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多了那么一份成熟的心思,不想成为家的负累,便扛起墙上的锄头下地。
梦变成了白花花的棉花,红彤彤的高粱,黄灿灿的麦子或玉米。
手里的物什,只是由书本变成了各样的农具,一条路变成了另一条路。
像许多穷人家里的孩子一样,她把自己,变成一个地道的村民。
夭折了的,除了上学的梦,还有山一样的爱。
父亲倒下去的瞬间,春天变的十分暧昧,就像此刻的春天冷暖胶着不清。
此外,没有什么节外生枝,能让清明不再刮风下雨。
早出晚归,一日三餐,将日子平铺直述。
直到一天,她很自然地结婚,生子。
她已娴熟地围着头巾,在田间地头,劳作或者歇脚。
缕缕炊烟,升起又飘散,她看见远去的自己仰头对着天空笑。
语珠儿落在草径上,闪到光的深处,她已与一朵棉花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