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天赖当选《诗歌周刊》2019“年度诗人”授奖词
(23份)
辽东天赖是从诗歌流派网成长起来的诗人。记得三年前华语网络诗歌大赛我是评委,一首《一个人的中秋》引起我的注意,我投了它一票。在我之前,还没有评委选这首诗。在数千首参赛作品中,这首诗得了金奖。现在再读辽东天赖获年度诗人的作品,感觉比三年前有了进步,并且进步很大。这些作品都是有感而发,没有无病呻吟、空洞无物。而且他的感想不是表面化的,即使是那些几行的短诗,里面的感悟也很深刻,让人读后有回味,有思考,不少作品还让人有痛感,有发现。
——梁小斌(朦胧诗代表诗人、《诗歌周刊》顾问)
万物有灵,人与自然的关系,其实也是人和人,自然和自然的关系。换位思考,生命的真谛,自然的奥秘,总是引发诗人去追逐和寻觅,人和自然在很多时候是同命运的,不应该是对立的关系。辽东天赖的诗,告诉我们深度灵魂中,人和自然的真相,敬畏万物,万物也会敬畏你,在短暂的生命中,像嗜光的飞虫,坚定地向前。他的诗精到,深邃,紧凑,充满想象和张力,有着一种穿越生存与死亡空间的力量和厚度。
——雁西(中国文化管理协会副秘书长,策展人)
辽东天赖习惯于将手探入生活的底部与深处,从细微处抠出其厚实的毛茸茸的或绽开或结痂的内核,抽出深藏其中的粘稠的精神岩浆,并进而诱导出缓缓流淌着的生活中的无奈、沉重、颤栗甚或呜咽。而这一切,又是在不动声色的平静的抒写中完成的。这“平静”的面孔布满了褶皱,若隐若现,夹杂着不易发现的丰腴与繁复。令人欣喜的是,这示人的“平静”,不仅没有遮蔽诗人内心的“狂躁”,反而让其灵魂深处激荡的情愫喷薄而出,迸发出感人的真实力量。
——赵金钟(岭南师范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院长、教授)
辽宁天赖以“慈悲的刀子”所呈现的轻捷颗粒和灼烧刀锋,“无条件认领”了他所依傍的长风十里,不垂怜,忍沉沦,他所吐纳消解着的日常涟漪,贴身缝补,连缀成碎银般生命的声响。他以笔力显影的时代之惑和熹微之光,有切肤之感,更有自身追寻的精神要义。这是个以内力在多义丛生的建筑中统筹掘进的汉子,“光芒从黑暗内部向外蔓延”,他着力调度的非是圆润有致的铺陈,而是夜色如铁、变形失焦之下热力四溅的铆接。
——安海茵(《诗林》杂志主编)
辽东天赖在这个迷茫纷乱的尘世,快速地亮出了一系列充满诗意的漂亮短制:干净、灵动、真情,深刻的植入了我们的审美体验。他诗歌语言干净中带有阳光的味道,刷刷的照亮了我们幽暗的心灵。在这个到处充斥着表达障碍的诗坛,他灵活的舞动着身影,诗的色彩将世界点染的摇曳多姿。他对万事万物饱含爱意,真情的诗语直抵人心最柔软的地方。他对于生活的发现和再造充满新意,他诗的想象深入了生活细微而又坚硬之处,对于人世最核心秘密的发现,让他的诗歌之笔在纸张和诗行之外久久的震颤。
——唐诗(《中国当代诗歌导读》主编)
初秋,我的心被辽东天赖的文字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他写人间事,写余生,写斜阳,写伤痛与悲悯,写生死与感怀。他用朴素的语言,真挚的情感成功的将人生提升为一种对生命感悟的最高境界。我始终认为,生命中有悠扬婉转,有古道柔肠,有深情厚谊的人,一定是一位真诗人,这已不仅仅是语言的修炼,更是一种精神气质。他的诗歌既有质朴中的真情,也有灵魂的自我拷问和自由抒发生命体验的呈现。
