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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愿意用血来染红生命的黑的歌者】

已有 429 次阅读2017-1-23 00:02 |个人分类:一辈子的孤单

【一个愿意用血来染红生命的黑的歌者】
——读李婵娟诗

文//卧石牧雲

任何格式的文章都应有一个前提，源于生活，还原生活，提炼生活，总结生活，预演生活。失去了这个土壤，无疑诗也就会变得象无根的飘萍。最近一直在读现代诗，我给分为两类，一类前边说过的，另一类因诗而诗，有强说愁的味道；罗列几个意向名词，读之如绕口令，作诗如制谜语，两个字“你猜”无味如爵蜡。那么什么是生活，生活是日子，是时光分秒，是吃喝拉撒睡，欢乐悲喜愁，是连贯的，琐碎的，平凡的，偶尔也不乏出彩之处，和意外之喜犹，必然性和偶然性互相交织，所组成的生活，丰富而多彩。任何文章，也都应该是以此为基础，还原生活，思考生活，提炼生活。这是本真务实的目标方向，从心理上，我偏爱这样的创作方向。抱着学习的态度，怀揣着对诗歌虔诚的向往，读着一首又一首的现代诗，空闲之余，拿出手机，翻诗歌网站，由于在流派玩，常常就不自觉得进来，也是由于生性木讷，看得多，说的少。总是看到手机没有电才罢。就是在如此的情形下，一组诗跳入我的眼帘，漫不经心的读，读了几首，便看作者：李婵娟，湖北恩施，土家族，有十多年的流浪生活。被这样的文字才华吸引，于是仔细阅读。晚上打开电脑，便跟帖留言：“这么凄美令人动容的精品诗，今天下午翻到，仔细看了两组，深刻学习思考，致敬诗人，才华令人仰望。祝福。”然后再仔细地读，便有一个要写一个学习心得的念头。于是有了这篇文章——李婵娟，一个将生命融入生命，将痛苦融入痛苦的，不做作，不虚伪，不逃避的执着精神，这些内在的元素，思想境界。一一的展现在作品中，无疑，她的诗歌带着血性的美。这种建立在以坦诚，承担为基石，构建了这些诗歌鲜活的生命力。这组诗里，作者几乎没有运用什么所谓的诗的技巧，诗的语言沉稳舒缓，本真自然，娓娓道来。反而让我们看到一个土家族的女儿，对生活的坦诚与庄严的态度。作者在深入红尘，又跳出红尘，在可感可触的世界，组织她独特的心思灵性，艺术手法，使得这些文字具有独特的魅力。作者在她的诗歌里，所倡导的人生，生命的主题，可见她是一个愿意用血来染红生命的黑的人；所阐释的那些关于孤独，求索，寻觅，追问，这些司空见惯的人生问题，社会毒瘤。作者在普普通通的社会生活中，挖掘出高层次的人格灵魂，这种探求常常是诗人独自的灵魂拷问，对于传统的固有的生存模式的反思和怀疑，作者试图构建出一种全新的，阳光的，正能量的，社会性和个体性的蓝图，这些都在她的诗歌里有所体现阐释，虽然还处于朦胧的意识状态里，这无疑是具有积极意义的。这些先忽略不计——而就她的诗歌而言，在诗人的探索和思考的过程中，人情世故，喜和悲，执着的疑惑的凄美的思想情感的注入，使她的诗歌极具魔性的魅力，读之极容易令人产生共鸣。会不自觉得陷入到诗人所营造的意识形态里边。这是我的总体感觉，对与否不论——源于感动，源于学习，于是，写下这些文字，也是一次学习的心得体会。感谢诗人的诗歌——是为记。

用似诗非诗的句式来学习和尝试着解读几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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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

妞妞，你去死吧
妞妞，妈妈照顾不了你了
妞妞，妈妈和你一样也是用情不用智的狗
妞妞，妈妈和你一样也是被人遗弃的狗
妞妞，我们都是撞生活的墙者，虽然我们拼命在寻找出口
妞妞，我们避免不掉会被轧死，被分裂，被伤害着
妞妞，妈妈再努力也无法做到一个好妈妈

妞妞，你去死吧
妞妞，妈妈不得不把你遗弃
妞妞，其实妈妈也是在遗弃自己
妞妞，生命的课题过于沉重，太重，妈妈负担不起

妞妞，就让我们在彼此的思念担忧中死去
妞妞，不是妈妈不爱你
妞妞，让妈妈最后一次喊你
妞妞，可惜你听不到，也听不懂，妈妈好无奈

去吧！妞妞
死吧！妞妞

《梨花雨》

她是我的妈妈！她走进来
显得有些苍老，她尽量做到无声无息的
存在！她仿佛生怕打搅到了什么似的
她把自己真的做到了轻如鸿毛
看，她安静如画上的圣母

妈妈的爱是一瓦罐鸡汤
是她穿着的雨衣，是她鞋底的泥巴
是她一直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梨花雨
是她偶尔的抖一抖肩
就是没有回头，就是没有说话

