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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小引》[29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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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8 19:4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六月小引(29首)

《傍晚密码》

窗前的绿地,在小区改造时被铺成方砖,
像是把鲁迅的《杂草》割殁了,
而老百姓的纠纷又没有解决得这么干脆,
许多人聚集在窗前,
闲聊声,嬉戏声,打闹声混成一片,
堵住夏天的窗户,怎么打也打不开。
我打市长公开电话,把一条电话线绕得好远好远,
扭成一团的暖房办,街道办,物业,
像谎言的泡影,只剩下傍晚的脾气,
让我总是要管一点闲事儿,多于红色的愤怒,
不休息,再读鲁迅的《杂草》,
对着嬉戏和打闹的人群怒吼:“请离窗口远一点儿”。
一个人趴在窗口和我瞎掰,
掰出那么多与杂草有关的东西,
后面还侍立着三个彪形大汉,
有了足够的一点势力,又一起闹嚷一番,
足够闹出大乱子来。

2020/6/1

《到此为止吧》

贬值的人生,呐喊的天命,
各自占去我的一半。
咔嚓一声,又咔嚓一声,
两个词语像干草芥一样脆断,在给受劫的亡魂捎口信,
在说:“你像一座奔跑的坟墓”。
此刻,我还在自欺欺人,
弄丢了自己的头颅,在召唤僵尸的阴影,
在繁衍幽灵的姊妹。
哦,我将在死后的墓碑上诉说,
所谓的自得恰是行尸走肉的变格,在抽发舌尖上的词语,
在为天命徒然地命名。
是啊,虚名何在?到此为止吧,
在这年景,我将累积几多荒唐,
在遵守一个法则,只留下一个隐喻那就是活着,
那就是一半苦,一半甜……

2020/6/8

《花店简史》

是谁,把玫瑰弄丢了?
连一个花瓣也没有保留,在说:“花朵燃烬了”。
玫瑰花刺儿扎进我的皮肤,
在说:“我是挑剔的”。
而今我还想开一个花店,坐在花店中央闻一闻玫瑰花的味道,
或变成玫瑰花的词根,
为了记住对面那间牛奶铺的招牌,
或经常收集一些钉子,试图挑起一个话头,
比一双眼睛多出一种似曾相识。
不久,牛奶铺的招牌摆脱了一个念头,
在问:“花店招牌是谁的?”

2020/6/8

《盲目的骨头》

仿佛看见我的骨头,
比一朵白云白,一如一封远方来信。
而我欠下自己许多,
假如有人在我的脸上撒渔网,打捞水草和鱼卵,
我会不会误解水草和鱼卵,
在说:“我的头颅养不活水草和鱼卵”。
我仍旧在肤浅的水草上吐出一个气泡,
唯恐在一个鱼卵中老去,
总是让许多皱纹占上风,拿走我的一根许愿骨。
总是有人在说:“谁也不会打造一副新面具。
天生的五官碎了,
没有一个救世主”。

2020/6/9

《六月小引》

一场运动的标本,
会不会在那个良宵活过来在喊口号,
在高喊:“自由万岁”。
在这个春天,那些受劫的亡魂恍惚仍在那儿静坐,
竟是斯人,竟然没有一个处女相守。
真的很遗憾,不能一一描述的六月黑夜,
装扮成花烛之夜的新娘,
裸露出真理的单面皮肤。
一个男人的隐喻只是一厢情愿,在颂扬着一次性错误,
暴政的杀戮,子弹的鸦片,
一路捕捉过来,在吞噬死者的脚趾。
我在失去热爱的国度已无言相告,
哎,这个荒诞的世界,竟然受制于耻骨区的鬼魅魍魉,
在床笫之上做爱,竟然像精液一样流窜,
只留下一条蛆虫爬行的印记,
比僵直的舌根短,
恰似命运的贼子。

2020/6/9

《赫然耸现的孤绝之境》

哦,读小众之书,
读得乏力,感觉一座房屋在向外倾斜,
栽落在窗外的一片空地上。
我的内心还在保留着惊悚的爆破音,
小孩子玩滑板的吱嘎声,
并不听从于禁止在窗前玩耍的标语,
彩粉笔过时了。
我正在读《唯有孤独恒常如新》,在忘我而无用的关注,
没错,是这么尴尬,看上去生活不是诗,
反而是混沌,乃至为恶作剧着迷,
一如我的密码梦幻屋,赫然耸现出孤绝之境。
我仍是自足自洽的样子,
介入宿命的迷局,像一个不甘心乖乖睡觉的小孩子,
闹腾了一个傍晚,又颠倒了睡眠,
在凌晨三点钟思想,偏离零点的九十度,
打定一个主意,放下以上词语,
一直枯坐到天亮。