——三色堇(《书画诗酒》杂志主编)
辽东天赖以注重叙事的写作特质,更多地让诗歌从传统抒情的外部指向转向现当下诗歌现场偏好的本质表达。并多以未经分裂的原初语言,对日常生活中庞杂、粗砺、庸常、纠结、无聊的笔涉事物进行诗性独创,从而使这些被人冷落、忽视的高频题材在其平易、朴素、从容的写作基调的尾端,呈现瞬间的阅读落差和爆发力,一举直抵城乡琐碎生活的根本所在,并以此拷问、调和个人的精神路径和广泛的现实矛盾形成的尖锐冲突,达到其以诗为器的志向和对自然、社会的深层指涉与形态企图。
——大枪(昭通学院文学研究院研究员)
辽东天赖的几组诗,开头几首读起来,我并没有多少感觉,但读着读着感觉来了,先是怦然心动,接着忍不住叫好起来!辽东天赖的诗给人的感觉是结实、硬朗。诗人以短诗见长,平凡而普通的生活场景,短短的几行诗,写出了生活的痛楚和迷茫,这便使他的诗歌有了痛感、有了灵魂,从中可以看出诗人是一个有着生活阅历和善于思考的人。
——乐冰(海南省诗歌学会副主席)
辽东天赖的诗在“能指”和“所指”中指向日常化的精神向度,多借助通感、意象、隐喻等修辞手法,以独特的情感视角切入生活现场,并深入到每个事物个体的内心。诗人善于在思想情感的变化中转换场景,用灵动的语言营造一个个充满诗意的精神空间。他的诗以宏大的视野拿捏情感的脉搏走向,平实中带有通透的宿命感,彰显深刻的哲学内涵,书写一种可能性的隐喻,呈现出一种淡雅和高贵的诗学品质。
——彭桐(海口市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
辽东天赖的诗朴实,自然,粗砺,大巧若拙。和这种诗风相得益彰的,是他的诗中出现较多的自然物象和朴素情感。但辽东天籁不是一位赞美型的诗人,他的文字总能带给我们钝痛和警觉。他展示一匹马的形象,但最后踢痛我们的是我们体内那头沉默的毛驴;他不写一只菠萝的甜,而是写它被剜掉的眼睛。也许诗人就是用眼眶看世界的人,所以看得更深刻,更透彻,他既能看到我们身上最幽深的欢愉,也能看到人世间最隐秘的伤痛。
——陶杰(《诗歌周刊》2014“年度诗人”)
辽东天赖的长诗写的憨,短诗写的精。诗歌语言质朴,醇厚。像个老实人,不说瞎话,只说实话。他的诗可以称为天籁干预体。写的满写的直。他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直举刀斧。他像一个侠客一个义士,道出的底层社会,触目惊心。如他写一个农妇用死换取的八万,是此生拿到的最高工钱。如他写狂风中的老妇一改温顺,叫嚣着与风博命。他对人性的揭露也一针见血,洞见精辟。诗路千千万,辽东天赖走的是中庸大道。他是人民的诗人,了不起的诗人。
——薄小凉(《诗歌周刊》2017“年度诗人”)
辽东天赖善于从庞杂的庸常生活中抽丝剥茧,从微小中提取特殊的情趣与诗意,读来亲切可感,易生共鸣。他的诗小中见大,浅白中见深刻,多角度展现干预精神:生活、时事、命运以及灵魂,以此规避言之无物的通病,并凸显出一个诗人应有的担当。他的表达方式含蓄委婉,“如同上帝把自己隐藏在万物中”。他的诗沉稳却内有波澜,常在平静叙述中暗藏刀锋,于无声处见惊雷。而且注重结构和逻辑,却并不炫技,在手段与目的之间,保持清醒之心,由此避免了“有术而无道”的创作尴尬。
——郭金牛(《诗歌周刊》2018“年度诗人”)
