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市诗
- 城市诗(上海)
[艺术自释]
城市诗:实验与主张
我们生活在城市。作为诗人,我们对发生在城市中的一切怀有特殊的敏感是天经地义的。当我们在广场上看着来往的人群象灰尘一样慢慢堆积,又四散开去,那些生动的、木然的、狡黠的脸,由不同的个性或宿命构成,又都在物质的重压下显示一个相同的平面,我们开始处在一种境地:渴望“全面卷入”又被一只手不客气地推出。那种不是产生于逃避而是产生于向往的孤独,便是城市诗得以出现的心理肇始。
生活的城市化进程为城市诗提供了最为直接的文化背景。从主流文化的中心由乡村移向城市的那一天起,城市人便在城市——这个人类文明象征性巨大槽模中充当着一个活塞,在来来回回的跳动中作功,最后耗尽自己。我们也是如此。当黑暗重新来临,我们退进阁楼,一遍遍地抚摸自己的身子,从鼻孔中抠出一些工业苯气,窗外那条著名的污染的河在日夜不息地流动,给我们的生命带来灵感——这就是我们所参与的生活的全部,也是我们所从事的城市诗的唯一艺术空间。
我们中的每个人都是所谓的“大学才子”,对我们这个民族五千年的古老文明并非一无所知,然而我们比任何一个时代的人都将经历更多的变故并且早哀,染上现代人的各种心灵疾病,陷入困境:失群孤立与无目的的人生。所有这一切,使我们无暇返顾过去,过去创造过我们,但未来才最终完成我们。传统文化导致国人们均集忧患困顿于一身,而我们不是回到历史,复制过去的经验,我们将在对未来的每一瞬间的高度疑虑、恐惧、思念和狂想中把握自身存在的现代特性,从而实现对生命本质的真实占有。城市诗正是在这个意义建立了同以反思为基本思想特征的“寻根派”全然不同的价值体系,也与那种区域性或职业性诗歌观念毫不相干。
必须承认,我们正在进行的是一种危险的实验。1,关注城市文化背景下人的日常心态(包括反常心态),促成了诗与个体生命的对话,容易变得琐碎或失去崇高。2,艺术地创造“城市人工景象”,使符号呈现新的质感,有可能失去自然的原始亲近。3,反抒情和对媒介的不信任,在语言上表现出看上去混乱和无序的状态,这既是老和生命现象的同构,又是我们的难度所在。然而我们无从选择,唯一的出路是在否定中确立自身!(1986.10.8.上海)
[成 员]张小波(23岁)孙晓刚(25岁)李彬勇(24岁)宋 琳(28岁)
[作品集结]铅印诗集:《城市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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