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论意义上的终极边界—— 
语言与真实的断裂处, 
镜子被风吹成月亮的瞬间, 
命名行为本身即是背叛。 
 
当“我”写下“水”字, 
水却从纸上爬起折成漏水的船—— 
符号无法承载真实, 
反而成为真实的裂痕。 
概念、语言、伦理固定的 
流动之物,同时消解该物本身。 
 
反向的藤,倒置的生长暗示: 
真正的创造始于 
对“创世”本身的否定。 
未发生的日出不是新生, 
创造最终消解了创造者身份, 
留下一个“不可为”的场域。 
 
成为所有可能性的缺口, 
就像大地侧身让出, 
不是道路,而是让道路 
得以“不成为道路”的空性。 
比“无为”更激进的伦理姿态—— 
让“做”在抵达极限时, 
暴露出“不做”无法涵盖的维度。 
 
火中住着不谢的蔷薇, 
所有门通向云阶, 
雪,把经典吹成白鸟, 
鸟群掠过十万里空白。 
登船渡河,不可为的岸 
在更不可为的水上。 
白焰的尾巴来到光的暗面, 
抵临苍穹唯一的支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