2020/6/10

《给你》

哎,我活成一个占卜术,
活像也死于一个占卜术,把威廉·布莱克都气死了。
我拿自己也没有办法,快要把自己气死了,
总是在忘我而无用地写作,
活像一个人在自艾自怨地说:“在这里我不敢爱,
在那里我也不敢爱”。
哎,告诉你吧,冷漠的祖国仍在数落我,
如此打发着我的哀伤——把我当成你的灰指甲,
让你抠掉指甲盖上的沙,
或在拍打着失眠的枕头。

2020/6/11

《自得即绝望》

活受罪的日子,多是苟延残喘,
只有躬身一吻,
活像是死亡探戈,活像是回光返照的兆头。
是啊,人这种卑鄙的东西不值得一提,
毫不忌讳地在糟蹋我,
全然不及自得的行尸走肉,
正在用一对孪生的嘴巴啃食我的骨头,
噢,咀嚼声是多么悦耳。
紧接着又暗自把我的骨头丢弃了,即不是甩掉人性的假象,
没错,我只剩下这么窄迫的一口气,
不亚于最后一次自我泼溅。
妈的,这不,我的自得正在披露出一个真相,
很是龌龊,正在经营营私肥己之所,
即是这样:“合乎于这个口令,
把嘴巴探进黑色中心”。

2020/6/12

《诗在乳婴般萌发》

噢,午睡没有给出一个理由,
让我在诗里盗汗,或从暗处取水。
我只好抄写几个词,
比如:睡梦的卵壳,宿命的影子,起皱的肉身,
该让人知道这些词。
而我总是感觉,有一个生灵在骨骼里种灵魂,
是一根根琴弦在访问我的子宫,
从我的身体上弹奏出许多音乐,
在把诗的胎膜铺展开来,
守候着一个处女的堡垒。

2020/6/13

《乌合丛书》

活了半辈子,一半是谎言,一半还是谎言。
尚未耗尽的肉体之灯,
还在述说着膏脂的罪恶,
点燃了一根生锈的骨头,落下风尘。
甚至比乌合之众准确,
在学习鲁迅,好像也在谩骂活着不知肉滋味,
几乎是人云亦云。
是呀,一晃儿谎言的名目,
玩了一把儿目光呆滞,在把鲁迅盯死。
恰如我翻阅一篇《忆韦素园君》杂文,
把第一句抄录下来:我也还有记忆的,但是,零落得很。
是啊,鲁迅也不是鲁迅,
瘫痪了人间的全部伎俩,
近乎是一种公开的秘密,恍若是隔世的记号。
于是,我也在谬托知己,
不止一次,还有这一次。

2020/6/15

《让凝霜的空气作证》

把恶世哀歌再誊写一遍,
蒙住一张凝霜的脸,不知道是不是泪水。
哀鸿遍野的尘世啊,
有白床单在武汉飘动,在我的心头增加罪恶感,
我如何说出真相?
让凝霜的空气作证吧,
是一场瘟疫大流行,与一场鼠疫相似。
别做比较了,西班牙和中国不可同日而语,
诗人的三角形嘴巴并没有镀金,
依旧在用无血的嘴唇低语,
仍旧是死亡之诗的大流行,死亡仍在包围我。
我能拿自己怎么办?
正在经受着东亚病夫式的糟糕与凌乱,
全身弥漫着浓重的阴气,
继续冷,继续生病,在以一个死寂城堡的名义,
惊飞起一只发烧的蝙蝠。

2020/6/16

《给读者》

初次见面,受制于人的视野,
我的影子是一块界碑。
我只有在诗歌里复活,和我一模一样,
并非是陌生,
并非是著名的诗篇,在弥补着无心的过失与缺憾。
是啊,谁孤寂谁就能掌握奥秘,
我只有给你一个答案,
尚不妨碍命运的暗示,
莫过于如此,允许你的身体把我的诗篇带走,
乃是采撷我的等同物。

