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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北林
1 独树
危岩上的那棵树是一个穷人
它应付艰辛的沉默令人吃惊
在这边缘和中心的地带
深渊的风景是扭弯的铁轨
我和它对视于列车的中段
那一刻,看不到首尾
2 收割
草本割断的气息何其鲜亮
墨洇的长岛是远处的树林
我走到满月旁这一耸麦垛
站在星星一样的麦垛中间
渔火和水面
在现场深处
3 迷底
看着我的这只鸟我叫不出名字
它在电线上的思考我无从知晓
我也分不清白墙边的黑衣老汉
他的倚靠是蹲着,还是坐着
路两侧的流淌如旋转的灯谜
但我能猜出那袭红色的纱丽:
她头顶着水罐,她在风的对岸
她推开那扇门后将永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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