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会脑出血而死,我向你保证,我也是。
污秽的头皮需要鲜血去清洗,
一首诗是死的秘密接头生的暗号,远远的,静悄悄的
那座鼻息修道院也真是颓败得可以
黑夜到处都是,李白的月亮只有一个
多年来我无法接受,你这灵魂的梦游者,你这
肉体的漂泊者,醉意到处是故乡
酒鬼到处都是,酒仙只有一个
醉态到处都是,那不能让你胃出血的,你必将带走
摇摇晃晃的世界怎么也跟不上更摇晃的你
新的一天,我总是看到历史在鼻出血——
颠倒众生的人间,天色是黯淡下来了,凡是没伤口的都是可耻的
光的遗言到处都是,我向你保证,我也是谪仙人
国家、城市、马车和路,靠近我都会长出牙齿
在你被放逐之前,太阳也是,月亮也是故乡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天上来的豪肠偏偏又穿州过府,
但放下的酒杯还是空无一物,最后你还目中无人的
呕吐了一个地中海
聪明绝顶的,我说还有维苏威火山、埃特纳火山
我说还有五百个爱琴海,也不够用来臆想
你我古今中外的同醉
【回到现代】的第四节即这一节,诗歌回归内心做精神灵魂的剖白。 世界是黑暗的,我要做黑暗中的月亮:“黑夜到处都是,李白的月亮只有一个/多年来我无法接受,你这灵魂的梦游者,你这/肉体的漂泊者,醉意到处是故乡/酒鬼到处都是,酒仙只有一个/醉态到处都是,那不能让你胃出血的,你必将带走/摇摇晃晃的世界怎么也跟不上更摇晃的你”。 写诗的目的就是要见证现实和历史:“新的一天,我总是看到历史在鼻出血——”! 在世间的无限苦痛中“我”想与日月同在:“颠倒众生的人间,天色是黯淡下来了,凡是没伤口的都是可耻的/光的遗言到处都是,我向你保证,我也是谪仙人/国家、城市、马车和路,靠近我都会长出牙齿/在你被放逐之前,太阳也是,月亮也是故乡”。 忧愁。但“我”的作为傲慢且也于事无补,终不过是一醉方休:“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天上来的豪肠偏偏又穿州过府,/但放下的酒杯还是空无一物,最后你还目中无人的/呕吐了一个地中海/聪明绝顶的,我说还有维苏威火山、埃特纳火山/我说还有五百个爱琴海,也不够用来臆想/你我古今中外的同醉”。 尽管如此,“我”还是要矢志不移,牺牲在所不辞:“天才会脑出血而死,我向你保证,我也是。/污秽的头皮需要鲜血去清洗/,一首诗是死的秘密接头生的暗号,远远的,静悄悄的/那座鼻息修道院也真是颓败得可以” “天才会脑出血”。高世现曾经在他的《抛物线》写到瑞典诺贝尔文学奖诗人得主托马斯·特兰斯特罗姆(Tomas Transtr?mer,1931年4月15日-),北岛时候一直到现在都是中国诗歌界的友好, 1990年特兰斯特罗姆患脑溢血使他的语言功能受到阻碍,但此后他又恢复过来了并继续写作。这里是否作者在有意暗合,不得而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