2020/6/17

《心死之后传来的消息》

大夏天的,心凉透了,
心死了,不能说真话,是被谁扼杀的?
也有一瘸一拐的时候,
被弄残的样子即是摇晃的样子,
恍惚有一点神谕。
噢,我是不是一个歇脚客?
多么悲哀呀,我躺在一张白床单上尖叫着,
我还是没有死。
说什么呢,心死并不等于白床单裹走了身子骨,
还在孵化着那么多孤魂野鬼,
进入装满精神鸦片的脑壳,以为黑蝙蝠偷走人间的盐,
妄想变成天堂鸟。
呀,有那么多挥之不去的错觉,
像天堂鸟衔着一根草茎又飞回了一个空鸟笼,
在赎回天生的过错,
呀,什么都不是天赐之物!

2020/6/18

《还在之书》

蜗居了半年,扭结的时光盘踞成蛇,
冰冻在哪儿?
灵魂还在给我补药,还在囤积居奇,
好比是喂养自己的粮食,一度变成蛋白质,
蛰伏在一张床上,先于灯光睡了,
从膝盖的骨缝中冒出一缕寒气,描摹出一个膏药。
像下半年的傲慢把我叫醒,
从一枚多米诺骨牌中砸开一个真相,
和解在一个蛋黄色的黎明。
还在膏火自煎着天赐之心,还在还原成一身骨骼,
像保罗·策兰一样喝着黑牛奶,
逗引着天狗吞日。

2020/6/18

《我在代替费·陀思妥耶夫斯基活着》

我在代替费·陀思妥耶夫斯基活着,
活受罪,活像是赶去中国北方投胎的一个人。
现在,谁是我的接生婆?
正在用一把手术刀剖腹,
比费·陀思妥耶夫斯基狠,
比剖腹产的一笔费用还高,在把人性之恶丢给应允之地。
我像是立在两国边境的界碑,
近乎是一种癫痫病,类似于为天命算命,
越来越像一朵穿裤子的云。
请别吓唬我,鬼才知道我活得是这么不易,
去妈的,这不我在玩脱衣服,
或甩掉人的假象,
去妈的,真的很糟糕,很冷。

2020/6/19

《坏蛋们》

扯一把马马虎虎的日子——而我说:
“我的头发花白了”。
于是我失重了,在五十而知天命里面认命。
我再说一遍,再读一次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
打算在《罪与罚》的书页上干一点活儿,
数一数《罪与罚》是几个印张,
却弄不清楚卑鄙的小人到底有多少……
他们在说:“没有人看见你认真的样子,
并非有一个好征兆映照你,
你并非是一个旁观者,
也加入我们,也把自己搞成坏蛋了”。

2020/6/22

《还在一件小事上纠缠着》

傍晚,小民憩坐在我的窗前聊天,
在说长道短,
并不觉得扰民,赶也赶不走,
活像是吃下砒霜的白痴,又把傍晚的一点血色吃光了。
我领受到小民之心的昏暗,
正是红朝乱象的第一症状,
在同一个规则下狂欢,比扎根在红砖夹缝中的杂草凌乱。
我不得不问:“乱民心者是谁?”
我目睹着还在四处扩张的杂草,
假装是活着的鲁迅,
在一盏煤油灯下叼上一支烟,又把恶毒的言辞咽下去。
有什么让人气闷的事吗?
也在深夜里写杂文,并不避讳,
说起关于中国的一件小事。

2020/6/24

《小夜曲》

小夜曲瓦解的性欲,流过暗夜,
偃旗息鼓一般,像老淫棍放下的旗幡。
是啊,卖淫女的阴部,
披上黑暗的毛皮,
已经交媾得畸形,吱嘎成半夜。
我就像是那个大夫甩开长袖在抚弄扇贝,
哦,我要飞,
也逼迫我立在22路汽车的站台上欷歔,
叹息着端午节疮痂的丑陋。
呀,呸,我不能与屈原为伍,只能活得太平一点儿,
活成人之末流,管不了太多事。
呀,呸,此处并无安慰,
此处的罪恶起因,调情的浊脓,卵黄的腐臭,
正在滑过我的胸腔和耻骨,
冲出大脑的一个缓坡。

