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的秋天>>之授行鞠躬礼与旧时燕
文/雷鸣
*授行鞠躬礼
若让时光倒回一百年,曰月依旧
而谦谦君子不再礼仪和悦
那时的我们学会了倔躬之礼
学会让身体摆出最佳弧度
或以昂首之态与小人为伍
今天,我们学会了辩识良渚玉壁
看懂了河姆渡木雕旋转的缕纹
所有的倔躬礼仪已显得如此背时
满身的高傲已附着于我们的脊梁
面对万物,我们只需挥挥手指
河漾之上,几行大雁惊空而过
它们用翅膀划出柔软的角度
正回看人间,与夏天依依惜别
它们不止一次的用深情鸣咽
等待人们惠赠一个送别礼
而人间早已悄无声息
我们越过黄土沟坎与沼泽
用兽骨刻出族氏图腾与血统
避过一次次天灾人祸
当我们学会包容别人
却再也学不会自己宽慰自己
许多简单的恩怨越陷越深
当象形文字拆解成一尊尊汉语
在告别扭曲与艰辛后,一行行字句
开始诠释东南西北人文历程的遭遇
于是,我们学着一路恭迎,也一路恭让
最终让自己的路越走越窄,以至迷途
是不是我们欠了苍穹一个倔躬礼
*旧时燕
春堂之上,燕声不绝
当旧时逝去,新燕感召而至
我们怀旧的那刻
燕子就成了话题
如同怀念故去的姥姥
以至让我们几度哽咽
雕梁画栋可以不要
虚浮的问候可以不要
西装革履可以不要
霉变的金钱可以不要
但喃喃燕语已铬进我们的脑海
如果连她们嬉戏纷飞的恣态也忘了
等于忘记了向南仡立的门户
那一扪充满温暖的木门呀
就是母亲盼儿归来的怀抱
我们就算去了天涯海角
当归来听燕子动人的歌唱
这一刻,知道已躺在母亲的胸膛
故乡不再,春燕难归
儿时放飞的梦想,又欠了一分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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