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节,是人们习惯挂于唇边的一句话,往往是故事过去很多年,但其实,这是故事才刚刚开始!听故事的,在别人的故事里重新找寻自己的情怀,而讲故事的,从未离开……
看似题外话,实则是读了子崖《那时节》后,心生的一种感慨。心由诗生,便先附原文:
《那时节》
文/子崖
风声提着惊恐,将雪逼至远走僻乡
亮出飞云翅,白鹤占林为王
鸣声与炊烟隔河而治
穿新衣,或穿旧衣的人
目光冷如倒春寒
草木隐忍已久,以退为进
用新芽击中雨的软肋
而我,
将门槛踩成暂停键
悬空的腿
迈出或退回,千钧重负
均无处落脚
越精炼的诗,越是情感澎湃。但澎湃的极限并非只有嘶吼,反而是内敛,就如一个自闭的人不是不需要世界,而是他——本身就是一个世界!不懂他的人说他是抛弃了世界,而唯有懂他的人,方知他是自在!读诗亦如此,文字的效应皆来自自我感官,它带来美感,但同时亦因你对美的定义,而将美限制…所以,读诗,要逐字逐句,亦要天马行空!作者真正要说的,除了留白,还有话外之音,用语言描述,于那种意境便是破坏……于是,那时节,有可能子崖在写他的,而我们在读我们自己的,但这有什么关系,高明的诗者,总有那么一两个破绽是特意留给读者的!
“风声提着惊恐,将雪逼至远走避乡”,第一节这仿佛真在讲一个故事,有那么一个冬天,下着雪,风很大,一只白鹤飞过山林……但是笔峰一转,“鸣声与炊烟隔河而治”,并没有惯性的和谐,一般提到炊烟,大抵都绕不过人间烟火,而人间烟火,值得眷顾的,便是万物有序,各自生长……诗者却刻意拉开和谐的事物,让我们看到隔阂,隔河而治,各自为政,又谈何融入?贸然而入的当是惊扰,风声鹤唳就这样昭然若揭了……
有了前面这一感情基调,后面的递进便顺势而为了。不得不提的是,“穿新衣,或穿旧衣的人”,个人感觉是很有新意的一个句子,旧衣暖人,而新衣无论适合与否,都会让人有一个视角上的冲击,大胆揣测一下,旧人大约指代故交,曾经认为能给予温暖之人;而新衣或者是印象不错,即将交集之人,毕竟能识别对方是否穿新旧之衣,也定是有了一定的关注度……并在此基础上,我觉得还可引申为生命中的过去与期待,此属个见。连着后面倒春寒的目光,营造了一种绝望的心境。在这则诗后面,我曾经留言:
《那时节》
那时节
是多少往事的暂停键
你把旧衣穿新…………此处不尽是调侃,读到此处,相信有故事之人,都能代入自己,许多往事已去,唯你,是不归人。
诗往往都是这样,看似在写一个漫长而没有暖意的春天,实则是要吐露一场隐忍而彷徨的心理历程,在这过程,一个新生的萌芽,便是黑暗深处的那个亮点……槛外人生,槛内修行,人生不过如此,各种姿态,无非是更好的安放自己,时时调整,也不过是要去博得时时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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