2020/6/25

《我的天分》

形单影吊地活着,又有何妨?
籍由此构成我的谜题,
哪怕是从偏见偏斜出去,遇见弗朗茨·卡夫卡。
我不在乎,空出欲望的自得之累,
一起仰望没有纸飞机飞过的天空。
嗯,早已预见如斯,瘫痪的天空错置了真相,
笃定了我的天分,是皆是也是皆非。
为何是弗朗茨·卡夫卡?
我之于我既熟悉也陌生,即是求生的拗直。
可以追根究底吗?
而招来谜一样的自己,
正在与我背反,硬是把荒诞留在灵光乍现之处。
尔后呢?我还是我,
貌似敌过弗朗茨·卡夫卡,貌似敌过自己,
我仍是我的不二法门。

2020/6/26

《伤雅》

过着门可罗雀的日子,
随便翻一翻且介亭杂文,之后说:“浊世少见雅人”。
我活成了中国的秀才,
总是赶到民国凑趣,
比肩于鲁迅做出一种傻事,充当鲁迅的帮闲,
在大煞风景,从一天雅到晚,
反而搅坏了活命的日子,远不如阿Q……
真是一场恶作剧,
谁也不敢登门恭维,怕是鲁迅的样子赏吃板子,
至少是中国的一桩罪案,
我活不成鲁迅,也活不成阿Q,
在说:“如今,我已经面目全非了”。

2020/6/27

《六月后记》

六月的指缝太宽,偷走了时间。
我真想骂人,
骂他妈的一个狗血喷头,而谁是贼子?
我是潜伏下来的诗人,
还在六月的最后一天说胡话,
在吹嘘自己的片刻勇敢,
在说:“我站在房梁上撒尿,也在给天空吹口哨”。
我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
像树妖一样奔跑,在第三十一个六月起义,
又从鼻孔中拽出三条蛇,
咬伤六月,把中毒的六月冻僵了。
六月的运动广场萎缩了三圈,包围了人民英雄纪念碑,
把我变作一个作不死的小老头,
小脑在坏死,感觉有一顶草帽还在墓碑上飞,
那是贼子的替身,
还在七步之内追杀我。

2020/6/30

《极性》
 
说出真相,丢掉那些伪装,
拔掉西服上的胸针,去买香烟,火柴或烟斗,
之后,深呼吸着死亡,
又带上三个绿苹果,甩开一个定理的束缚。
准备好的一杯水透明度很高,
散发着诗歌之父的烟草味,高于毗邻的一支百合花,
透过日常的伦理,
在解剖一块面包和一瓶黑牛奶。
不是性别的原因,黑奶牛乳房的影子跌落了一地,
也扩散在一首诗上,
刚好是保罗·策兰的死亡赋格笼络的眼睛。
啊,是两个虚无的光点吧,
是在两个瞳孔中心潜藏着确凿的钻石吧,
把我带到思想的极性上去……
 
2020/7/1
 
 
《旧语法》
 
此时,一党独大的人在狂欢,
声势浩大,锣鼓震天,把祖国排列在夜空,
也逼迫我仰望。
我是单数,有些飘忽不定,
骚若似惊鸿的东坡居士,把一泡屎丢在宋朝的头顶上,
惹得冷蛇如麻的天子放逐他,
也惹得我借命闲看大王旗语,江山易主。
我是谁的子民?
混淆的词语,横吹起一根短笛,
戳破了一枚红月亮,正在给七月放血。
我的心比天高,高于遗传学的舞蹈,
正在率领飞身逃离内心,
把生死分配给肉身,把诗篇分配给风声,
把凶年分配给纪元,就这么偏安于临安的一个地名当中,
放走宽大的浮云,安顿好草鞋和布衫。
就这么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了,
就像是一个人在七一的夜晚胡乱地睡了一觉,
昏沉的子夜不是革命前的文字,
也不是语法的避孕药。
 
2020/7/1
 
《反对写诗的一个理由》
 
以诗为证,即使灵魂不是物质,
也要加入空气之穴,
我在抱病熬药,一连三日不思悔改,
竟然沦入写作的隔世情境,
把青春写成不惑之诗,把不惑写成天命之诗,
揭去了头顶的几片青瓦。
而今,这些漂泊之物就要回去了,
回到空气之穴,却是心念不起亦是一念不存,
仍是当初的一个小疯子。
 
