一点一滴关注人，尊重人，找回失落的灵魂并使之有趣，从而使人性的光芒得以炫耀。
但是李威对中国传统文化观念和现实政治中根深蒂固的“反智”倾向，使求知和求真的科学活动始终缺乏必要的合法性和独立性保持了清醒和警惕。“他爱我们，却让我们到这/无趣的世间走一遭”。是的，有趣的灵魂各种各样，而无趣的肉体千篇一律。作为个体的人类不应该是那些正确得千篇一律的复制品，断不能被“虚伪，愚昧，邪恶，所有的无趣联手”所消灭。
“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辨若讷”。或许我已经从“愿你不强求自己做一个正确的人”里得到了李威给女儿取名拙儿的答案。
最后，我有个非分之想，如果我们的周围多一些这样的父亲，我们所处的环境何愁不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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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1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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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16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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