妈妈，是这个世界上
最会运用无声语言的了
那是蓝天的云朵，是春天的风
是冬天的梅，妈妈呀
一直静静地坐着，有时抖一下肩
她一直看着窗外的雨打梨花

《地铁记》

在地铁里
生命匆匆，已经令人分辨不清
东西南北中；已经令人完全
忽略了：蓝天白云，江河湖海
青山草原，异域黄沙——
寻找那个熟悉的面容身影
地铁在飞奔
像死人驾驶着棺材在死路上飞奔
难道我们真的都不需要爱了吗？而
我看见车厢里的男人为什么都是你
我看见你的身体散落在他们的身体里
但是天空实在太黑，为什么我又看不见你
一切都这么黑，如此的黑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样才能找到你
哈哈，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做一个偷心的贼了
偷你的眼睛，照亮我
偷你的嘴巴，吻我
偷你的双手，抱紧我
偷你的爱呀，温暖我
今天我需要去地铁里寻找一根阳具
长度18厘米，直径4厘米
像狮子老虎弹苍蝇的尾巴
包着绒布的警棍
我需要它的鞭打，不停地鞭打
往后的日子
我需要一点一点地找回
我需要夜夜占有这些支离破碎的尸体
哪怕像天生的婊子，淫娃，荡妇
但是你为什就像是死了呢，你死以后
我只爱这个世界的局部
以此来还原你
这就是我支离破碎的爱么
什么时候我都可以发毒誓
我是如此的爱你
黑夜可以证明

《证明》

我拿什么来证明
我是一个温柔的，美丽的，善良的女人
我却只能证明我是一具活着的躯壳
因为这里的白天像是黑夜
黑夜更是黑夜
我一个妩媚的女人
更是一个精彩的女人
还是一个有修养的女人
我是一个渴望爱与被爱的女人
但我还要拿什么来证明我的爱
当我又一次半夜醒来嚎啕大哭
又一次感到撕心裂肺地疼
结果我只能证明
我有多孤单
我有多心碎
我的世界里有多么黑暗
我有多么的冷
但是我为什么还是不死心呢
我愿意用我的血来染红这生命的黑

《塞壬女妖之歌，致LG（组诗）》

我只要你一点点的爱，就一点点
这一点点的爱就已经足够
我就会用生命来与你相合
我就会当你是亲爱的，最亲最爱的
我会颤抖
我会流泪
我会关门谢客
我要夜夜守着爱
看我，这样的我
简直就是在挥霍春天
看啊，我美丽的像一条河
极尽蜿蜒流淌之美
还有月光，那么魅惑
真的，我感觉我是一个女妖
我的江河一起一伏
我的岁月波澜壮阔
我的月色大江长河
我的爱赤身裸体
我毫不掩饰的
这就是我的爱呀
我以诗歌的名义起誓

《假如死去的人不是你是我》

你还爱我吗
爱的字眼不是爱
爱的情怀呢
你为什么逃避
你为什么躲着我
你当我是一个鬼存在吗
还是你一直都当我死了
是的，我是死了
我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我知道在你的眼里心里
我真的已成了一个鬼了
但是你不要相信鬼不会老
鬼也会再死一次的
鬼还会生儿育女的
你不明白
哈哈，其实
鬼都是人变得
还是人把人都变成了鬼
这个世界上到处是鬼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了
我是鬼，你更是鬼
但是只要你还爱着我
我就必须带你走
因为你，我不允许另一个人爱我
因为爱，我死了都要爱
不管我是人是鬼
不管我心里是苦是甜

《鬼火》

夜里，在天台上同时抽两根烟
忽明忽暗。像激情燃烧的一对鬼火
一个你
一个我

我为什么就有这感觉
这是人间啊
有血有肉，有爱有恨
有呼吸，有疼痛

有性欲，有高潮

裸体的，遮体的
穿上衣服，又裸体的

难道这都仅仅是需要
难道这都仅仅是虚招
难道这都是寻找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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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你
一个我
两个是人间的
却像极了是在地狱的
你
我

《两封信》

首先是云彩，阳光，月色
然后才是一堆一堆的星星
这么多的思念我的心里盛不下

我用钢笔扎开一个缺口
用信笺包裹起来
鸿雁传书。请打开邮件

灯下，书桌上，窗外月
泪水，孤独，呐喊
风声，雨声，落雪的声音

一只麻雀在海南
另一只麻雀在北国
南海有潮起潮落
北国有枝头空空

两封信都在夜空里铺开
像两个灵魂在一起互拥
眼泪是窗外的雨
呜咽是天空的风
两封信是两座孤山两大片苦海

映照着，天空中
两个心形的
叠在一起的云朵

《寒露诗》

我也有过一个宝贝
当然她也喊我宝贝

她的眼神，她的温柔
她的关心，她的等待

她的死亡，她的孤独
她的绝望，她的苦求

我怕听到宝贝这两个字
我怕看到互相喊着宝贝的恋人

我也有过一个宝贝
当然她也喊我宝贝

现如今我在别人的世界里活着
现如今我在别人的故乡活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
你在天堂还好吗

我是孤魂，她是野鬼

宝贝，在天堂，你冷吗

宝贝，冷吗
冷吗
冷吗

《画皮》

我一定要把美的一面留给你
留给这个世界
虽然这个世界不懂
虽然这个人生无奈
虽然这一生我都在黑夜中行走
赤脚踩着尖刀
从南海到天山
我一路摇摇晃晃，孤孤单单，寻寻觅觅
我一路唱着悲歌驱赶寂寞追赶月光
这个人间负我，这个世界负我
这里的男人们，他们游戏人间
他们出门只是找乐子
他们害怕遇到我这么真实而傻的女人
所以他们都当我是画着人皮的女鬼
以此来作为安慰
以此来减轻他们背负的良心的债
他们无休无止的随意将我践踏
随意将我摧残，然后说我是画着人皮的女鬼
然后心安理得地扬长而去
奇怪，我已经变得不再哭
我也不会告诉任何的生灵
我一生为爱要受多少苦
我相信我是一个画着人皮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