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只候鸟飞过（外二首）

胡有琪

如一只候鸟飞过（外二首）

文/胡有琪


一匹羽毛掉下
芦苇丛不由打了个寒颤
一抬头  头就白了

其实  天空仍旧空空荡荡
额头上仍旧光洁
没有秘密隐藏  没有徘闻闻风而动
地面上  一条河仍旧象一位老人在缓缓散步
你看不出表情  
只感到时光仍旧很慢  还是其实
秋天已缩回了脖子  树扯着嗓子在喊
还是无法挽留一片叶子的痛

有许多的寓言已无法寓言
如一声鸟鸣
明明已经飞过  
我们就是看不到翅膀的挣扎



候鸟



总是把路绑在翅膀上

温暖都在远方
所以  你把巢留给树
空空的行囊里只装祖先不曾消磁的声音
不在留恋那些恋爱的碎片
不在象鸟笼中的宠鸟  为一颗食频频点头
一声呐喊
穿过天空的禁区逐梦  温暖才是宗教

它们不是鸟类的乖孩子
注定是天空中铸字的候鸟
其实  说明白了
它们就是冬季的叛徒
不迷信白雪天花乱坠的讲经
总是质疑红梅的月经是不是正常

它们活着就是逃亡
向南飞  同伴不断地消失  还是向南飞   



候鸟之二



拍打了几下翅膀
向我鸣叫了一声
那只候鸟  就飞掠过天空
不留一点痕迹
只留下一地斑驳的秋霜

我没有挽留它

它不是我的笼鸟
不是我的金丝鸟
我的鸟笼四壁空空
除了几粒鸟食
没有一点温度
它向南飞是它的自由
它把十月留下  说明我们的缘仍在

是的  那只候鸟飞走了
但我手里还有一杯菊花茶
我邀南山一块坐下来
楚汉相争

兵马一涌过河  车炮却轰向秋天的深处
我看见一片片山河沦陷
只有那只候鸟突围而去

手捏一片落叶
我不知该下在何处

王美林

其实  天空仍旧空空荡荡
额头上仍旧光洁
没有秘密隐藏  没有徘闻闻风而动
地面上  一条河仍旧象一位老人在缓缓散步
你看不出表情  
只感到时光仍旧很慢  还是其实
秋天已缩回了脖子  树扯着嗓子在喊
还是无法挽留一片叶子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