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

王小鱼

我这辈子

我这辈子做过很多事
一半对，一半错
对和错不能平分秋色
很多事都是一错再错
很多事都是错上加错
那么对的呢
只能算是苟活
好像很丢人
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错误的地方实在太多
以至于我连自己
公的母的，好的坏的
阳的阴的，活的死的
我都搞不清楚
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知道山重水复
不知道人生在世
不知道心满意足
我傻冒，我弱智
我白痴，我神经病一个
就这样糊里糊涂地
把自己这一辈子
过成了梦，过成了风
过成了烟，过成了雨
过成了虚无缥缈的空气
在消失散尽之后
什么也没有

王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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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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