有时候我们需要适当地把自己抽离一点点,来打量我们所在的世界。在这样一次次抽离与打量中我们才能一点点确立自己,一点点认识自己,开始一点点知道,我们是以一个人的形象站在那里的。在辽东天赖的诗歌里我能看到他在一次次的抽离与打量中所确立的他的世界,他所认识的他的自己。读他的诗歌的时候我在想,我们本身可能就处在一个无趣又无味的世界之中,一个无趣又无味的生活之中。在这个基础之上,诗歌让他跟任何一种事物建立起来的关系都是有趣味的,这是诗歌的大功德。
——刘郎(《诗歌周刊》2018“年度诗人”)
纵观2019年的《诗歌周刊》,辽东天赖高频次的亮相,令人瞩目。在多达14次上刊、共66首诗作发布的记录中,每次少则2首、多则5、6首,尤其以大量微诗组合,从年初到年末不断冲击读者的视线和心灵。《诗歌周刊》向来倡导诗歌的干预性,诗歌的干预性首先基于诗人悲悯的天性。辽东天赖的诗里,麻雀、草、马和驴,以及都在出卖“好滋味的身子”的菠萝与乡下女子,无一不倾注着物我同悲的诗人情怀。其笔触所及,保姆、捡垃圾的老太太、矿难中殒命的父亲……又无一不折射出着对底层生命的殷切关照。同时,诸多社会热点和事件入诗,在辽东天赖的笔下,既表现出诗歌干预性之下作为一个诗人的现实立场,也向我们明确地传达了当代诗歌所亟需的新的(其实也是传统而为我们所忽视的)表现维度及其美学意义,那就是,在这个同样并非完美的时代,诗歌的干预性并非意味着对现实的简单抨击、揭露甚或歌颂。而在多数诗歌沉迷于过于个人化的、乖巧的浅吟低唱的当下,诗歌对现实的干预则尤显珍贵。
——陈波来(海南省作家协会理事)
辽东天赖是用诗讲故事的高手,波澜不惊的平静下透着不动声色的冷酷。他擅长以白描叙事方式,提炼和表现日常生活的典型瞬间,于微尘处见大千,引发读者追溯和思考。他的诗是社会现实的“刺”,语言看似朴实,却具有很强的穿透力。他用这种独特的方式,贴近生活本真揭开时代伤疤。
——许燕影(海南省作家协会理事)
辽宁天赖惯于将生活中日常化的一物一什上升到诗歌层面,多以小的叙事彰显大的诗意价值,以形象生动的意象抽离于事物的表象,进而植入事物的核心本质。刀锋游走式雕刻,雕的是形象的写意,刻的是诗意的升华和灵魂的救赎。一言一语在于经验摆渡,收放自余彰显诗人对诗歌艺术的拿捏。平实而略带陌生化语言,率真且情感真实,既有效拓展了诗意空间,给人以更多的想象,又缩短了诗者与读者之间的距离,架起一座诗者与读者之间沟通的桥梁,使诗作可读、耐读。
——佘正斌(《海诗刊》主编)
辽东天赖的诗歌,表达技巧非常成熟,有属于自己的独特风格。他的诗歌里,每一个词,每一句诗,都是精心打磨后闪光的宝石。在他的诗歌里面,可以看见对生命的关注和热爱;可以看见生活中的疼痛、梦想和反思;可以看见他对底层的悲悯之心,对这个国家真正的热爱和担忧。他的诗歌除了技巧和内涵外,还处处闪烁着神性和人性的光芒,这是很多诗人的作品不具有的高度。当下很多诗歌缺乏某种力量和辨识度,但在辽东天赖的诗歌里都可以寻找出来。
——巴城(《椰城》杂志编辑)
人犹万物,万物化人。人是什么?是树,是草,是虫,是鸟,是一缕清风,是一粒微尘。辽东天赖的诗歌在展示芸芸众生世态万象的同时,充满哲学与人生的思考,在生与死,苦与乐的拷问中,努力探索人生的意义。宇宙浩淼,生命微茫,人生如蚁,生存的意义何在。辽东天赖用诗歌昭示出诗人是用词语撕开人世真相的人,揭示和鸣钟是诗人不可逃避的使命和天职。
——王法(中国诗歌流派网副总编辑)
