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被诗友们问得瞠目结舌。那么,是什么事情把自己搞得如此之狼狈,以至于在一些喜欢发狠的诗人那里,备受其责难?说来也有些笑人,因为这个话题是被历史争论了若干世纪的老话题了,即:诗什么?或者说什么叫诗?记得有人曾批评我说,你要加强诗性。我反问我的朋友,你给我解释一下,啥子叫诗?怎么串联文字才具有诗性?嘿嘿,我朋友也被弄成我那副模样了:瞠目结舌。 为了解决脑袋深处的这个问题,我去翻读过莱辛的《拉奥孔》、贺拉斯的《诗艺》、朱光潜的《诗论》、伊丽莎白·朱的《当代英美诗歌鉴赏指南》等书籍,读了很久还是模模糊糊,搞不甚明了。正如伊丽莎白·朱说:“有诗人或批评家成功地给诗下过定义吗?”没有,虽然华慈华斯、柯勒律治等都煞有介事的说过:诗是一切知识的生命;诗即是“把最恰当的词纳入最恰当的位置。”你仔细咀嚼,我相信你还是搞不清楚诗是啥子东西。也许,诗神奇的地方就在于此:不能言明,却在你的灵魂里。 俗话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你看看,俺读了好一些说诗的书,还是没把诗这东西弄整清楚。古人云:致知在格物。于是,我努力的去探寻自己必须明白的事物之道,以及写诗之道。为此,也不知熬了多少个夜晚,结果还是没有整清楚诗这个东西,只是意外的发现,诗虽然不能定义,但能直观,即诗是可以直观的文本。我们读诗、写诗的人,绝不会把一篇散文说成是诗。另外,我还知道了,诗,没有一定之规则,没有概念性的定义,不像一些技术行业具备必须的制造规范。诗,不可以按照某个规则去写作。因此,这就有了诗的创造性。 何谓创造?我想,明白人无需多说就会明白。在当代,我们之所以看不到伟大的作品,就是因为写作者缺乏创造性。我们每天读到的,都是按照定义写出来的诗歌,或者下意识的跟着潮流混出来的诗歌,或者按照排列词语的技巧组合的文本。你不可以说它不美,也不能说它写得不好。可是,要把这些诗歌抬到桌面上来论道,那还真不好说。创造性绝对没有模仿的痕迹存在,是你在写这首诗时止,之前的任何历史时段上都不曾存在,具有绝对的知识自主产权(哈哈,用个时髦的词来装点一下)。 学诗几十年了,到后来我几乎不再用诗性来评读他人的诗作。因为自己都整不明白,何以示人呢?如果说能看到因生命的力被挤压而生出来的火花,读到因此而产生出来的词语,那是我的福气了,我会用非常妒忌的眼神为之注视,因为那些词语是绝对的精品,是诗中的上乘之作。换句话说,大凡能称之为艺术的东西,是具有了生命的创造力的。我们在艺术的创造过程中,为达到艺术的目的而使用的材料,只是为我所用的物质,不具备生命。因此,还是少用那些臭豆腐理论来解读诗歌。因为任何已成的理论,只是对已经存在的文本的总结,也许对于理论而言是伟大的,但对诗歌创作,会是一种误导。 这就是我的诗性的懊恼,这样的樊笼,不知道要桎梏我多久。因此,把自己想法汇集于此,用于己戒。 2012-11-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