2020/7/2
 
《诗人素描》
 
还来得及,做一回自得的行尸走肉,
把诗写得高雅一点儿,
隔空和保罗·策兰说话:“坏蛋们不必懂”。
我正在踅入那个良夜,
描摹一枚红月亮,确实被摁在肩头装饰肩火,
反而让我进入他的头颅,
那么让我厌倦,厌倦了三个世纪,
也数一数坏蛋们统治的时间,
把我也数到动物头顶的白斑点里面去。
于是我带上一把钥匙,去访问一个苦守着寓言的木匠,
把我的寿衣丢给中国,
我不想死在中国,红月亮却不赦免我。
我的红脑壳里面被安排了什么?
同样是一把斧头开花,把我劈成不可命名的两片枯木,
以为乌鸦可以隐瞒下一个诗人,
以为狐狸也是哑巴。
 
2020/7/3
 
《我的魅影》
 
我想错了,也做错了,
在孤苦伶仃地活着,错过了时间的传说,
活成了时间的三根针,
是时间的一点儿,是最后灰心的一个人。
而黯淡无光的庚子年,再次进入老鼠的巢穴,
瓦解了宿命,
退化成鼠辈闲出的一双手,
抓住一大截未了的时间,把我带入恐怖地带,
像鬼魅留下的迹象。
 
2020/7/5
 
《宿命的原点》
 
是啊,我在为活命担忧,
恍惚是镣铐的轮廓,搅乱了睡眠,
睡死在钢铁中心。
据说,欲加之罪也是著名的,
正在加害我,正在用一个瓦瓮收藏我的骨灰。
而奥·曼德尔施塔姆的影子一直在我的眼前晃儿,
就像是一个面具笼罩我,
在那儿颤抖着,也加入钢铁的方阵,
硬是给我起了苏联人的小名。
我在以奥·曼德尔施塔姆的宿命画地为牢,
正在翻译自由的限制。
也耻于贫穷,硬是把我带进莫斯科的某个地点过夜,
在大主义的蹼掌下领受着忧怨,
一些儿抛给他,一些儿抛给我。
 
2020/7/7
 
《这是我想要的》
 
忽然,听到的坏消息,
坏了我的心情,爽朗的天反而泥泞起来,
虚构的雨水和冰雹,
正在砸上我的头顶,
似是老天爷在亵渎约瑟夫·布罗茨基一样的天才。
现在,连一只太平鸟也没有,
被迁徙的叽喳声,
恍若是引领着盲人去当巫师,
把一根拐杖交给我,把不知所云的天空捅破了。
我的意识也受到盅惑,
不敢肯定——我是不是写诗的天才,
只是把老天爷批发的天空一批再批,
批得很糟乱。
 
2020/7/7
 
《我带着一个诗人的形体》
 
那个藏在我身体里的人,是俄国人,
我们不是同一个国籍,
籍由此,我并不在意。
我觉得丹尼尔·哈尔姆斯是被天空遗忘的诗人,
在世俗的旷野里丧生,这是常识。
有人把我当成精神病人,
说我乱了套,即是非此即彼,在假装风雅。
我不是俄国人,也不是诗人,
只是喜欢在诗人的胡须上画流水,
在诗人的嘴巴上画皱纹,
把一支烟斗添加上许多烟丝,
也有必要在我的身体里安排一个丹尼尔·哈尔姆斯,
让他划着一根火柴,又吧嗒上三口,
看了一眼变形的天空,
在说:“失火了,我们在水中相遇”。
 
202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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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0-7-9 12:07 | 只看该作者
亮读,荐稿编辑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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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20-7-9 17:47 | 只看该作者
具有明显的干预风,问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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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20-7-9 19:30 | 只看该作者
沙漠 发表于 2020-7-9 12:07
亮读,荐稿编辑辛苦了

问好,兄弟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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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主| 发表于 2020-7-9 19:34 | 只看该作者
黎落 发表于 2020-7-9 17:47
具有明显的干预风,问好学习

问好,诗不揭示真相就是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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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20-7-9 21:35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欣赏佳作,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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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主| 发表于 2020-7-9 22:27 | 只看该作者
野兰 发表于 2020-7-9 21:35
欣赏佳作,问好

问好,多是习作,多批为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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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20-7-10 00:25 | 只看该作者
欣赏,学习,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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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20-7-10 02:21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欣赏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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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主| 发表于 2020-7-10 17:38 | 只看该作者
野兰 发表于 2020-7-10 00:25
欣赏,学习,问好

问好,上网困难,多批为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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