记忆中的旧元素和现实中的新元素轻巧搭配,在读者的思考过程中越拧越紧,形成主题合力和震撼力。辽宁天赖用诗歌独特的表达方式,不断挖掘,不停思索,细微处有真知,大处着眼有灼见。词语流露出来的神奇,出人意料,又理所当然。烙印即便没在自己身上,也会感同身受。把人生的大课题隐喻于简单的事物,简单的场景,简单的答案,予读者以哲思。一些无法逃避,不能摆脱的事物不停止融入和传递,人生就是一个不断思考和发现的过程。辽宁天赖的诗让人深刻感受人生课题在当下生活中的扩展和延续。
——陈红为(中国诗歌流派网编辑委员)
辽东天赖或许是中国乡村这片土地上长出的一片巨大的鳍——在他诗语的土壤里翻耕着海洋一般的音色:他一哭,这个世界反而安静了下来。他哭得越大声这个世界竟然,就越让人产生深爱的冲动。无疑,他的敏力与睿智,沾染着虔诚血肉的祈祷,那些堪称壮阔的事境总能经由他精准的细切带来寒冷的鲜血,而这样的隐在力量,像一叠叠波浪倒向我们的内心——他用他的美德与疾苦为我们看守着那片土地上所有事物的来意,而这写在纸上的新生的海洋,埋过一颗颗“硕大的种子”。我想,他笔下的种子已在发芽,他伏地而生的嘶喊,或正成为一句神谕,穿过时空的缝隙,对抗着死亡与岁月的消耗,获得了诗学与史学意义上的双重成长。因为,真正的写作,是在断肠的土地上写出海洋一般的心胸。在这没有自由就没有财富的时代,辽东天赖是一位用声音用色彩为灵魂拍照的人,他的诗语必定成为这个时代广场里自由行走的反光,照耀着“被大雪掩埋的江山”。
——云楼七狼(第四届“中国好诗榜”上榜诗人)
辽东天赖习惯用冷静的语言,从容叙述发生的事物,并在不动声色中巧设木石,让这流水式的叙述波澜起伏,回旋,对冲。从而形成诗歌独特的美感。辽东天赖的诗歌还以短小精悍见长,诗虽短小但是抓握精准。对于大事件的轻描淡写,对于小事物的狮子搏兔,也都表现的驾轻就熟。辽东天赖的诗歌大多取材于司空见惯的小场景,并从现场分离出被大众熟知却忽略的那部分,从而进入深层次的思考和追问。其实星星从未离开,是乌云和阳光遮蔽了它们,白天提灯必有深意,显然,辽东天赖就是那个提灯的人。
——拾荒(第六届“中国好诗榜”上榜诗人)
诗歌与诗人的关系,是相互寻找的过程。一直认为,诗的主动或人的主动,都无法成就一首诗歌。辽东天赖的作品,能让你感受到细微到呼息、淡泊到流水、冷静到繁霜的追寻和遇见。他还善于倾听,倾听什么呢?是山鬼,还是披头散发的女子?倾听,似乎应该排在遇见之后。倾听,多半是茫然,之后慢慢醒悟。像我们很小时候看到的事物。阅读辽东天赖的诗歌,你可以还原这个过程。你可以明显感觉到,一首诗歌起点,来源于南山的一缕炊烟。炊烟或许相似,此处是辽东的声音。辽东天赖的文字如炻器,并不张扬华丽、孤绝、玲珑精美,而是坚实、憨厚地抒写心中的世界。那是一代与土相依为命的人,着粗布衣,摊开手掌,有老死的茧皮。
——阿色(第六届“中国好诗榜”上榜诗人)
辽东天赖的诗歌有着让人说不出的滋味:仿佛一壶沸腾的水,内心翻涌,却绝不溢出;烫手,却又不愿放手。语言与诗性的完美统一,语言在结构内听从诗人的调度,诗性在语言里无限延伸,不同于某些泛泛的诗作者,直着脖子的呐喊与抨击,诗意全无。辽东天赖在平静的叙述中让暗流涌动,一种借由文字言说的痛,为那些“夹缝中的草民”的命运发声,诗写成熟而不炫耀技巧。“如同永远不会咆哮的海浪”,情感宽容而深沉。诗人说“我存在,我的祖国才存在”,更可以理解为:祖国永远在诗人的心中。这是大爱,是担当,诗在我在,诗与人合一。
——忘了也好(《诗歌周刊》原创诗歌执行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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